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朝阳未战先言败,让监军史和军师脸色难看。
军师平静了一下烦躁的心,拿出一份他拟的作战计划递给历朝阳。
历朝阳看完后合上没说什么。
“历将军,你看如何?”
见历朝阳不说话,不表态,军师脸色不太好,忍不住问道。
“既然你们都计划好了,何必来问我。”
“你是统领,这个计划需要你签字实施。”
“胁迫我吗!”
历朝阳气势一放,桌案上的文书被滂沱的气势掀飞,军师和监军史是有修为的,还不低,但绝非是能抵住历朝阳这久经沙场的老将混合着杀气的气势,鼻口间已经见血。
他们说不出话来,咬牙抵抗,脸色酱紫,心中确实巨浪滔天,他们没想到这历朝阳不显山不漏水的,却是神师巅峰境界,两人玄师初阶沾沾自喜,挑战历朝阳,那简直就是小鸡仔挑逗老鹰。
找死的节奏。
两人密谋想要架空历朝阳来指挥颍川军下步行动,想想就可笑。
虽然不相信历朝阳真的能杀了他们,可心中的恐惧却挥之不去。
历朝阳的气势来的突然,收的也快,措不及防,两人一头栽倒在地,忍不住一口逆血喷出。
两人带来的护卫离得远些,可也被历朝阳的气势震慑的呆立在那里。
职责所在,愣怔一会,战战兢兢的过来将两人扶了起来。
历朝阳向靠椅上一躺,闭目不语。
良久,监军史和军师才缓过气来,畏惧的看着历朝阳,走又不是,不走也不是,尬在那里。
历朝阳的护卫过来整理起那些散乱的文书,然后整齐的放在桌案上。
“历、历将军,你看?”
最后,监军史奓着胆子开口。
“计划书是你们定的,也没有征询我的意思,既然你们心思以定,我也不阻挠,但我也不负责,就这样吧。”
历朝阳抬手挥了挥,然后不在言语。
军师从桌案上拿起没有颍川侯签字的计划书落魄而去。
没有历朝阳的签批作战计划,虽然也能执行,但是出了问题那自然与历朝阳没什么太大的关联,接下来如果战事胜了,历朝阳也许会被追责,甚至丢官下狱,但是败了,发起战役的监军史和军师,那就呵呵了。
一般来讲,监军史是不愿意越权指挥战役的,风险太大,承担不起。
一军统领能驾驭数十万军队,那是得到麾下支持才能有的局面,监军史毕竟不是统领,有一部人不受指挥,给你下点绊子,那就会使整个战役溃败,就算是人家听你指挥,可你也毕竟是门外汉。
那么颍川军这监军史和军师为什么会走这一步?
其实是他们这数月来的努力,让颍川军混乱甚至有分化迹象,再加上兵部派来的那些皇家文武学院的学员,在他们支持下夺取了一部分权利。
看上去历朝阳以不能像之前一样驾驭全军了。
所以他们才打算架空历朝阳。
不想被历朝阳迎头一棒打的很狼狈。
但最后似乎历朝阳又妥协了。
他们以为历朝阳虽然个人实力恐怖,但终归摄于皇威,不得不让步。
于是在没有得到颍川军统领参与支持甚至没有签批下,西出南袭计划就这么执行了。
历朝阳这位统领很悲哀的带着一半的兵马被派往西出入蜀战事中。
这二十万人马,有一半是历朝阳在占领颍川郡时后后招募的,剩下的有一部分是历朝阳的嫡系和不被监军史看好的人。
另一半颍川军,由军师和监军史统领南下,主要任务是突袭纵掖国的武陵郡,武陵桥。
但是慑于夏国水军,军师没敢让那两万新建的水军出动,甚至黎宗逊派人来调借,监军史也没答应,于是这两万水军就担负留守颍川郡的职责。
监军史的意图很明显,就是打算把历朝阳弄到巴蜀国消耗并令其失势,毕竟谁都知道巴蜀国虽然内乱,但因其地势原因,想要前进一步那是困难重重,而且还要面对最令人头疼的天启军,历朝阳此行绝对没有好结果。
而南下就简单多了,巴陵国实际上名存实亡了,不堪一击,纵掖国不适应平原作战。
另外,他们此行实际上就是接应从巴蜀国黎江源头出奇兵的秦国水军。
谁也没想到巴蜀国西半部的叛军已经依附了秦国,致使秦国大军悄然集结在巴蜀国西部几个军港码头。
黎家上游水路九转十八弯,水流落差大,行船很难,但是在不受干扰的情况下,运兵还是问题不大,而秦国这几年的暗自运筹,对这段很难走的水路也是摸得很清楚,有了准备,布置了很多设施,这就是所谓的声东击西之策。
原来秦国此次南征突破口并不是正面的武威国了。
监军史最后拿出秦皇密旨才说动摇摆不定的军师,才来了个架空历朝阳的举动。
目前来看取得了初步成效。
大军开拔,还别说,这一路势如破竹,一路杀到纵掖国和巴陵国北河交界处。
一直忐忑的监军史和军师一颗心终于落底了。
“西路军那边有消息吗?”
军师喝了一口茶问被临时委任代理南路军的统领王辰道。
“据报,历朝阳被卡在颖灵关十几天了。”
“嘿嘿,好,继续打探。”
军师很高兴,意气风发。
“传令下去,休息两天,过河扫平池水关,迅速占领南北武陵城(前文写错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