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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凌妙发出狗叫的声音，方剑脸上的神情直接凝固。
“这下你满意了吧？”凌妙被方剑气得不轻，咬牙说了一句，便是气呼呼得转身离开。
方剑看着离开的凌妙，想要说些什么。
但是最后还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他能说什么？
凌妙简直就是滚刀肉啊，方剑拿她有什么办法？
毁约还能这么理直气壮，方剑也是第一次遇到。
简直颠覆了他的世界观。
看着愣在原地的方剑，在天空中的众位长老都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凌妙这一招，简直太符合她的性格了。
这才是丹圣一脉中令人抓狂的小魔女啊！
“小子，怎么样？是不是感觉自己驾驭不了了？没事，有的是机会，以后就会习惯的。”四长老身影出现在方剑的身旁，拍了拍方剑的肩膀，哈哈大笑得说道。
听着四长老的话语，方剑的脸上露出无奈之色，默不作声。
四长老这话语，方剑知道他的意思。不过对于凌妙，方剑真的是没有那方面的心思。
九池城外的一眼，他心已经落在了纪小云的身上。
青羽城中，那一掌下，方剑将那心分了一半给焰月姬。
对于凌妙，方剑心中根本没有向那方面想。
如果真的要说情感的话，最多就是比同门深厚一点的情感而已。
至于其他的情感，方剑不作它想。
将自己身上的灰尘扫了扫，方剑看着四长老，脸上带着微笑说道：“四长老，我记得当初你说我回来，你请我喝酒的。”
方剑这话，让得四长老的身体微微一颤。
随即他猛地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哎呀，我宫殿中还在酿酒，我先走了！那玩意可不能过火。”
说完，四长老便直接消失在方剑面前。
“……”看着消失的四长老，方剑的脸色难看之极。
这老家伙，也打算爽约吗！
六长老凌空虚踏，略有深意得看了一眼方剑，脸上带着一抹微笑，消失在了天空之上。
其他几位长老也是相继离开。
不一会儿，天空中便是仅剩下五长老一人。
看了看全部离开的长老，五长老摇了摇头。
目光落在方剑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下方剑。五长老语气和蔼道：“方剑，一会儿到我宫殿中来一趟。”
说完，五长老也是消失在了天空之中。
方剑有些惊愕，摇了摇头便是走下了炼丹殿。
在方剑经过丹场时。
所有的炼丹师都是望着方剑，眼中露出了震惊，敬畏和羡慕之色。
昨夜的神迹依稀还浮现在脑海，对于方剑，他们只能仰望。
引无尽月华，魂游天地。
这等壮举，让得无数炼丹师将方剑奉为了天人！
方剑此时才灵海境后期，而他创造的奇迹，已经征服了所有丹圣一脉的炼丹师。
“方剑师兄。”
“方师兄好。”
……
无数问好的声音，带着颤抖和敬畏在丹场上响起。
方剑带着微笑，对着这些新人点着头。
没有丝毫傲气，平易近人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走过丹场，方剑一路走回了自己的小屋，将一身衣袍换掉，将灰色长发用布条一束，方剑便是起身向着五长老的宫殿走去。
“不知道五长老找我何事。”方剑走在丹圣一脉，凭他现在在丹圣一脉的声望，无论什么地方，他都能自由出入。
即便是五长老不找自己，方剑也要去拜访五长老。
毕竟五长老的金针秘术，是修复天地法相的关键。
与其自己钻研，还不如直接去求教一下。
“五长老，晚辈方剑求见。”站在五长老的宫殿外，方剑深深得一拜，很是恭敬得说道。
“进来吧。”宫殿中，一道平淡的声音响起。
方剑踏入了五长老的宫殿。
五长老的宫殿中，并没有奢华的装饰，甚至可以说是简陋。
不过在那宫殿中却是有着数个人偶。
在人偶的身上，有着无数经络和穴位的标记。
除此之外，便是一张小茶几和几个草团。
此时的五长老正盘膝坐在一个蒲团之上，身前的茶几上，茶壶的壶口还腾着阵阵热气。
“五长老。”走到五长老身前，方剑对着五长老鞠了一躬，恭敬道。
“坐。”五长老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对着方剑说道。
方剑点了点头，盘腿坐在了蒲团之上。
五长老没有看方剑一眼，而是将那倒扣在茶几上的杯盏拿起，给方剑斟了一杯茶。
“这是思明茶，有凝神静气的作用。你喝喝看。”五长老带着老人特有的慈祥，将那杯盏递给方剑说道。
“谢谢。不知道长老找我什么事情？”方剑双手接过杯盏，有些受宠若惊。
长老亲自斟茶，这待遇在丹圣一脉中，怕是没有几个人能享受。
“先喝茶，话我们稍后在说不迟。”
五长老给自己也斟了一杯，将那杯盏放在自己的鼻尖前嗅了嗅，吹了吹才轻饮了一口，一脸享受道：“这思明茶，味道清苦，入喉却辛辣如酒。侵入肺腑又好似玄冰，流传经络又宛如烈火，在我心中人间别有其他的茶能与之比肩了。”
