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觅假装一脸的失望,“那你怎么说我不是一个人了?”
江围棋:“……”
这人一本正经的样子,真的很讨厌啊!
“好了,别贫嘴了,你安安全全就行。”
傅觅摸了摸女人的脸,嗯了一声,然后想起这会儿已经晚上十点了,还是她自己开车去上班的,顿时把手收回来,说话的语气也带着些不高兴。
“怎么这么晚回来?工作室那么多事情忙?”
说到自己喜欢的工作,江围棋丝毫没有感觉到傅觅是不是不高兴了,反而高兴地点点头。
“对啊,还是挺多事情做的,我现在当了工作室的负责人,今天我想到了一个新的idea给添加在了我们的服装上。明天我就可以动手做衣服了,到时候完成了,我拍给你看。”
傅觅:“……这是重点?”
江围棋侧头看他,一脸的不明所以,“不然呢?你想问什么?”
这是她迟钝了,还是他的表现不够明显?
傅觅只能是认输,直接告诉她自己的意思,拐弯抹角的,似乎现在不适合江围棋了要。
“以后早些回来,别加班那么晚,或者可以拿回家来加班。再者,让司机送你去上班,别自己开车。”
江围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傅先生,你这怎么一回来,便开始给我派任务,开始命令我了?”
“那你听吗?”
江围棋作沉思状,“看你是伤患的份上,我考虑考虑。”
傅觅腿受伤,上下楼梯不方便,所以管家早就让人收拾好了一楼的客房给他住,江围棋也被拉着下一楼陪着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一楼的房间,倒是没想到这一楼的客房竟然有这么多的油画在,而且油画的作者署名竟然都是‘雪娜’。
江围棋看了一圈,发现有几副是傅觅的小学生字体画的油画,可是油画的内容,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幼稚,一点儿也不小孩。
“傅觅,这几副画,都是你小时候画的?”
“嗯。”
“真好看,我觉得你偶尔也应该动手画画,别丢了这门手艺。”
傅觅没话接了,他的爱好成了手艺,无法辩驳,也无从解释。
江围棋转头又问,“雪娜,是谁?”
其实江围棋猜测应该是傅觅母亲的名字。
不过她没听过,也不好直接问是不是。
傅觅坐在床上,穿着睡袍,看向那边站着的江围棋,倒是也没打算隐瞒。
“是我母亲,她叫秦雪娜。”
“秦雪娜……”
江围棋突然想起他们现在居住的雪园,顿时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所以,雪园也是以你母亲的名字起的吗?”
“对,我父亲当年买下这园子的时候进行了一番改造,成了如今的雪园。”“好浪漫啊。”
江围棋走到床边,坐在他身旁,她还是第一次从傅觅的口中听到他说他父母的事情。
在此之前,她对此一无所知,除了得知他父母早逝。
而且,他还有个后妈徐美莎。
想必这中间,还有不少的故事吧。
估计他母亲秦雪娜,去世得更早。
江围棋有些想问问他关于自己的‘公公婆婆’的事情。
可是吧,又怕勾起他的伤心事,一时之间有些小纠结要不要问。
傅觅哪里没注意到江围棋脸上的纠结表情,伸手捏了捏她的手心,声音带着些许笑意。
“有什么话想问,便问吧。”
江围棋睁着大眼睛,试探地看着他,小声说,“我想问什么,都可以?”
傅觅点头,“你想知道什么?”
这么好的机会,江围棋自然不会放过,而且还是了解傅觅的机会啊。
她知道傅觅很多有些神神秘秘的事情不和自己说,肯定是有他的道理,肯定是不希望她牵扯到什么事情中去。
而且,傅家的关系,的确有些错综复杂,好像一团麻绳,全乱了,的确绕进去不是什么好事。
“那,你和我说说你爸妈,我的公公婆婆的浪漫爱情故事吧?你爸爸肯定很爱你妈妈吧?”
傅觅挑挑眉,转头看着趴在自己肩头的女人,带着笑意反问她。
“你怎么判断出来的?根据是什么?”
江围棋抬头,松开挽着他胳膊的手,走到了面前挂满了油画的墙前。
“这个很简单啊,你看这里的油画,这一幅,还有这一幅,都是同一个男人和女人的背影,而且都是在海边,一个是日出,一个是日落,肯定是陪着你看日出日落的意思。当然,这个是我浅显的猜测,可我觉得肯定没错。”
“还有这画,应该是按照照片画出来的,也是一个穿着大衣的男人,这里的主题,看上去都是风景,可是都有人点缀着风景。”
说着说着,江围棋不说了,她可没忘记傅觅的油画也画得很好,她怎么胡乱卖弄起来了。
“咳咳,反正我觉得是,我不是专业的,只是凭着直觉来判断。”
“不说油画,就说这个雪园,肯定代表了你爸爸很爱你妈妈。”
傅觅却给了她一个眼神,声音有些冷淡,“可是他还是娶了徐美莎。”
江围棋:“……”
江围棋不知道怎么评价这件事了,也不好评价。
“也许,你妈妈更希望你爸爸余生有人可以照顾你和你爸爸呢?”
一时之间,傅觅没再说话,江围棋只觉得自己真的说错话了。
看着傅觅情绪低落的样子,她好像不应该多说这么多的。
良久,就在气氛还停在尴尬的时候,傅觅开口了。
“其实,我理解他,可是,我又说服不了自己不介意这件事的发生。”
江围棋就看着挣扎在理智与情感之间的傅觅,有些小心疼,却不知道怎么劝导他。
此刻,傅觅还在继续面无表情地诉说着这件和他有关,看上去似乎又无关的事情。
“当年母亲离开的时候,我还很小,刚刚开始记事。”
“云齐集团那时候是我父亲在一手打理,徐美莎也是爷爷和奶奶给他物色的,说是为了方便照顾我。”
“我知道,我母亲离开之后,其实他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连我他都爱理不理,他那么忙,也是想通过工作麻痹自己。”
江围棋悄悄拉着他的手,算是给他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