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围棋看向对面的娃娃脸女生,认真地看着她,看得段杭宜浑身不自在了。
“所以,杭宜,你也是这样想的?觉得我被人包养,以回家照顾我外婆的理由出去旅游?”
段杭宜脸上很是纠结,也带着一点儿抱歉。
“围棋姐,其实这段时间你对我,对我们几个实习生都蛮好的,我也不想相信的。”
女孩语气里带着十分的纠结,声音都不禁低了下来。
“只是,有人说你穿的这些衣服都是高订,外面都买不到,上下班还是奔驰车接送。”
“还说,如果你真的是少奶奶,又何必那么辛苦出来上班,我当然愿意相信你,只是……”
江围棋明白了,人家似乎更愿意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现在她都不知道要不要埋怨一下傅觅了,那家伙让司机按时按点接送她。
现在可好,人家不信她是什么少奶奶,把她当成了被包养的小三。
不过转念想想,好像也不值得那么生气,她现在也难得那么舒坦。
陆青青说得对,肯定是有眼红自己的人。
毕竟是职场,有利益的冲突,敌人却是比朋友还多。
而面前这个忐忑不安的小女生,人家不过是怕护着自己,被别人孤立排斥罢了。
“围棋姐,所以,你真的是……吗?”
江围棋有些好笑地看着对面忐忑不安的女孩儿,知道她其实没有什么恶意,只是那些恶意揣测她的人,恶意太明显了。
此刻,她不答反问,“你觉得我是吗?”
段杭宜犹豫半霎,抬头,摇摇头。
“其实,我觉得你应该不是那样的人,但是……”
“但是你又不得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对吗?”
段杭宜愣愣的,点头。
看到她这样,江围棋反而不生气了。
别人不了解自己,揣测自己,其实这无可厚非。
但是最初造谣的人,用心绝对是险恶的。
“我可以告诉你,我没有被包养,我也不屑于被包养。”
“当然,我也有我的心酸,并不是我嫁入豪门了,我就觉得自己应该每天什么都不做,去购物去美容院保养,毕竟每个人对舒服生活的理解不一样。”
“而这工作,也是我自己努力争取来的,我也能说自己是问心无愧的。”
“我……围棋姐,我相信你,对不起,我也是……”
段杭宜有些语无伦次地道歉,江围棋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
现在,她知道大家到底怎么了,倒是放心了。
至于澄清,估计别人以为她在狡辩吧。
江围棋说完话之后,便转身走了出去,剩下一脸愧疚的段杭宜。
不过两个人都没发现,有人把她们的对话,都听了去,这人,还是琳达。
江围棋这天,一如既往受了冷待。
不过,她也不能一个个去解释自己没有包养。
虽然这样很心累也很委屈很难受,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就是被人使绊子,耽误了工作,还被琳达批了一顿。
至于之前给她献殷勤的几个摄影师,都好像在避开她。
除了日常的工作交流,别的话,除了几个已经知道内情的实习生之外,真的没人和她说了。
舆论的压力,比她想象中要大许多。
回到雪园,江围棋都没什么胃口用晚餐。
只是,她又没看到傅觅。
“管家?傅觅还没回来吗?”
“少爷有事出门了,要明天才能回来。”
江围棋哦了一声,她说怎么早上没看到他人,原来是有事出门了。
在小镇上,他就是单纯的男朋友。
可是回到雪园了,他还是神秘的老公。
也不知道是傅觅不在的缘故,还是因为公司的那些破事让她没胃口,她吃了半碗饭怎么也吃不下了。
管家让人收拾碗筷的时候,看到好好的一桌子菜,看江围棋上楼之后,给白秋去了一个电话。
总统套房的办公房里。
傅觅正在和对面的人在交谈。
不过,已经是从公事转为了私事。
双方的智囊团都离开了总统套房,只剩下傅觅和容圳深,房间内的氛围也从严肃转为了轻松。
“阿觅,我听说你结婚了,恭喜啊,不知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弟妹。”
傅觅的表情也很是轻松,手上端着红酒和对方碰了碰,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江围棋,嘴边扬起一个弧度。
“多谢,看你时间,来雪园提前说就行。”
容圳深原本以为他要被拒绝,只是突然被邀请了,他十分诧异。
他的公司要在东杭市参与一个国家级的竞标工程,而傅觅就是他最大的投资合作伙伴。
俩人就这个竞标工程,开了一天的会研讨,总算是达成了共识。
“我原本以为,自己要被拒绝,所以你结婚,并不是你家人的安排?”
几年前,容圳深是在西班牙通过一些关系认识了傅觅,俩人聊得来,也有保持往来,还算是关系很不错的朋友。
容圳深的婚礼,傅觅虽然不好露面去参加,可却也随了不少的份子钱和礼物。
他听说傅觅结婚了,可没婚礼,正苦恼着。
因为这个工程,便也找上了他,没想到两个人是一拍即合。
“这件事,说来话长,但是,事情是圆满的。”
容圳深大概明白了,笑了笑,“那就好,还是恭喜你,我还等着你快些接手云齐集团,能够和我进行深度的合作。毕竟,我容氏的发展还是在国内。”
傅觅看他一眼,举了举杯,“也许,快了。”
俩人是心照不宣,互相明白对方的处境的。
容圳深离开之后,白秋走了进来。
“少爷,管家来电话,提到少奶奶的心情好像不太好,没怎么吃饭。”
如果是之前,或者也就是两个月前吧,管家是绝对不会报告这种事情的。
或者是白秋,听到管家这些‘少奶奶胃口不好,心情不好’的话,都觉得管家是脑子出问题了,怎么还打电话来汇报。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俩人心照不宣,就把事情给传到了傅觅耳里。
当然,傅觅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听着就皱眉。
他挥挥手让白秋下去休息,自己则是走回卧室,给江围棋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