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当初是杜悦拱手把陆玄让给了秦若雪。
如若不然,秦若雪根本不可能得到陆玄。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跟我说,你明知道......”陆玄咬着牙。但话说到一半,他却没了声音。
他本想说,你明知道我这么爱你,你出了事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是啊,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意义呢。
错已铸成,已经没有改变的余地了。
“陆玄,有些事现在说出来确实没有意义了。若是我当初不是虚荣心作怪,也不会发展到现在这样。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你很优秀,事实证明秦若雪的眼光确实比我好。”杜悦眼中带着悔恨,带着羡慕。
面前这个男人本来可以是自己的,可以幸福又潇洒的跟他走完一生。
可惜,我没有把握住。
陆玄叹了口气:“事已至此,确实不易追之过深。我也只是想要知道真相,求个心安罢了。现在我听到了我想听到的话,那么以后就不必再联系了。你保重吧。走了。”
说罢,陆玄起身。
“陆玄!”
杜悦一把搂住陆玄的腰,眼眶红彤彤的看着他:“最后再抱我一次,好么?”
陆玄犹豫了一下,还是讲杜悦拉起来,抱住了她。
两人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薄薄的浴袍下,他们都能感觉到对方的温度。
只是却没有了热恋时候的甜蜜心跳。一个因为歉意,一个心思冰冷。
杜悦哽咽道:“陆玄,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刘少当初把我从你身边抢走,根本不是因为喜欢我,他只是想针对你。还有当年在学校,刘少暗中派人欺负你好几次,又叫张超出面救你,其实是他们设计好的苦肉计。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还想把秦若雪从你身边夺走。可惜他并没有成功,也许秦若雪才是真的爱你。”
陆玄眼神一凝,松开杜悦:“你是说张超和刘少他们是一伙的?”
刘少原名刘一龙,在陆玄的印象里,刘一龙跟张超应该没有什么交集才对啊。
被杜悦这么一说,陆玄忽然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要知道张超前几天差点杀了他跟若雪。那场大战现在想起来都让他心有余悸。
张超明显不是普通公子哥。若是如此,那么刘一龙又怎么会普通呢?
杜悦点了点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张超其实就是刘少的狗腿子。而刘少背后的实力非常的强,好像还有军方背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见过几次有军队的车辆来接他。前段时间,我更是听说他已经是漠北军区的高官了。”
“漠北?”
陆玄浑身一颤。
杜悦点了点头:“以前有一次刘少喝多了,他跟我说要让你不得好死。还说你和你父亲一样,都是虚伪的人。也是从那时开始,我才知道他竟然那么恨你。”
陆玄眼神凝重。
刘一龙竟然认识父亲?
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竟然还有这么深的仇怨?
父亲乃是华夏战神,身份何等之高贵。能跟父亲结仇,想来这个刘一龙也并非等闲之辈啊。
忽然,陆玄想到一件事。
张超幕后的老板......会不会就是这个刘一龙?
虽然这个想法有些疯狂,但陆玄越发觉得自己可能真的猜对了。
就算幕后之人不是刘一龙,那也一定跟他有关系。
陆玄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不敢耽搁时间,跟杜悦道了声别,转身就离开。
出了门,陆玄便急忙给胡老打了个电话。
“你小子还知道联系我,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陆玄深吸一口气:“胡老,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认识刘一龙么?”
胡老听到陆玄沉重的口气,立马觉得事情严重,不再开玩笑,想了想:“你说的应该是副司令刘正光的儿子。他现在应该在漠北通讯指挥部任职。怎么,他得罪你了?”
陆玄眼神一凝:“你说他是刘正光的儿子?”
刘正光是漠北副司令,级别只比胡老低一级。在漠北也算是只手遮天的人物。
陆玄如何不认得。
只是刘正光是个十足的老狐狸笑面虎,但凡是得罪他的人基本都没有好下场。
好在陆玄虽然是漠北之人,但编制却在漠北军之外,属于只忠诚胡老的特殊兵种。并没有跟刘正光有太多交集。
只是陆玄没想到刘一龙的背景竟然如此深厚。
一个副司令的爹,他本身还在通讯指挥部?
要知道漠北的每一条指令,都会通过通讯指挥部传达,要是刘一龙真的是叛徒,那么条件确实很有利。
胡老不解:“没错,刘一龙这孩子我见过几次。行事稳重,决策果断。倒是个好苗子。不知道你怎么会突然提起他?”
“我怀疑刘一龙和他父亲就是张超背后的老板。而且我父亲当年的死,也和他们脱不了关系。”陆玄深吸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胡老听闻,脸色突变,立刻压低了声音:“你说什么幕后老板,张超不是已经死了么?他们怎么会和你父亲的死牵扯到一起呢?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一下,轮到陆玄楞了:“张超有幕后老板的事,马山明和姜怀宇没有告诉你?姜怀宇还拿走了我身上的弹头回去调查,难道他们没跟你汇报?”
胡老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妈的,我完全不知道啊。我以为那件事结束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陆玄的脸色瞬间如死灰,难道马山明和姜怀宇也是刘一龙的人?
如此重要的情报,作为漠北军的掌控者居然不知情。看来漠北军已经被这对父子渗透了。
胡老不是傻子,从陆玄的话他也听出了问题,犹豫了一下:“这种事电话里说不方便,明天我去西城找你。”
陆玄答应一声,挂断电话。
今天从杜悦口中得知的消息实在太过震撼。
没想到自己一直没有交集的人,居然会是幕后黑手。
这里面的许多隐情实在有待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