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先是愣了一下,但是听到墨钦阳这么一说的话觉得也挺满意的,便说:“有什么不好,你救了朕的命,莫非是朕的命还比不上一块免死金牌吗?”
墨钦阳慌忙低头说:“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儿臣惶恐。”
皇帝满意道:“收下吧,这些年你受苦了,以后你会有享不尽的荣华。”
“儿臣只希望常伴父皇身侧。”
“好,你有心了!”
一旁的虞鸢看着这幅父慈子孝的场景总觉得哪里别扭,心中也一边暗暗担忧着希望墨君炎那里不要出什么事情。
不想这个想法刚冒出没多久只听到外面一阵嘈杂声音,接着就有太监慌张进来禀报:“皇上,太子殿下受伤了!”
虞鸢倏地抬起头来:“什么。”说罢虞鸢当即就要奔出去。
被皇帝沉稳的一个手势给打断,他说:“把太子殿下送进来,太医都在这里。”
这话也让虞鸢脑子清醒了许多,眼巴巴的瞅着太监出去,将墨君炎扶进来,她仔细看去,发现对方只是脸色稍微有些难看苍白,还能站着,看样子应该无什么大伤,顿时松了一口气。
“父皇,儿臣……”墨君炎走进来,正想说自己遇刺的事情,顺便将怀疑墨钦阳是背后主使者讲出来,然而抬头一看却见墨钦阳凄惨兮兮躺在床上,模样比他还要可怜。
墨君炎:“……”他与虞鸢想法一致,同样不敢相信墨钦阳会受了这么重的伤,难道刺客不是他派的吗?
皇帝皱着眉看墨君炎一直盯着墨钦阳,有些不悦:“太子。”
墨君炎回神,忙说:“父皇,九皇弟这是……”
“阳儿为了救朕被刺客一剑射中,并且中了毒,好在太子妃会奇医,现在已经平安了。”
墨君炎一脸惊诧:“中毒?父皇你们也遇上埋伏了吗?”
提到这个皇帝沉下来:“没错,刚才已经抓住那些杀手了,朕一定要问清楚究竟是谁想要害朕!”他似乎这时候才想起来问道:“你没事吧?”
墨君炎摇摇头:“回父皇的话,只是一些小伤。”
“还是让太医诊治一下,不可大意。”皇上说完然后对着墨钦阳又轻声说了几句安抚的话,才离开。
等皇帝一走,营帐里面的气氛骤然就冷了下来。
墨君炎淡淡的看向墨钦阳:“幸亏九皇弟福大命大。”
墨钦阳轻轻咳了几声:“是太子妃医术好,多谢太子殿下惦记,皇弟受伤也是意外罢了。”
“是吗。”墨君炎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他可不觉得是意外,这一切发生的都实在是太过于巧合了,要真说这里面没什么关系,墨君炎第一个不相信。
然而这一些猜测都毫无证据,他也不能多揪着这个东西不放,只好在一旁静静的让虞鸢治疗。
虞鸢心疼地看着他这些伤口,细细的为他包扎。因为有别人,墨君炎不好太多事,只是用指腹轻轻的摩挲虞鸢手心,安抚她自己没有事情。
虞鸢是大夫,自然是比墨君炎更加清楚他的伤势,只不过理智上知晓,情感上却是还是很心疼的。
一旁的墨钦阳注意到,意味深长说:“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感情真好。”
墨君炎头也不回“嗯”了一声。
墨钦阳面上像是不介意,只是那双眼眸中似乎酝酿着什么深不可测。
这几天,虞鸢便承担了照顾墨君炎和墨钦阳的任务,刺客的事情墨君炎一时间就交由梁铭阳去查。
他们那一波也抓到了五六人,只是一个个都是死士,好在梁铭阳来得及留下了一个,动用了各种刑具,终于撬开了一些内容。
墨君炎不方便过去,虞鸢便去找梁铭阳,来到了一处简易的牢房。
梁铭阳正在门口等候,见到她行礼,虞鸢让他起来:“可问到什么了吗?”
“是,不过里面血腥太重,就不请太子妃进去了。”
虞鸢是医者,倒是不介意这些,只怕自己身上沾上了血污,回到营帐里面让墨君炎担心,于是点点头:“好,你来告诉我吧。”
梁铭阳道:“里面的人经过严刑拷问,终于说出了一个名字,飓风。”
虞鸢皱皱眉,她好像听过这个名字但是却忘记了到底是谁,梁铭阳见她的表情似乎明白为什么,于是开口提醒:“飓风……那是九皇子身边的侍卫。”
这话像惊醒了困惑中的虞鸢,顿时眼睛睁大,心中又有一副果然如此的情绪。
果然是九皇子!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梁铭阳摇头:“其余的我也没有问出来。”
虞鸢看懂了他的意思,也就是说他尽力了,余下就是在使力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了。
不过这个结果已经很明显了,虞鸢一想到墨君炎受的那些伤,顿时心中的火噌噌的就往外冒,转过头来直奔营帐。
营帐之中除了墨君炎就只剩下墨钦阳,虞鸢也就毫不避讳的直接问:“墨钦阳,不知道太子殿下哪里得罪了你你为什么要派刺客去杀他?”
墨君炎听到这话猛地去看墨钦阳,随后问:“梁铭阳已经问出来了吗。”
虞鸢大声道:“是的,那刺客终于承认了,就是九皇子身边的侍从飓风派他去刺杀太子殿下的,墨钦阳,我倒是要问你一句,你究竟为何要做出这种事情来,你们可是兄弟。”
墨钦阳闻言表情很是惊诧,随即皱眉好似,好似自己也是无辜的模样:
“落落,你在说什么?本皇子虽然理解太子殿下受伤了你心中难受,但是你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污蔑我啊。刺杀太子殿下是死罪的,我又怎么会干出这种自掘坟墓的事情来。”
虞鸢简直被他这幅颠倒黑白的话给气笑了:“最后一句话我也想问问你,太子殿下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他?”
“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墨钦阳冷哼一声,配着那阴测测的笑容,怎么看都觉得欠打:“太子殿下,你们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那天在围场上不只你们遭到了埋伏,我和父王也遭到了埋伏,甚至我受的伤比你们还要重,飓风是我的侍从没错,但刺客的话未必是真的,说不定是有人嫁祸。”
“谁敢嫁祸你!”虞鸢气的不行,九皇子仍是淡定自然道:
“这些事情不是臣弟做的,臣弟完全不知情,还请太子殿下明察,还臣弟一个清白。”
虞鸢气得脸色通红,明明人证物证都摆上了,墨钦阳生生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