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鸢等了好一会,确定那群黑衣人全都走光之后,她才出现。
来到麻布袋这边,虞鸢伸手去解绳子,麻布袋里面的人,感受到上方的拉拽,一时间很害怕那群人会杀了自己,于是疯狂的挣扎起来。
踢踹间还差点误伤了虞鸢,她站起身来,远离了好几步,有些无奈的解释:“你别乱动,我是来救你的。”
闻言里面的人倒是停止了踢踹,她听的出来是个女人的声音,顿时哭了起来。
嘴上还被人封着在,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她真的好害怕,幸好有人来救她了。
“你别哭,别弄出太大动静来。”虞鸢知道那群人是走了的,但还是谨慎点的好。
听到她的话,那人努力的控制自己,不哭。
被绑着的人压根不在乎,虞鸢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她只知道有人救自己,自己安全了。
上面的绳子绑的很紧,可见那群人的本意怕是也没打算让这人活。
时间一长,这人不是闷死就是饿死。
废了好大的力气,虞鸢才将绳子解开。
感受到外面的新鲜空气,那人忽然哭的更大声了,只不过也是闷闷的哭声,她动弹着想通过自己的挣扎和扭动甩开身上的麻布袋子,效果甚微。
还是虞鸢帮忙弄掉的,这下她才看清麻布袋里的是一个妇人。
从虞鸢靠近麻布袋子的时候,她就知道里面的人不会是孟晓月了,她没有这么高。
虞鸢拿掉她嘴里的布,妇人哭出声的瞬间双手捂住了嘴巴,肩膀哭的一抖一抖的,虞鸢不知从何安慰起,干脆不说话了,等她哭好。
妇人抬起手臂,身上小二的布衣顺着手臂往下掉。
看她的模样,不像是店小二,怎么会穿着这么不合身的衣服?
她露出来的手臂上全都是伤痕,红的和青紫的叠加,看样子是被长期虐待过的模样。
旧伤叠新伤的,这伤痕累累的还是鞭伤。
她到底是谁?
那群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有很多的问题想问,但是看她哭的伤心的模样,虞鸢到底是没问出口,等会再说吧。
虞鸢轻柔的抚摸上她的伤口:“我帮你上点药吧。”看起来就很疼的样子。
妇人止住了哭声,被虞鸢触碰的地方,还火辣辣的疼,她全身都是疼的,被鞭子抽打过的地方带着灼烧感。
“好的,谢谢你。”妇人满脸的泪痕,面色痛苦难当。
她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用干净的帕子给妇人一点点的上药。
不止手臂上被鞭子抽打过,身上到处都是伤痕,只是不好在外面用药,且虞鸢也没带那么多,她只能先给手臂和腿上擦了些药。
清凉的感觉一点点将灼热感消散,妇人还是疼的呲牙咧嘴。
她没忘记要和虞鸢道谢,嘴里念念有词的道谢,说不出完整的话来,虞鸢制止了她:“你还是好好歇息一下吧。”
虞鸢看着她这副模样,总有千言万语也没法问了。
她说话都痛的不行的模样,哪里适合回答问题,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等她恢复了再说也不迟。
思及此,虞鸢头疼欲裂,孟晓月没找到不说,她还遇到了麻烦。
要怎么把人带出去?
“你能走吗?”虞鸢询问着妇人,眼中带着最后的希冀,她可以当拐杖扶着她走的那种。
久留在这里,万一那群黑衣人返回,她今天就不是遇到麻烦了。
是性命危已。
妇人也很担心那群人会回来,她作势要起来,强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
还没站稳就摔倒了下去,虞鸢都来不及去接住她。
摔倒在地的妇人惨烈的喊疼,听的虞鸢都觉得疼痛不已。
得,走是不可能的了,要她走就是强人所难。
“你别乱动,别急,我来想办法。”虞鸢安抚着她。
虞鸢咬着嘴唇,左手横置身前,右手乘着脸庞,环顾四周想怎么弄个支架把她给抬回去。
自己一个人也是真的难。
“虞鸢,你要死啊,一个人乱跑什么?”秦萧儿的声音从远处飘来,怒气满满。
差点就是孟晓月没找到,虞鸢都不见了的,秦萧儿和南离当时都着急上头了。
听到她的声音,虞鸢简直是看到了救星,朝他们挥手:“快过来,我在这边。”
这下她欣喜若狂的挥手,才不怕会招黑衣人过来呢,他们能全都解决掉。
倒是那女子被突兀的声音吓得蜷缩起来,靠在了树边,寻求安全感。
见她的模样,虞鸢解释:“这是我的朋友,你不用怕。”
有了她的解释,妇人才安定下来。
秦萧儿跑过来看见眼前的一幕,有点不知所措。
咋还多了个人,这是准备唱哪出?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虞鸢见到秦萧儿,激动的恨不得一把抱上,但她克制住了自己,只是询问。
秦萧儿被她这么一问,想询问妇人的思路被打断,没好气的回答:“你还说呢,我们没找到人,准备和你汇合,回去想办法的,结果连你都找不到了。”
“后来遇见街上的一个行人,她告诉我们,你鬼鬼祟祟的朝着小树林过来了,我们就赶紧来找你了。”秦萧儿故意加重了鬼鬼祟祟几个字。
对她满是不快。
有事瞒着他们,南离当时还猜想,是不是她想抛下他们一个人跑路来着。
毕竟她还是个人质,这些天对她太放松了,还是秦萧儿说不相信虞鸢会这样,两人急忙的赶过来了。
对此虞鸢只好解释了一番,倒是没想到自己会被行人看见。
不知道那个行人有没有看见黑衣人们,就说她鬼鬼祟祟。
原来是救人来了,怪不得这里会有妇人,秦萧儿把虞鸢拉扯到一边:“你知道她是谁吗?”
他们都准备离开江南了,可不想再惹麻烦的。
“我还没问呢,没来得及。”虞鸢羞赧的解释。
在秦萧儿白眼的注视下,虞鸢赶紧结束了这个话题:“要不我们还是先把人带走吧,这里不安全。”
连人是谁都不知道,就把人带走?
秦萧儿恨不得敲开虞鸢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
“真是服了你了。”秦萧儿看着那个妇人可怜兮兮的模样,也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