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穹懵逼了,他没有想到凶威赫赫的罗生杀剑这么不靠谱,说躺下就躺下,连给他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你说你要是晚点躺下,等他离开罗王城,那是多和谐完美的结果。
现在可好,刚刚王穹有多嚣张,现在那一道道注视他的目光就有多凶狠。
尤其是许剑修,他堂堂灵炉境强者,就在刚才,被王穹这样一个后辈,指着鼻子骂得跟孙子一样。
如果不是顾忌罗生杀剑,他早就冲上来将其撕成碎片了。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罗青沅小声嘟囔道。
她右手轻轻摩挲,青葱般的指尖微微跳动,一枚古老的银币浮现。
“我看还有谁能救得了你。”许剑修一声暴喝,再也无所顾忌,灵炉境的力量冲天而起,如天威浩荡滚滚而至。
王穹面色惨然,只觉得天塌地陷,眼前一片黑暗,那只大手如同天幕般向他碾压而来,恐怖的力量将他全身禁锢,皮膜,血肉,五脏,筋骨……一切都仿佛遭到了掌控。
就连火种的力量似乎都不在是他所有。
“完蛋了!”王穹心头咯噔一下,他知道自己这回装逼装大发了,别说是灵炉境,就算是融器境他都招架不住。
这种存在屹立绝巅之上,对于他而言,简直恍若神明。
“死定了!这天下,终究还是以实力为尊。”
“任你机关算计,可在真正的实力面前还是要任人宰割。”
“这小子太自不量力了,这点本事也敢来罗王城?简直不知死活。”
众人感叹,纷纷摇头,这场闹剧终究是要以王穹的血来画上句点。
“王穹!”
罗青沅花容失色,想要上前,却被王穹死死扣住,这种时候,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一个女人挺身而出,挡在他的前面。
“真不甘心啊,还差一步了。”王穹咬牙。
他步步算计,真的就只差一步,便可以带着罗青沅离开此地,取得真正的成功。
然而这一步之遥却是生死之别。
此时,王穹感到了一阵无力,他到底还是太弱了。
如果能够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要便强,强到让这里所有的人都心怀敬畏,不在依仗他人。
“如你所愿!”
突然,一阵苍老的声音在王穹而耳畔响彻。
紧接着,一道流光从王穹的火戒之中激射而出,恐怖的力量让整个罗王城都颤动起来。
大地崩裂,风云变色,汹涌雷光在咆哮,炽烈的炎光在低吼。
那一道恐怖的光华撕裂虚空,宛若破天的箭矢,直接洞穿了许剑修的身躯,那不灭的力量如怒潮汹涌,直接将其化为了灰烬。
“这……这是什么……”
刹那间,所有人都沸腾了,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罗洪天,黄金王,黑剑魔,骸客……一众高手俱都动容,眼中流露出无比的震惊。
因为刚刚那一刻,就连他们都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不可能!”三皇子面色骤变,死死地盯着。
只见那道迫人的流光在斩杀了许剑修之后,渐渐失去了光泽,显露出本相。
“牙签……一根牙签!?”
所有人的眼神都变得不可置信,就连王穹都愣了,他不是已经扔了吗?
一根牙签竟然直接将一名灵炉境高手给钉死了?这样的事实简直荒诞不羁,难以想象。
这可比罗生杀剑斩杀千碑手恐怖多了。
“我的天……我到底看到了什么?真的是牙签,堂堂灵炉境高手竟然被一根牙签给戳死了?”
“我早就知道此人绝不简单,身怀大恐怖……可这到底是什么?”
“他的背后还有高手……比罗生杀剑还要恐怖的高手?”
众人神色惊奇,依旧无法相信。
此时罗洪天,黄金王等级数的高手面色凝重,如临大敌。
他们这种层次的存在才更加知道,刚刚这一幕到底意味着什么,真正可怕的不是那根牙签,而是这跟牙签的主人,其修为已经达到了难以想象的境界,就算是他们站在这种存在的面前都不值一提。
轰隆隆……
罗青沅手中的古老银币突然化开,一束豪光垂落,将她和王穹笼罩,紧接着头顶上方,宛若洞穴般,撕开了黑色的裂口。
刺耳的嘶鸣声从那里面传来。
“白爷……”
“我们走!”罗青沅拉着王穹跳入黑洞之中。
此时此刻,竟然没有一人阻拦,刚刚一击已经让所有人都吓破了胆,那根牙签如同扎在心里的一根刺,让所有人都望而却步,不敢逾越。
“今日所赐,我王穹绝不忘怀。”
冰冷的声音传遍了整个罗王城,王穹的眸光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庞,最终落在了叶天的身上,后者面色沉重,眸子里除了震惊,便是深深的杀意。
可以说,他与王穹俨然已是不死不休,除非一人倒下,否则另一方永世都无法平静。
“叶天,初王祭上再论生死,下一回,我要你的狗头。”
王穹的身影渐渐消失,带着罗青沅,彻底离开了罗王城。
漫漫晴空之下,竟无一人阻拦,唯有那不屈的宣言,久久回荡。
“走了……真的走了……他竟然真的带走了罗青沅!?”
片刻后,人们终于缓过神来,认清了这一不可思议的现实。
堂堂罗王城的小公主,光明学宫大师兄的未婚妻,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诸多高手的面前,被一个籍籍无名的少年给带走了?
可以想象,这个消息一旦传出去,会引起怎样的震动与轩然大波。
天下瞩目,人尽共知。
王穹这个名号也将彻底打响。
“从今日起封锁罗王城,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
罗洪天面色凝重,一声令下。
其他七大王城的使者微微变色,他们知道,风云将变,真正可怕值得重视得,不是王穹,也不是罗青沅,而是那根牙签背后的主人。
各方势力没有逗留,一一告别,离开了罗王城。
“三殿下!”叶天沉声。
这件事,他输得最惨,然而从头到尾,他都未曾真正发作,这也让所有人感到惊疑与不可思议。
在他们眼中,光明学宫的这位大师兄未免隐忍得有些过头了。
“回去再说,此时不必多言。”三皇子面色沉重,看了叶天一眼,旋即补充道:“那里来人了。”
叶天神色微变:“你是说……”
“光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