可身下传来的剧痛却次次把她拉回现实,汗水已经把衣服湿透,头发挂着汗水黏在脸上,每一次快要睡着的时候,她都会想到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和站在自己面前不停对自己笑的南宫爵,然后猛地睁开眼睛,坚持下去。
剧烈疼痛中的人是最容易脆弱的,她努力克制住自己不去喊南宫爵的名字,却在浑浑噩噩中还是忍不住喃喃喊出了他的名字,一声又一声的喊着,好像这样她才有信念不闭上眼睛。
自己发出的一声声虚弱的呼吸传进她的耳朵里,让她真的好想闭上眼睛,好想休息,可是一想到孩子,她就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心里默默呼唤:“阿爵啊,如果你看到我为我们的孩子如此坚强,你会不会心疼我啊?”
方世倾眼睛的余光一直停留在明沫宣痛苦的脸上,却见她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在喊着什么一样,却没有声音,就算有声音,都是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整整五个小时,手术灯熄灭,明沫宣脸上终于在露出一个苦尽甘来的笑容后,虚脱的闭上眼睛,眼角却还有深深的笑意未散去,却显得那么凄凉。
而此时,南宫别墅里,南宫爵少有的回了家,却是一身酒气。
摇摇晃晃的进了房间,走动书架前,伸手想打开那扇他曾经无数次迫切想要打开的门,却始终是住了手。
转身拿出橱柜里的红酒,倒进杯子里,端着走到阳台上,视线停留在对面的阳台,脸上浮现出丝丝凄凉的苦笑。
曾经,他站在这里看着她在阳台上安静的画画,轻声哼着歌,或者躺在藤椅里晒太阳,小憩......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美好得他开始无比想念。
可是今天的那一幕却无比残忍的再一次刺痛了他的心,想到这里,忍不住轻叹一声,原来一直以来,放不下的,都是他一个人而已啊。
仰起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随即转身,进了房间。而此时对面阳台的窗帘后面,一双闪着得意的光的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南宫爵的一举一动。
简夏坐回床上,低着头嘴里开始轻声默数,数到一百的时候,她倏地起身,走到书架前,毫不犹豫的打开了那扇门。
房间里一片漆黑,但是透着月光,她可以明显的看到倒在床上的南宫爵,走近他,轻声唤了一声:“阿爵。”
南宫爵并没有回答,她放心的走到他身边蹲下,脱下他的鞋子,然后外套,衬衣,再然后,裤子......
最后脱掉自己身上唯一的意见吊带睡裙,不着寸缕的躺在已经被她脱光了的南宫爵身边,拉过他的手臂,躺进他怀里,那是她等了好久,盼了好久的怀抱。
侧身望着旁边没有任何反应的南宫爵,心想如果可以,她倒真的希望和他发生点什么呢,但是,很明显,现在的南宫爵,不会和她发生任何关系。
但是她却不着急,因为她要的,只是这个形式而已,这个让南宫爵再也无法逃避娶她的理由,一个让她能够让别人相信她怀孕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