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美莎气汹汹的,等傅菲菲到家的时候,听到声响,进房间的时候,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竟然被徐美莎打了一巴掌。
傅菲菲懵了,虽然她从小到大,尤其是在她父亲傅海声死了之后,被徐美莎打得还真不少。
不过,每次徐美莎打的不是脸,而是手掌心或者别的地方,家里人也就没人发现。
傅菲菲此刻捂着脸,有些委屈,不过却只是倔强地看着她,没哭,也不说话,她也不过是以为徐美莎怨她去看江围棋。
徐美莎一脸恨恨地看着女儿,看她一脸倔强的样子,更生气了,此刻就好像一个暴怒的母狮子。
“你这是什么表情?怪我吗?”
傅菲菲自小被徐美莎训斥多了,对她差不多都要形成了条件反射的服从。
她低着头,坐在床上捂着被打的有些火辣辣的脸,不说话。
“说,是不是你和你爷爷奶奶说要去学校宿舍住的?”
徐美莎站在床边,面无表情,声音很冷。
傅菲菲抬头,一脸的懵,眨了眨眼睛,带着疑惑的语气。
“去学校宿舍住?我没说。”
许美莎压根就不信,“你还不认?那你奶奶怎么突然说让你新学期去学校宿舍住?现在你长大了,翅膀硬了,就觉得可以飞了,不想让我管着你了是吧?”
傅菲菲深呼吸了一口气,摇头,“我没有。”
“还有那个江围棋,以后不许你再去见她,整天嫂子嫂子的叫,你把人家当嫂子看,人家当你是傻子看,如果以后你再敢违逆我,你就别叫我妈妈了。”
“你今天晚上就去和你爷爷奶奶说你要住在家里,不去学校宿舍住。家里大把房间,我好不容易才帮你申请住在家里。”
傅菲菲沉默了,想起江围棋说的勇敢,抬头,看着徐美莎暴怒的脸,她捏了捏身上的裙子。
“妈妈,我想去学校宿舍住。”
徐美莎本来气消了不少,听到这话,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脸的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
傅菲菲也不知道是因为有了底气还是怎么的,这是愣是不愿意改口了。
徐美莎没办法,只能是把她锁在房间,不让她出去,让她好好练琴,连手机和电脑都给收了。
傅菲菲不是第一次被收手机电脑,所以也不慌。
只是,这却是她第一次敢忤逆母亲,还提出要去学校住。
她没和任何人说过,她觉得傅家有时候像个鸟笼,束缚了她的自由。
其实她很盼望能够去学校住,去那个虽然都比不上她的衣帽间大的宿舍住。
今天徐美莎的暴跳如雷,之前她也见过,可是,后来是因为自己妥协了,她才气消。
这一次,傅菲菲想要尝试反抗,想要为自己努力一次。
徐美莎压根就没想到女儿这一次打算和她抗争到底,她想着的是把她关几天,她就想通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傅老爷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气,没上桌吃饭,傅老太太看到孙女不在,便问了一句。
“菲菲呢?不来吃饭吗?”
“妈,菲菲练琴呢,她在学新的曲子,我先不打扰她,我给她熬了鸡汤。”
傅老太太看了她一眼,哪里不知道儿媳妇的招数,不过却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
江围棋给傅菲菲发微信问她到家了没有,却一直没收到回复。
虽然有些奇怪,不过却也以为她要练琴没时间,倒也不怎么在意。
今天已经是大年初十了,赛热杂志的年假差不多到了收尾的时候,琳达已经上班了,不过她要到十二号才去上班。
还有,今天下午的时候,尉海诗送来了她和南彭宇的订婚典礼请柬。
江围棋看着这镀金的请柬还有伴手礼,不由得有些出神。
傅觅今天没出去,一直在家里工作。
看到她一直盯着一张请柬看,不由得有些好奇。
“在看什么?”
江围棋把请柬递给他,“尉海诗你还记得吗?”
傅觅没印象,“不记得。”
江围棋看了他一眼,“看来你记忆里一般般,就是之前在杂志社挑衅过我的人,你见过的,人家死活要我去参加她的订婚典礼。”
傅觅:“……订婚典礼?”
虽然知道江围棋对南彭宇早就没有感情了,可是前男友就是前男友,有这么头衔在,证明他曾经是他傅太太的老情人。
傅觅现在没有办法光明正大地和她出席,自然是不乐意她去的。
“所以,你准备过去?”
江围棋伸手就把请柬扔垃圾桶,“不去。”
那刚刚一直看着请柬做什么?
傅觅没问,江围棋又说了,“情人节那天我还想着要和你约会呢,谁管她啊。”
傅觅轻咳一声,“你想怎么约会?”
“这事儿不是应该你想吗?过两天我就要去上班了,不如,我们今天吃烛光晚餐吧?说不定情人节那天我没空。”
傅觅把电脑合上,“好,你想去哪里?”
江围棋笑,“就在家里啊,你现在不适合出去,再说了,在雪园多好啊,外面那么冷,我去让厨房准备,然后今天晚上给大家放个假吧?”
“好,你说了算。”
江围棋看了傅觅一眼,然后起身出了房间。
她感觉以前那个高冷神秘的傅觅真的是一去不复返了,现在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他绝对服从,看起来就好像一个老婆奴一样。
不过,江围棋觉得心里也是甜滋滋的。
江围棋只和管家说了,她便去安排了。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江围棋想了想,回房间拿出了羽绒服,顺带也帮傅觅拿了出来。
“把这个穿上。”
傅觅看她进房间之后就躲进衣帽间也不知道在找什么,突然丢给他一件羽绒服,不由得有些奇怪。
“做什么?”
“你先穿上,我们出去。”
傅觅点点头,倒也没有再多问。
江围棋穿好衣服戴好围巾之后,也帮着傅觅穿上衣服,然后将她给傅觅织的那条围巾给他围上,还拿来了手套给俩人戴上。
当然,她还穿上了雪地靴,将俩人全副武装,才拉着傅觅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