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渺渺想着，便直接拿起手边还没喝完的柠檬水，看着面前的郑珊珊，理直气壮地问，“很好，那请问我现在喝的这个，是什么呢？”
郑珊珊一愣，下意识看向程森，傅渺渺又拆台，“你不用看他，这柠檬水就是他给我倒的。”
“喔，我明白了，敢情这位服务生连自家有没有柠檬水都不知道。可是这边装饰用的都是柠檬，怎么会没有柠檬水呢？看来你这种服务生，很不合格。”
郑珊珊：“……”
“怎么了这是？”
朗哥搬了一箱啤酒出来准备放橱柜上，却看到三人在这里说话，看情况似乎还不太对，当即啤酒也顾不上放好，走了过来。
程森转头，“朗哥。”
郑珊珊也连忙喊了一声，“朗哥。”
朗哥点头，然后笑着走过来，看着盯着自己的傅渺渺，“傅小姐又过来了，昨天我们见过的。”
傅渺渺没印象，可看他搬着酒从帘子那边走进来，再加上这模样看上去，比俩人年长，约莫是这俩人的上司，也就是这酒吧的负责人，她便也笑，“你就是朗哥，这里的老板？”
朗哥觉得有些不对劲，“是的，不知道傅小姐……”
“是这样，我要投诉你们这位员工。”
傅渺渺可不会给她留面子，更学不来拐弯抹角，伸手直接指着郑珊珊投诉。
郑珊珊微愣，可是脸上全是倔强，除了怕程森误会自己，她还真不怕这女人投诉自己，她就是看她不顺眼。
程森在一旁不说话，也没人注意他的表情和反应。
朗哥有些奇怪，反应过来之后便礼貌地询问，“傅小姐，不知道珊珊她哪里服务不周到？我替她向你赔罪，这样，傅小姐今天要喝什么酒，我亲自来调，我请。”
朗哥的话未能让傅渺渺满意，“凭什么她自己服务态度不好要你来赔罪道歉？现在是喝酒的问题吗？”
朗哥被傅渺渺问得一愣一愣的，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傅渺渺脸色依然不好，“这位珊珊服务生谱还蛮大，我这刚过来坐下，她过来问我要点什么，我说要一杯柠檬水，她就给我摆脸色。不仅仅说这里没有柠檬水，建议我去奶茶店。”
傅渺渺说着还真的有点生气，她不是来这里找气受的，凭什么就得听她冷嘲热讽。
“这还不算，暗讽我穿的衣服是A货，眼睛都长天上去？这么拽，不如她来当顾客吧？”
朗哥很是惊讶，转头看向郑珊珊，看到她眼神躲闪便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当然更不可能是什么误会，一旁的程森也没说话，明显就是默认帮着傅渺渺。
朗哥也没耽误，“傅小姐，是我的培训力度不够，底下的服务生想是有些懈怠了。珊珊，还不快些给傅小姐道歉？”
道歉？郑珊珊一脸的屈辱，一句不可能就要脱口而出，却突然对上程森面无表情的脸，还有一双没带着什么情绪的双眼，突然她便说不出那三个字了。
俩人也当了同事有一段时间，她知道如果程森信任她，必定会站在她这边，可能还会帮自己说几句话，可现在他一句话都没说，也证明了他的立场。
郑珊珊莫名有些难过，也好像突然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些什么。
虽然很不甘心和傅渺渺道歉，可朗哥和程森都看着，傅渺渺明显就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郑珊珊咬唇，拳头捏了又松开，最后深呼吸一口气对着傅渺渺鞠了一躬，咬牙切齿地说，“傅小姐，对不起，请您原谅我。”
傅渺渺听着就知道这人的道歉心不甘情不愿，不过她还真的不是特别想被这种人影响自己的心情，她想要道歉也是为了膈应她。
“行，你的道歉我接受，不过……”
傅渺渺话音一转，“不过嘛，我不打算原谅你。”
郑珊珊：“……你。”
“你什么你，赶紧闪开，我还真不想看见你，最好你下次见到我就躲得远远的，不然我就再投诉你。”
朗哥看这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连忙出来当和事佬打圆场，“珊珊，你先下去吧。”
郑珊珊一脸的不服气，却也只能是转身离开，她感觉自己也被气得心口痛。
“阿森，还不快些给傅小姐调一杯消火的鸡尾酒，我们酒吧免费请傅小姐喝。”
傅渺渺懒洋洋地看他一眼，然后逗弄怀里一直乖乖待着的笨笨，朗哥也识趣地退下去，她喝了一口程森已经调好的零零九，没多久面前又摆了一杯纯色的鸡尾酒。
“这又是什么酒？对了，我万一一会儿醉了，你记得帮我找代驾啊。”
程森点头，倒是忘记她是开车过来这件事，只是他莫名觉得，傅渺渺压根就是不想开车，仅此而已，她总感觉就算傅渺渺没喝醉，也许还是会找代驾。
傅渺渺今天晚上真没喝醉，就两杯鸡尾酒，还是程森特意给她调的，度数都不怎么高，她喝了总没什么感觉，想再喝又怕醉了看不住笨笨。
“程森，你今天晚上调的酒虽然也挺好喝，就是和之前喝的零零九不太一样。”
“嗯。”
“难道是我味蕾退化了吗？”
“嗯。”
“哎，其实我发现你这人还是有些木木的。”
“嗯。”
傅渺渺发现这人虽然还是搭理自己，可是来来去去就会说一个嗯字，也真的懒得再和他说，眼看着时间也不早了，她让程森给她找一个代驾把她送回家去。
回家的时候笨笨已经饿得没什么力气了，傅渺渺的公寓也存放着不少狗粮，她连忙喂了笨笨，虽然有些头痛，却还是到了专门布置的练舞室练了一个小时的舞，算是消食，这才洗澡休息。
程森那边，郑珊珊好不容易等到傅渺渺离开，便跑到吧台面前。
“阿森，你相信我，是那个女人惹是生非。她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开着一辆奔驰，还带着一只狗过来酒吧要喝柠檬水，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程森停下擦酒杯的动作，抬头看她，“惹什么事生什么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