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身边还有一个像妹妹这样天仙一样的丫头死巴着哥不放。
要是考虑第二个人,妹妹也一定排在第一位,别担心哈”。
七爷像是让她放心一样拍了拍她肩膀。
苏筠:“……”
七夜是属于那种你越说,他越来劲的,所以没有必要苏筠都不想跟他纠缠。
七夜看到苏筠又不搭理他了,暗道可惜,他啥时候能把这妹子一气之下,把自己撵走就好了。
“村子里其他的人都在祖屋那边等着呢,这边宅子里都没有人。”
“今天才会看着冷清,等明天丫头就知道咱们村里的景色有多好了,比外边那些大城市里空气好多了”。
二叔祖似乎看到了苏筠两人对于周围静寂的疑惑,开口解释道。现在最大的一处祖屋正是苏姚圣祖上留下的宅子,只是因为动乱,现在苏家嫡枝子嗣单薄,就只剩下苏姚圣这一房。
苏家又是在京城里的,为免祖屋久不住人,房屋积尘朽迈,这前院的瑞德厅是由苏姚参家人暂时看管住宿的。
前院是三层门楼,厅内前檐较低,楠木的檐柱,粗矮浑圆,柱子底部为覆盘式样,没有雕琢,却显得厚重古拙。
上面挂着“瑞德厅屋”的牌匾。
两边柱子上书着:“春涵瑞霭笼仁里,日拥祥云护德门。”
黑漆牌匾上的字体和漆色都有些残剥,见证岁月。
苏筠跟着大人迈过几乎快到她膝盖处的高大门槛。
旁边轻松迈过去的七夜看着她笑道:“妹妹的小短腿似乎变长了点”。
“可依然是小短腿”。
然后就是七夜用那以往总是低沉磁性的嗓音笑得朗朗。
苏筠:“……”
这个人总是在挑战她的极限。
真的很想把这货给一脚踢给乔绾心算了。
可是一想到唐亦东,苏筠就什么都忍得下去了。
进了门楼,天井里倾下一地暗夜的黑色,衬托的四周的楼屋矮沉沉的。
即使是这样矮沉沉的光色,依然能看到那蟹壳青泛着红褐色的雕花门阁带着油润色,淡雅而富有诗意。
天井里摆宴席的村民,一下就闯入了苏筠的视觉里,把她感官里这座沉寂的天井给激发了人气。
“呦,来了来了”。
一个大婶这么喊了一句,所有人都朝苏筠几人看过来。
“怎么会长得这么漂亮”。
“你看她的皮肤像是明星ps过后的一样,一点毛孔都看不见哎”。
“哎,她看起来好有气质啊,她穿的衣服肯定是名牌吧”。
“那当然,你知道三叔公在京里是多大的官吗?我听我爸说,就是咱们省的省长到他面前都不敢大声喘气。
他孙女能穿地摊衣服?不是说笑呢吗”。
几个和苏筠差不多大年龄的女孩子,看着苏筠惊呼,小声的议论。
“好羡慕,不知道她好不好说话,看起来好像不好说话的样子,我听人家说,像这样的千金小姐最傲慢了”。
“同样都姓苏,怎么这么天差地别啊,咱们跟她一比,像是山鸡一样。
不,是草鸡”。
“去你的,你想做草鸡,咱们才不是,同样都姓苏,就是在以前,她也是嫡枝的小姐,咱们不过是旁支”。
这些上完初中就在村子里自动内销的姑娘们,观念和意识都没有外面女孩的与时俱进和开放。
虽然也知道明星之类的娱乐,可是思想里相对传统很多。
“欸?你们光看她了,你看到她旁边的那个男人了吗?
比苏筑长得还要好哎”。
苏筑是“村草”,她们以前认为苏筑长得就够好看的了。
看到七夜,才知道什么叫山鸡和凤凰的区别。
“真的呀,琼玉姐,你未来夫婿输给这京城来的贵公子了”。
琼玉是苏筑的未婚妻。
“谁要比了,好了,你们不要叽叽喳喳的了,让贵客见笑”。
“村长夫人发话了,你们都不许再说了”。
一个女孩子故意装腔作势的这么指挥着。
一小团的女孩子都笑,银铃似的笑声。
女孩子有的时候,聚做堆的笑闹,发出注意力,多数是现场有她们感兴趣的帅气男人。
而此时七夜就是那个引动她们春|心泛波的男人。
“那是谁啊,跟苏小姐有什么关系吗?他看起来真的是又帅又高贵的样子”。
“村姑”们形容词不多,只觉得这是她们从来接触不到的人物。
“不知道啊,琼玉姐不知道,苏笛你也不知道吗?”
苏笛是苏筑的妹妹。
她有点纠结的道:“我听爷爷说,好像是那位苏小姐的未婚夫,这次是一起来回乡祭祖的”。
她没想到那个没有见过面的族姐长得这么好看。
她听爷爷说,那个族姐以前也是在乡下长大的,怎么会这么短的时间就变成这么有贵气的样子?
京城是什么样的地方啊。
苏笛悄悄拉了拉自己身上有点往上抽的小袄。
这个小袄是前年买的了。
看着那个京城来的族姐身上雪白的长款羽绒服,苏笛觉得自己身上的小袄特别的窘迫。
“是叫筠筠吧,长得真白”。
这是二叔祖家的儿媳,苏筠叫二婶的妇女。
拉住苏筠左右瞧个不住。
看着好像喜欢的不行。
苏筠被她这么热情的盯着,笑容有点快僵住了。
二婶握住苏筠柔弱无骨的小手在手里搓揉。
旁边的七夜看不过去了,把苏筠的手拉了出来。
“搓面团呢这是”。
这妹子哪都好,就是脾气太软,对待自己倒像是风霜刀尖的阶级敌人,怎么到这大妈这就是一副捏扁搓圆的样子。
七夜有点生气。
二婶哈哈笑道:“呦,我这侄女婿可是个知道疼人的人啊”。
七夜自然的接道:“那是,必须的啊”。
这二婶倒是一愣,没想到这看起来冷沉沉的男人,长了副冷毅的五官倒是这副油顺的性格。
不过女人倒是就喜欢这样护着媳妇的人。
然后又看看苏筠,想到怪不得人家说面相和命运有关,这丫头就长了副一辈子得男人疼的样貌。
“苏笛过来,这是三叔公,这是姐姐,叫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