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粥,虞鸢也忙完了,正要进屋去,又觉得独自留三皇子一人有些不妥。
“我陪你说会话吧。”
三皇子眼中带些星光,被虞鸢的话温暖到,随后嘴角上扬,将虞鸢拦腰抱起,轻功飞倒屋顶上,才将她放下。
“你带我来这儿干嘛。”
“这里安静,一会儿说不定还能看见烟花。”
屋顶上,怪冷的。
虞鸢搓了搓小手,三皇子将披风解下来,给她披上。
一只手正要搂上去,被虞鸢打开,三皇子吃痛的缩回手。
“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披风我收下了,你可别想占我便宜,我是你皇嫂!知道吗!”
虞鸢玩笑的口吻,又略显认真。让三皇子觉得好笑,他是真的单纯的怕她冷,才想着搂着她的,真没想到这一层去。
也罢,这样也好,免得太子他日知道了找他算账,平添麻烦。
“是,臣弟谨记皇嫂教诲。”
三皇子扫清积雪,自顾自坐下,拿出怀中一早就带着的美酒来饮。
虞鸢也跟着坐下,不一会儿,亥时一到,烟花燃放与空中,画面美不胜收。
她看着烟火出神,好久好久,心里思念起爹爹和娘亲。那时候,她们三人,经常坐在屋顶上,有说有笑的看烟花。
娘亲总会担心她染上风寒,父亲就会让她喝一口冷酒驱寒,她不喜喝酒,只觉得辣,每次被呛出眼泪,爹爹就笑话她,娘亲也忙着责备爹爹。
虞鸢拿过三皇子手中酒壶,饮了一大口,依然还是被呛住,眼泪直掉。
“喂,不能喝就别喝。”
见她呛得咳嗽,三皇子有些担心,平时胆子那么多,连酒都喝不了吗?
“谁说我不能喝了,就是呛着了而已。”
“得了吧,就你这样,不像会喝酒的。”
虞鸢咯咯笑起来,说起儿时的事情给三皇子听,两人谈天谈地,都谈及儿时的回忆,一些趣事,乐不思蜀。
全然不知不远处,墨君炎正强装淡定地看着这两人,手掌早已握成了拳头。
他浑身散发着寒气,比这寒风都要冻人,孤影默默退下,他知道,主子这是生气了。
墨君炎轻功一跃而起,飞向屋顶,话不多说将虞鸢抱着飞向远处街巷子里落下。
他拉着虞鸢,急促的脚步走了许久许久才停下,虞鸢气喘吁吁地甩开他的手,走这么快,险些摔了。
她生气地问道:“你干什么?”
“我才想问,你跟他在屋顶干什么。”墨君炎质问的语气,让虞鸢更加生气,情绪也莫名升温了,她没好气道:
“我与别人怎样,关太子殿下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我是你夫君。”墨君炎紧张而又愤怒,一想到她和三皇子在屋顶上有说有笑的,心里头十分不是滋味,生怕失去她。
看着墨君炎一脸认真,眉头紧锁,她也不是滋味,反驳道:
“太子殿下护着端仪郡主的时候,可曾想过是我的夫君?”
他明白了,她还在记着那天的事情,说明她是在乎他的。
“鸢儿,你听我解释。”
“我不想听!”虞鸢捂着耳朵,一点听他解释的心思都没有,此时此刻,二人的情绪都在克制,解释什么的根本不管用。
“鸢儿。”
虞鸢甩手就走,被墨君炎拉住,此时旁无一人倒好,关键一只灯火辉煌的商船就停在湖边,船家恰好看到这一幕。
“二位,这外面天儿冷,要不到船上来吵?”虞鸢白了墨君炎一眼,想要甩开他的手,却被墨君炎紧紧拉住。
墨君炎甩给船家十两银子,船家拿着银子欢笑离去,临走时还介绍这船上帘子后,十分暖和。
二人拉扯间,虞鸢脚上一滑,倒了下去,墨君炎眼疾手快将她接住,二人摔倒在船上。
虞鸢心脏怦怦乱跳,看着墨君炎。
他眼中目光闪烁,心中愧疚感袭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原谅我好吗,我不能没有你。”
她再想说些什么,唇已经被墨君炎盖住,这些天,她们每时每刻不在想着对方。
虞鸢触碰到墨君炎,心中既开心,又埋怨,更多的是委屈,多种情绪交杂在一起,让她一时脑子凌乱,思绪不。
这些天,他脑子里心心念念的都是她哭的样子,受委屈的样子,被端仪郡主辱骂时伤心欲绝的样子。
他想把自己所有的爱都给她,以后一定护着她,不叫她伤心难过。
久违相见,二人陷入疯狂,不可自拔。
许久才平静下来,墨君炎见虞鸢没有方才那么生气,跪下再次像她保证:“我保证以后事事以你为大,今后,谁若再敢欺负你,我一定杀了她。”
“嗯。”见墨君炎无比认真的样子,还给她跪下来,虞鸢有些气笑。
他可是万人敬仰的太子殿下,天之骄子,怎么能给自己的娘子下跪呢,这要是让人知道,岂不笑话。
她假装认真地思考道:“以后,你若再替别人说话,我就再也不理你了,你一个人过去,和那些女子过去便是了。”
虞鸢说着眼眶湿润,想起这些日子受的苦,心里满是委屈。
眼泪是有温度的,她眼泪滑落脸颊,墨君炎万分心疼。
她双手搂着墨君炎脖子,抬头吻了上去。墨君炎也温情的回应着她。
“鸢儿,你能原谅我吗?”
“嗯,我其实早就原谅你了。”
早就原谅了,她日思夜想他的时候,早就不怨了。他是太子,为大局考虑,是她被愤怒冲昏头脑,去和洛枳计较,在谣言四起的节骨眼上,跟端仪郡主打起来。
所以他为了护着她的名声,才想大事化小,当时,她竟一点儿也没发现。
“跟我回宫好吗?”墨君炎语调温柔如水,小心翼翼这抱着虞鸢,看到了她身上的伤疤,心中如利刃穿过一般,疼痛不止。
都怪他,放任她独自出宫,才让端仪郡主有机可乘。
如果当时他追出去,说什么也不让她走,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好,我跟你回去。”虞鸢脸上挂着浅笑,身上的衣裳褪下许多,只剩一件薄衫,她羞红了脸,在船上与墨君炎干这种事情,真是羞愧难当。
可在墨君炎眼中,虞鸢可爱极了,虞鸢是属于他的。
二人在船上度过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