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怎么办?”江百哲闻言大惊。
“无妨,老夫稍后......”王大师摸着胡须,摇头晃脑道。
“真的?”江百哲闻言大喜。
他本不应该这么轻易相信王大师之言,但现在已经是穷途末路,只能拼命抓住这最后一跟稻草。
“哼,一派胡言!”
正在大家都惊喜万分时,突然有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众人转头一看,就见到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站在那,他旁边的曾耀武正一脸惊惶。
“你是什么人,敢在这里搞乱?”有些后来的,不知道林羽身份,跳出来指责。
那些知道林羽身份的人,也眉头不悦。
面对江百哲森冷的目光,曾耀武心中把林羽骂的狗血喷头。看在江少面子上,让你跟着就行了,你怎么还跳出来搞乱?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场合?
一些个华夏闻名专家术士都在,便是江少都担不住,你个区区十六七岁的少年,也敢大放厥词?
但见江百哲皱眉道:“林先生,你这话什么意思?”
无视旁边曾耀武焦急的打眼色,林羽淡淡道:“我的意思是说,这位王大师在胡言乱语。”
他的话一出,众皆哗然。
之前你在背后说说也就算了,大家当你年少无知。但现在执法长亲自问你,众多领导专家也在,王大师更就在你面前,你还敢这样说话,这不是当面打脸吗?
果然,江百哲脸色一沉,周围有人已经不顾给江少的面子了,直接斥责道:“大人说话,你小孩子插什么嘴?”
林羽背负双手道:“我是江宁儿请来的大师,还不能说话了?”
江宁儿就是江少的大名。
瞬间众人的目光集中在了江少身上。江少虽然是执法长之子,但哪见过这种阵势?
在场诸人中,至少有两三个地位就不在他父亲之下。更不用说他父亲也在用狠狠的目光盯着他,那意思很明显:你死定了,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哪怕江宁儿对林羽信心满满,也不由有些动摇,微微惊慌的看向后者。
但见林羽被众人所指,依旧面色如常丝毫不为所动。
江百哲正要开口结束这场闹剧时,旁边的王大师却平和道:“无妨,这位小友若是我道中人,也可以畅所欲言嘛。毕竟学无先后,达者为师。我虽然自问通究玄学四十余载,但还是感觉自己一知半解,所知甚少。”
王大师这言一出,周围的人都不由赞许的点点头。
像王大师这样名满江南、甚至华夏都有几分名气的大师,还能这般自谦,大家心中对他的敬重又多了几分。
江百哲笑着道:“王大师,您太过谦了。以您的学识年龄,在整个省玄学界都是泰山北斗一样的人物。这些小家伙故作大言罢了,无需理会太多。”
说完转头冷冷对江宁儿道:“还不快带你的朋友离开?二十多岁人了,也没点正经,准备继续让各位叔叔辈看笑话不成?”
被父亲一喝,江少愣在当场,进退不得。
一边是神仙一样的林羽,一边是父亲的怒斥,他哪边都不敢得罪。
这时,就见王大师笑道:“江执法长无需如此,令公子请来这位小兄弟说不定是真有本事的。我虽然对这锁阴地颇有自信,但也没有十分把握,若小道友能说出个道理来,我等也会信服,大家说是不是。”
“王大师虚怀若谷啊。”
“这才是真正的大师,心胸如海,现在年轻的小辈,真是差太远了。”
周围专业领悟内的大人物都点头称赞。连不少专家都不耐烦的看着林羽三人,有些发怒。
之前王大师一路行来,分析说的头头是道。虽然带着许多听不懂的名词,但语句却深入浅出,基本意思大家都能明白。在农业部专家们束手无策的情况下,王大师的解释是目前看来最合理一个。结果却有个十六七岁的小家伙跳出来质疑。
“哼,就这年龄的,连做我手下研究生的资格都不够。”其中有个东江省某大学的教授不屑道。
“还研究生呢?我看他连大学都未必上。”另一个华夏业内专家摇了摇头。
而王大师正一脸从容的对林羽道:“小伙子,不知是我哪方面说错了呢?还请你指出来。”
面对众人或是惊疑、或是轻蔑、或是冷笑的神情,林羽淡淡道:“不是哪方面,而是从头到尾全错了,没有一句话是对的。所以我才说,是一派胡言!”
面对林羽三番两次的挑衅,王大师也不由微微动怒。
他乃是江南一派大师,放眼华夏风水界都是屈指可数的人物。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成名,平时都是达官显贵、高官巨富的座上宾。
这次如果不是杭城市托人请他,他都未必过来,结果他堂堂大师好言相问,这小子却丝毫不给情面。
“小兄弟,你师承何处,你家师长没教你怎么对待前辈吗?”王大师皱皱眉。
林羽负手道:“在我眼中,你连我后辈的后辈都算不上,焉能称前辈?”
“哼!”此言一出,王大师再也压不住怒火,冷笑道:“哦?这偌大华夏玄学界,能做我王金斗前辈的人,还真没几个,如果有,也是活了近百岁的风水界泰斗人物,不知道你是他们其中哪位的弟子?”
“居然是王金斗,王半仙?”曾耀武脸色不由一变。
“王半仙?很有名吗?”林羽随意问道。
面对王大师的怒视和周围众多官员充满压迫力的眼神,曾耀武恨其不争的道:“小子,王半仙在江南可是首屈一指的大人物,据说与京城张大师同出一门。”
林羽还没说话,那王大师已经笑道:“小兄弟连我的名头都没听过,看来不是我们玄学界的啊。”
他一边笑一边摇头道:“我还以为哪家隐世流派的高徒出山呢?结果是个门外汉,亏我之前还指望你能说出个道道来。现在看来,只怕你什么都不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