“方剑，你也喝喝看啊！”五长老看着还端着杯盏犹豫不绝的方剑，催促道。
方剑望着手中杯盏中的茶水，陷入了沉思。
这杯盏空空如也，哪有什么思明茶。
沉思了一会儿，方剑将手中杯盏放在了桌子上。
带着笑容说道：“五长老，这思明茶，我喝不惯。”
五长老看着将杯盏放下的方剑，眼中露出了一抹惊异，有些诧异说道：“为何？”
“此茶独属于五长老，这世间唯有五长老方能喝出其中滋味。其他喝，喝不出五长老的味道。”方剑笑了笑，对着五长老说道。
听得方剑如此说，五长老脸上的露出丝丝笑容，将手中杯盏放下，道：“你不喝，怎么知道？”
“五长老不是我，你又怎么知道我不知道？”方剑淡淡说道。
五长老愕然，神色微微一顿后，便是笑道：“你心智、不错。”
“五长老谬赞了。”方剑谦虚说道。
对于方剑的谦虚，五长老笑了笑，脸上露出慈祥到：“你知道何为这茶叫思明茶吗？”
方剑看了看身前空无一物的杯盏，思索了一下，说道：“思自身，明自心。漫漫红尘路，尘埃不沾身。”
听得方剑那淡淡的话语，五长老的眼中露出奇异之光，脸上的笑容被惊讶所取代。
“你果然不是凡人。”五长老脸上满是欣喜之色，看着方剑的目光中透着难以掩饰的欣赏。
能从这空杯盏中领悟出这等感悟，方剑的心性可见一斑。
“既然你已经回答了两个问题，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困扰我多年的问题，不知你可否为我解答？”看了看方剑，五长老脸色有些惆怅得说道。
“五长老请讲。”
“我已经问了，现在是你给出我答案的时候了。”五长老面带微笑带着，看着方剑淡淡说道。
方剑笑了笑，看着五长老说道：“我已经作答。”
“嗯？”五长老惊异一声，随即便是想到方剑刚才那句话‘五长老请讲。’他的脸上露出前所未的喜悦。看着方剑满是震惊之色，爽朗得笑道：“你这小子，还真的令人意外。”
“彼此彼此。”方剑说道，语气不卑不亢。
刚才五长老虽然是随口提问，但是每一个问题都是在测验方剑的心性。
方剑看起来对答如流，其实每一个回答方剑都是经过了慎重的思考。
其中艰难，不比一场战斗弱上多少。
“说说你的天地法相吧，既然你能回答我三个问题，我会不遗余力的帮你修复的。”五长老摇了摇头，看着方剑满心欢心得说道。
说实在的，在这丹圣一脉中数百年。
五长老还是头一次遇到能有如此心性的弟子。
方剑三个问题，回答得很完美，即便是他也找不到任何的破绽。
即便他是也对方剑刮目相看。
以前以为方剑不过是天赋绝伦，但是今日一试，五长老对方剑却是大为改观。
这少年，不仅有着惊人的天赋连得心性也是万中挑一。
简直就是完美一般的存在。
这样的人，的确是有着担起丹宗复兴的资格。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得方剑有些拘束了。
挠了挠头，方剑也知道该怎么去组织语言形容自己的天地法相。
“五长老，我还是展现出来给你看看吧。”方剑说道。
“嗯，可以。”五长老点了点头，双眼落在方剑的身上，漆黑的眼瞳缓缓得转化成金黄色。
在那眼眸中，隐隐有符文在其中飞扬，看起来很是神秘。
方剑眼睛微微闭上，将灵海中的鸿蒙紫剑和两页丹经用自己的灵魂力隐藏起来，便是对五长老毫无保留得敞开了。
五长老的目光扫在方剑的丹田中，目光透过方剑的肉体，直接落在了方剑的灵海中。
目光才落在方剑的灵海之中，五长老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九千丈的灵海，简直惊世骇俗！
业火在灵海中翻腾着，血色的火焰，绽放出精纯无比的灵气。
没有过多的时间去惊讶，五长老的目光望向了方剑灵海上空的那片残破星空。
在目光落在这星空的一瞬间，五长老震惊了！
三千丈的利剑悬挂在方剑的灵海之上。
形形色色的长剑，在方剑的灵海之上，绽放出璀璨的剑芒，折射的寒芒，令人毛骨茸然。
虽说五分之四的长剑都是完好无缺，但是还是有五分之一的残剑。
那些长剑皆是碎裂，片片利刃上裂纹密布。
更是有的一些长剑，剑刃四分五裂，看起来十分凄惨。
破碎的残剑中带着悲凉的情绪，一眼望过去，让人忍不住流下泪珠。
而且在这悲凉之中，还蕴含了惊人的战意。
这战意述说着这些已经破碎的长剑，当初在崩毁的时候，到底是何等的壮阔难言。
许久，五长老才收回了目光。
“好了。”五长老看着闭眼的方剑，眼中露出了震撼。
在那天地法相中，五长老看了当初方剑和李凌的那一战。
也看到了当初方剑那惊天的战意。
那澎湃的战意，所携带是方剑在绝望中无尽的呐喊。
“怎么样？五长老，有把握吗？”听着五长老说话，方剑也是睁开了眼，看着五长老，有些期待得说道。
五长老看着方剑，金色的眼眸恢复成黑色，振奋得说道：“若是你没有将这天地法相恢复的如此，我没有把握。不过现在，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将你的天地法相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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