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鸽再次落到夜阑手中,信上二字:今夜。
就是今夜会动手的意思,夜阑将纸条燃烧,处理好之后一切如常。
端仪郡主敢派人在皇宫里行凶,这情报若是真的,那或许是要对太子妃下死手……
夜阑领命,不动声色,在前院做着本分内的事情。直到晚上,他故意支开巡夜的人,方便刺客进出。
他终于明白三皇子说的借刀杀人是什么意思,端仪郡主杀人,他们暗地帮忙,最后将线索指向端仪郡主,让端王彻底惹怒太子,好坐收渔翁之利。
这时,虞鸢正与墨君炎一同用晚饭,墨君炎听见细细的脚步声,看向虞鸢,虞鸢点点头,表示自己也察觉到了。
阿月与珍珠躲在门窗后,伺机而动。虞鸢与墨君炎都按兵不动,不打草惊蛇。
脚步越来越近,待杀手一进来,虞鸢便将他拿下。不料另一边窗户也有数名杀手闯了进来。
墨君炎立马护住虞鸢,二人共同抗敌,孤影与苏巍在屋子外已经和杀手打起来了。
“你们是什么人,敢擅闯皇宫!”
杀手不理会虞鸢的话,没一招都直直逼向她,虞鸢奋力抵抗。
打了不久,阿月保护珍珠受了伤,杀手数量太多,东宫被包围住,根本没办法出去叫御林军来。
“君炎,咱们先出去发信号吧,杀手人数太多,我们不是对手。”
墨君炎点点头,翻出窗外,发射了信号烟花。
几个杀手趁墨君炎不在虞鸢身边,齐心协力将她围住刺杀,虞鸢来不及反应,长剑向她刺去,墨君炎用身体替她挡住,胸膛中剑,血流不止。
阿月看准时机将药包扔给虞鸢,虞鸢撒了毒粉,杀手落败而逃。
苏巍喊道:“御林军到了。”
“现在到还有什么用,快去宣太医来,珍珠快去将止血的药和纱布拿来!”
虞鸢扶着墨君炎躺下,为他止血。还好血是止住了,虞鸢让御林军将东宫包围住,一只蚊子都不准放进来。
天亮,杀手赶回,一个个都狼狈不堪,端仪郡主见了十分气愤,大骂道:“你们这些蠢货,连个女人都杀不了,还有脸回来见我。”
她将手中拿着的汤婆子砸向某个杀手,杀手被烫伤,哭求饶命。
端仪郡主气得牙痒痒,此时有人来报:“郡主,听说太子殿下受了重伤。”
“什么!太子哥哥受伤了,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太子妃及时相救,命保住了。”
端仪郡主气的拔剑砍杀了几个刺客,这些废物伤了太子,都该死。
“郡主息怒,这些废物死不足惜,现在太子殿下重伤,咱们……”
“去东宫!我要去看望太子哥哥。”
端仪郡主急匆匆地去东宫,被守门侍卫拦下,她拿性命威胁,守们侍卫不得不放行。
“郡主,您走慢些,小心摔了。”
侍女一旁提醒,端仪郡主仍没有慢下脚步,直到……
房间里,珍珠拿来汤药,倒了小碗,虞鸢将汤药吹了吹,喂给墨君炎,墨君炎躺在床榻,面色苍白,眼角挂着笑意。
“太苦了。”墨君炎蹙眉,极为嫌弃,又不得不张嘴去喝。
“你一个大男人还怕苦阿。”虞鸢觉得好笑,让珍珠拿来蜜饯。
“喝完了药,才能吃!”
墨君炎还是不满意,让虞鸢喝一口试试。虞鸢犹犹豫豫,还是喝了一口,还没吞下便被墨君炎吻住,将她嘴里的汤药吞下。
虞鸢羞红了脸,这狗男人,喝个药都没正经的。
“这样就不苦了。”墨君炎心满意足,虞鸢又气又笑,说墨君炎像个小孩儿似的。
珍珠自觉退出屋子去,不打扰恩爱非常的两位主子,却看见端仪郡主在门口,端仪郡主看到太子与太子妃感情深厚,脸上全是失落,她瞪了一眼珍珠,转身就走。
“郡主,咱们就这么走了,不进去看…”
“看什么看,没看到太子哥哥被那个女人迷惑了吗,我不会放过那个女人的,弄不死她,我也还有别的法子!”婢女不再开口,生怕郡主一生气,也朝她丢汤婆子。
珍珠也不知该不该进去通报,但好在端仪郡主走了,没有冲进去找麻烦。
珍珠心想,真希望端仪郡主就此打消对太子殿下的念头,这样东宫就不会这么多灾多难了。
不过,这次太子殿下重伤,会不会和端仪郡主有关,可是看端仪郡主那副样子,又让人捉摸不透。
阿月过来小声问道:“怎么回事?端仪郡主又来闹了?”
珍珠摇摇头,不解道:“只是看了几眼就走了,没有进屋子。”
“那真是稀罕事,这事就别告诉主子了,别让主子因为她而烦心。”
珍珠点点头,表示赞同。
阿月也发觉,端仪郡主来得太快,东宫遭遇刺客的事情,太子怕皇上皇后担心,谁都没告诉,消息封得死死的,端仪郡主是怎么知道的。
“珍珠,我觉得这次的杀手和端仪郡主有关。当时杀手都是朝主子下手,避开了太子殿下。”
“那咱们要不要和主子商量?”
阿月几番犹豫,还是决定先不说,毕竟没有证据,就算主子查出来是端仪郡主,端王若是站出来力保,那吃亏的还是主子。
冬天末了,但依旧十分严寒,冷风阵阵,吹得树枝乱颤。
阿月伤口疼痛一阵,珍珠急忙让她进屋去。
比较阿月是因为保护她才受伤的。
“你还有伤在身,快回屋歇着吧,这儿有我呢。”
“你可要守好屋子,主子房里的门窗要关好,别把两位主子给冻着了。”阿月不放心,多加叮嘱,珍珠说着把她往房间里推。
“知道了知道了!”
不远处,夜阑看着这一切,这次无处下手,既然他们不打算追究,将此事隐瞒了下来,那他也没办法将线索引导到端仪郡主身上。
只能静待下次机会。夜阑准备放出信鸽,御林军仍然围着东宫,他担心会被拦截,只好作罢。
端仪郡主方才离开时面带气愤,八成又想好了法子折腾东宫,他下手的机会还多,不急在这一时。
“夜阑?你不在前院干活,来这儿做什么?”
珍珠注意到夜阑,随口问了句,夜阑胜在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束着个高马尾,俊俏少年模样,他笑笑:“我来领打扫用的新物具,天儿真冷,珍珠姐姐莫要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