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儿呆呆的凝视着楚凡,幽幽道:“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就在我即将绝望的时候,居然那么巧,居然又是楚凡哥哥救了我!”
楚凡没有把功劳都推在自己身上:“这是蕾雅和朱莉姐交代我的,她们让我连夜赶到杭州。说起来,今天应该是很幸运了,如果差这么几秒钟,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吧?”
白霜儿的眼泪再次断了线,整个人的哭声都走了音:“我不想嫁给他!楚凡哥哥!我不要嫁给他,我爱的是是”
白霜儿最终没有说出口现在,她怎么能说?她说不出来。她说出来了,只会让气氛更尴尬。
只是,在男女之情上,楚凡虽然是受受,却并不是傻缺,只是,他也不敢问。他一门心思只是想拯救白霜儿。
他从卫生间拧干了一条手巾,把白霜儿的俏脸擦了个干干净净,随后他壮着胆子,用颤抖的双唇,在白霜儿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之后,他的声音不由自主的颤抖了:“内、内个我想说啥来着?”
白霜儿都忍不住了笑出了声:“完了,楚凡哥哥你又变成受受了!”
看到白霜儿笑了,楚凡多少松了口气:“霜儿,那个王八蛋到底是谁,怎么骂你骂的那么难听?”
白霜儿叹了口气:“楚凡哥哥,我跟你说一句掏心窝子的话吧。我不是因为跟你不熟,才不愿意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你的,我是因为跟你太熟了,怕自己的形象在你心中被抹黑,所以才不敢说的。那个男人,的确是我的未婚夫,他说的也不错,我的确坐过台。但是,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和男人做过那种事!”
听到这里,楚凡倒是很淡定:“你继续说。”
白霜儿哭也哭了,崩溃也崩溃了,楚凡这么一抚慰,她的思绪倒是捋顺了:“我家的情况,实际上跟你也有几分相似。老妈去世的早。老爸对女人没什么情绪,唯独嗜赌成性。妈妈活着的时候,他还能收敛住。我十三岁那年,妈妈去世后,他就收敛不住了。结果没几年时间,就把不错的家业全都给败光了。
我说他他也不听,还动手打我所以到了后来,我受不了了,学也不上了,离家出走,来到天津打工了。
我十六岁开始在天津打工,打工的空闲时间,就玩解闷,从网上认识了蕾雅姐,虽然她一直热情的邀请我,我却一直没有答应加入战队。
我十八岁那年,老爸来天津找我,跪地上求我,说是希望我能嫁给一户人家,就是刚才的那个家伙,我仔细一追问才知道,他又去赌了,不但把家里的房子输了,还欠了100万的高利贷。那户人家关系跟我们不错,又因为我长得有些姿色,所以他家帮我老爸还清了债务。可是条件就是,我必须跟那男的结婚。
我当时很幼稚,我知道自己不喜欢他,却还是因为老爸的原因而答应了。因为我们浙江那边,流行先订婚,等到了法定年龄,再结婚。
我的想法是,我自己慢慢的把这笔钱还上。
我当时认识了一个姐妹,她说愿意帮我,她看我长相不错,身材也可以,就怂恿我去一家夜总会当陪酒女。并承诺,我只陪酒就行,不用陪客人睡觉,也能拿钱。
没办法,我为了让还清债务,我只能去那家夜总会上班了。一开始的一个月还好,没有客人刁难我,赚的也不少,可是第二个月,有一个客人对我动手动脚还想在单间里糟蹋我。我当时,也是抱着最后一丝侥幸,给当时准备挖我的蕾雅姐打了电话。
结果没想到,她真的及时赶来了。她来的时候,我被打得遍体鳞伤,可是,可是我,我保住了自己清白的身子”
说到这里的时候,白霜儿一直在注视着楚凡,生怕他不相信。
可实际上呢?楚凡哭了。
虽然和白霜儿相识的时间不长,可是他深深了解白霜儿的为人,这是一个外表豪爽,骨子里保守,且性格节烈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把自己宝贵的第一次给一个龌龊的男人?
只是,听到她说自己被打的遍体鳞伤的时候,楚凡再也受不了了。
女人其实很反感男人掉眼泪,但是要分场合,这种情况下,楚凡的眼泪,每一滴都是金子。白霜儿知道,面前这个外表稚嫩的男人,内心中一直深深的关怀着她!
现在,轮到白霜儿拿出手巾擦干他的泪水了:“楚凡哥哥,我永远也忘不了,当我被蕾雅姐送到医院,治好了伤,蕾雅姐送给我的那个大嘴巴都多狠,我也忘不了蕾雅姐是因为我的原因,才狠下心成立了战队,就是为了让我多赚些钱,还清那笔钱。
可是,我的心里有多难受你知道吗?我白霜儿不是一个嗜钱如命的人?我多少次看到你无私的为付出,我也想热血一下,帮自己的战队一把,可是我做不到。我不想嫁给那个跟我一点感情都没有的男人,我想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感情啊!”
楚凡虽然在流泪,却仍旧坚忍着问道:“还欠多少钱?哥帮你!我绝对不会让你嫁给那个狗娘养的!”
白霜儿却仍旧有些神经质般的固执:“楚凡哥哥,你相信霜儿是清白的吗?这一点对我很重要!”
楚凡的话,仍旧饱含温情:“霜儿是这个世界上最清白的姑娘,她为了自己的清白,出淤泥而不染,哥哥很佩服她!”
白霜儿终于忍不住了,抱着他,在他的额头上狠狠烙印了一个香吻,而楚凡的回应,则是紧紧的、几乎让她窒息的拥抱。
楚凡不想再经历“失去”的苦楚了,童年时他失去了妹妹,两年前,他失去父亲,失去过死神战队,已经是生命中无法承受之重了,现在如果再失去白霜儿,他自己都不能想象自己会以什么形态崩溃。
这种炽烈的拥抱,持续了许久。
终于,他松开了手。
这时候,白霜儿道出了实情:“楚凡哥哥,我还欠他80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