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不可置否的点点头,仿佛在说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一般,“是我。”
“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就凭那把刀和你现在的水平,你奈何不了我。不要让我的兴致没了,那样,会比较惨。”
杨浩就没指望那点小动作能够逃过他的眼睛,第一次被人压制成这样,杨浩觉得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告诉自己,让自己杀戮杀戮!有些难耐的抚了抚心口,有些恐慌也有些恐惧,这样的情绪从来没有出现过。
面具男并不介意他的沉默,自顾自道,“那样的手掌印,我只能解释成当时你的手上有火。然而,现在看来情况似乎有点异常。为什么你的手掌和平常人一样?没有烧伤?你不怕火?!”
“谁知道呢?”杨浩突然微微一笑。
面具男有些诧异,现在的他居然还能笑得出来,不过这样不是才有趣吗?唯唯诺诺的敌人只会让自己失了兴趣。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面具男站了起来,抖了抖自己的黑色风衣,“千万不要落到我的手里,不然也许我真的忍不住就把你解剖了,哈哈哈哈哈。”
窗户本就开着,面具男轻松的攀住窗沿跳了下去,消失在了黑夜中。
“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杨浩走到窗户边,淡然的关上了窗,望着无边的夜色喃喃道。
通过面具男这么一遭,杨浩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非常强大的敌人,自己拥有的东西恐怕制服不了对方。
杨浩第一次觉得如此的无力,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自己果然还是有些自恃甚高了。以为凭着《神农变》便可以治好莱茵,顺便和斯伯特家族交好,谁知道竟然惹来了这么大的麻烦。其实说来从他答应治疗开始,麻烦便一个接一个的来。不管是诺曼也好,诺曼的敌人也好,都在给自己制造麻烦。
无力的躺回了床上,睁着眼看着天花板,杨浩陷入了沉思中。
半响后杨浩又从床上坐起来,拉开病房门,果然见到外面站着几个黑衣保镖。不由得翻了个白眼,那面具男光明正大的闯了进来,还跟自己说了那么久的话,他们就没反应?怎么当人保镖的?
不过杨浩很快就发现,这几个保镖都着了道,这会儿都靠着墙睡得正香。无奈的摇摇头,对方的道行太深,也怪不得他们。等雇佣兵来之后,会好一点吧。
回到床上,杨浩干脆一头扎进了本名空间里。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懊恼都是没有用的,不如抓紧机会提高自己的能力吧。
守护灵咻的一下子又窜到了他的身边,绕着他转悠了两圈,“不得了,你印堂发黑,大凶啊。”
“你什么时候还学会看相了?”杨浩从入定中醒来,看到他心中一喜,正好自己也有事要请他帮忙。
“面由心生,神农可是一代传奇,我也就跟着他学了点皮毛罢了。”守护灵一本正经的摇摇头,语气中仍旧是对神农满满的推崇。
“那你看看我这样,可有破解的办法吗?”杨浩拄着下巴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开玩笑的。”守护灵没想到他真的会问一摊手无奈道。
“可是我觉得我最近确实有血光之灾。”杨浩翻了个白眼,“你看看我的伤,我可是被袭击了好几次了。”
“得罪人了?”守护灵自然是注意到他身上的伤了,只不过这些在他眼里看来都是小伤。
“嗯。”杨浩黑亮的眼珠转了转,看得守护灵毛骨悚然的,“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好的快一点?再来一次袭击我说不定真的就要挂了。”
“你的灵力是会修补自身的啊,着什么急。”守护灵嫌弃的摆了摆手,“你不会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吧?”
“我当然知道,只是时间紧迫不是?而且我觉得我体内的灵力有些怪怪的。”说起这个事杨浩还有一个疑问,“如果被三昧真火反噬,会不会产生灵力枯竭的现象?”
“什么?你被三昧真火反噬了?”守护灵大惊,咻的一下子凑到了杨浩的面前。
杨浩连忙往后挪了挪,这老家伙,差点就亲到自己脸了好嘛?
“跑什么?凑过来我看。”守护灵急的就想去抓他,奈何自己根本就没有实际的身体,捞来捞去都是白费功夫。
“看什么啊?”杨浩觉得自己要跟一个灵魂体凑那么近,尤其是这个灵魂体还是个男人的时候就分外的不乐意。
“哎,你凝聚出三昧真火出来我看看。”
“喝。”杨浩低喝一声,手掌上窜出一团三昧真火,只是火焰很小,飘忽不定的样子仿佛时刻就会消散。
守护灵还没来得及说话,杨浩便叫了一声,连忙撤回了火焰。掌心已经一片通红,灼热的刺痛感提醒着他刚才发生的事。
一脸惊愕又茫然的看着守护灵,“我,我刚才是被火烫着了?”
守护灵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严峻,三昧真火反噬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但是会烧伤自己主人的事还是第一次见到。
“把手往我跟前伸一点。”
杨浩照做了,守护灵伸出自己的手想要触碰一下,不出意外的又是直接穿过了杨浩的手掌。有些恼怒的敛了眉,没有一具自己的身体真是不好办事。
“你的手现在是什么感觉?”守护灵一边问一边盘算着,这种情况改用什么办法治疗。
“灼烧感,很痛。”杨浩据实回答,心中实在想不通,怎么一下子会被自己的火焰给烧到。要是神农知道,会不会被自己给气得活过来?
“这样,你按照我说的做。”守护灵沉吟了一会儿,指点着杨浩点了自己身上的几处穴道。
杨浩不明白,他说的穴道比较散,有伤人的也有止血的,还有其他用途的。不过想来守护灵也不会害自己,自己死了他就更别想拥有一具身体了。
然而当杨浩点完这几个穴道之后,丹田处突然传来一阵抽痛,身子竟然不受控制的软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