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派中,人人都认为,这是一对天造地设的金童玉女。却不知道它表面下,有多么不为人知的曲折。
至于唐谦和白清瑶的双修大典,不光是唐家和白家的事情,也算是昆仑和蓬莱的一场盛会,因此,惊动了大部分仙门中人。
唐家家主和蓬莱掌门的意思,都是抓紧能早办就早办,于是日子就定在了十天之后,这个月的月尾。
陈言宴大吃一惊,见过这么仓促的,没有见过那么仓促的,从订婚到成婚,居然只有短短十天。
在唐谦和白清瑶订婚下双修大典的日子后的第二天,陈言宴从石屋里入定醒来,就发现传送阵那边,有一大群人传送过来。
陈言宴心中有些诧异,神识一扫,发现来的人,竟然大部分都是四灵根和五灵根的,资质低下,修为也只有炼气一两层的人。但是细细一数,竟然有三十多人。
陈言宴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过去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那是唐家的仆人,过来是帮着唐谦在昆虚殿上,造一间新殿,作为双修大典的新房使用。
那位仆人又补充了一句,最重要的是,子陌仙尊已经同意了。
陈言宴愣了愣,欲言又止,一转念,既然子陌仙尊这个地主已经答应了,自己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短短的五六天时间里,陈言宴见识到了唐家仆人的工作效率。在昆虚殿的后方,一间规格稍微比昆虚殿小一些,但是也五脏俱全,分成好几间起居室的偏殿就这么伫立起来了。
这一看,就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建筑风格和昆虚殿一模一样,乍一看,还以为是同一时间建造的。
更离谱的是,最后收工的时候,那些唐家的仆人告诉陈言宴,里面还给她预留了一间偏殿。
陈言宴微微一愣。那位唐家的仆人,指着稍远一处,一间独处一偶的偏殿对陈言宴说道,这是唐家家主吩咐的,也是经过子陌仙尊同意的。
陈言宴更是大吃一惊,心想着子陌仙尊什么时候转性了?居然对她那么仁慈了?想当年,子陌仙尊烧掉她辛辛苦苦搭建的房子那一幕,在她记忆里还是历历在目的。
不论如何,自己多少是沾了唐谦的光,在三年后改善了自己的居住条件,总算是不用住那间低矮的石屋了。
随着那些仆人帮助唐谦把日常用品一应搬进殿时,陈言宴也把自己的东西搬了进去。
这一间殿,和唐谦的住所正是遥遥相望的,而最前方,是子陌仙尊的正殿,三间院落呈现着三角之势,伫立在这一片稍微平坦的山势上。
既然住的宽敞了,陈言宴从前的许多战利品,也可以一一拿出来,作为摆设。
在雪山秘境里打到的许多张兽皮,什么雪原熊的皮,雪豹的皮,雪狮的皮,都可以铺开来,作为地毯。
还有那些水之石和沙之石,也可以用来装点空旷的房间。
剩下的,陈言宴把那些星力的精华,黑与白的结晶,都铺开来,晾在后院里。
这些结晶,已经吸收了差不多的星力,等再过一段时间,数量够了,她就可以去找鱼玄机长老,打造属于她的灵宝了。
忙碌了好几天,总算是把搬家的问题搞定了。
现在陈言宴等待的,和众多三派弟子期待的,就差唐谦和白清瑶的双修大典了。
不得不说,这个双修大典的时间选得妙,就在三派会试结束之后,刚好趁着三派长老都在就办了,也能称得上是仙门排场最大的几次双修大典了。
按照常理来说,身为唐谦师父的子陌仙尊,也是要出场的。
于是,昆仑弟子之中,也传来对子陌仙尊的一种议论。
毕竟,子陌仙尊几乎是在昆仑没有什么存在感的一位名誉长老。常年隐居在昆虚殿,深居简出,几乎面都不露,也只有在这种场合,才能见到他。
昆仑的许多弟子,从来没有见过子陌仙尊到底长什么样。
双修大典就选择在昆仑大殿里进行。从酉时初刻开始,一直持续到亥时。
在仪式开始之前,子陌仙尊就已经在最高的席位上入座,百无聊赖地抱着一只青猫。
至于其他的长老,没有忙碌的也都纷纷入座。其中也包括洛长老。
许多弟子都汇聚在昆仑大殿之外,争先恐后,一睹子陌仙尊的芳容。
“看啊,那就是子陌仙尊。”
“这出尘谪仙般的样子,就像是天神下凡一般!”
“要是能跟着子陌仙尊修炼,那肯定就能一步登仙了!”
陈言宴默默听着,不禁抽了抽嘴角。总有一部分弟子,对于距离比较远的事物,容易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昆仑之中,就数洛长老和子陌仙尊的关系比较接近。
主要原因是,洛长老的山头,就在昆虚殿不远处。
双修大典还没开始,洛长老就一便嗑着瓜子,一边悄悄地问了子陌仙尊一句“这一次三派大试,你的徒弟可是出尽了风头。”
子陌仙尊却一脸淡漠,似乎对三派大试,漠不关心的表情。
“先不说唐谦拿到了第八名。就说你的另外一个弟子,陈言宴吧,她竟然拿到了第一。就算是其他掌门,也很难培养出这样的弟子。看来你收徒的眼光,果然不错。”洛长老夸赞道。
“是不错。”子陌仙尊敷衍地点了点头,一边漫不经心地撸着青猫。
青猫盘成一团,躺在子陌仙尊的膝盖上,一边享受着子陌仙尊的撸猫头待遇,一边惬意地打着呼噜。
“你的弟子拿了那么好的名次,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洛长老对子陌仙尊冷淡的表情,流露出难以理解的疑惑。
“得第一名的是她。你应该去问她,有没有什么想说的,而不是来问我。”子陌仙尊还是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似乎陈言宴的名次,跟自己无关。
“噫!”洛长老轻叹一声,翻了一个白眼,义愤填膺地道,“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先前倒是紧张得很,现在又一脸淡漠了。要不是你去蓬莱查探了一周,找到了那个私生女的所在,陈言宴现在的第一能保得住?还不是早就被那个蓬莱的丘逸尘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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