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飞忽然放声狂笑:“我秦子飞被人嗤笑的还少吗?李家赘婿这四个字,让我受尽多少冷嘲热讽,李将军心知肚明!”
李平国再次转身,不再理会秦子飞。
秦子飞对着李平国一抱拳:“李将军,告辞了,秦某人需要日夜兼程,赶回应天府!”
李平国仿佛没有听到秦子飞的话。
秦子飞一言不发,转身下了城楼。
没有庆功宴,没有歌颂声,这位改变了家国命运的英雄,在一种带着略显落寞的氛围中缓缓朝着徽州城外进发。
曾家三兄弟跟在秦子飞身后,不敢做声。
长街人来人往,但仿佛没有人认识秦子飞。
他们走了一段时间之后,曾学义终于忍不住在秦子飞背后怒道:“秦大人,这李将军也太过分了一些!”
秦子飞冷冷说道:“更过分的还在后头,这一路,我们不知道要遭遇多少江湖高手的追杀!”
曾学义道:“秦大人放心,我兄弟三人誓死保护秦大人!”
秦子飞忽然勒住缰绳,回头看了看三人。
曾家三兄弟的脸上,露出了坚毅神色。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有人一声高喊。
“大哥!”
听到这个声音,秦子飞的双瞳之中,忽然闪过一丝异样神采。
他连忙扭头,只见秦子勇与花天颜二人策马疾驰,眨眼之间就来到了秦子飞面前。
秦子勇飞身下马,过来一把将秦子飞从他的马上举了下来。
“大哥!”
秦子飞同样激动道:“二弟,想不到你我竟然有机会在这个地方再次相遇,看到你没事,大哥于愿足矣!”
秦子勇抓着秦子飞的肩膀道:“大哥,我就知道,匈奴之行,你绝对不会有事的。”
秦子飞点了点头,看向花天颜。
花天颜微微一笑,竟然揭开面纱。
秦子飞的呼吸,瞬间停滞。
他知道花天颜若是除去胎记,必然国色天香,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花天颜竟然有着如此清丽绝世的容颜。
心里面,秦子飞忽然想起了红楼梦中描写薛宝钗的句子:“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
本来只是一句极其夸张的描写,但是现在在秦子飞看来,却一点都不夸大,反而不能尽显花天颜的美。
她眼波流转,双颊绯红,不胜娇羞,但脊背坚挺,下巴轻扬,一股傲气,凛然而生。
秦子飞愣了。
他不知道用什么样的形容词来形容这位倾国倾城,有点高高在上意味的女王。
但他知道,这一路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空气仿佛凝固,半晌过后,秦子飞突然冲过去,将花天颜的手抓住:“天哪,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的……”
话说一半,秦子飞便发现自己竟然词穷。
花天颜咯咯笑道:“想不到秦大人,也有用尽墨水之时。”
说着,花天颜重新戴上面纱,声音忽然变得清冷起来:“好了,我们该走了,此地不宜久留!”
刚刚那个春风满面的女孩儿,在这一刻,仿佛又变回到了昔日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秦子勇跟着说道:“大哥,这次我们两个可不是自己回来的,后面还跟了二百名移花宫的高手,只是他们没有我们快而已!”
秦子飞一惊:“多少人?”
秦子勇道:“二百!”
秦子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秦子勇继续说道:“这些人和我们一起历经生死,在移花宫掀起了滔天巨浪,绝对可以信任!”
秦子飞点头:“让他们分散开来跟着我们,咱们边走边聊。”
秦子勇恩了一声。
众人开始朝着城外继续进发。
路上,秦子飞了解到在秦子勇和花天颜得救之后,很快就伤势痊愈,二人从徽州出发,前往移花宫,在经历了几场大战之后,花天颜和秦子勇获得了战斗的胜利,将移花宫的叛徒全部正法,花天颜也终于明白原来移花宫并不是她理想中的天堂。
移花宫位列九大门派之中,是人们口中的正派代表。
但实际上,他们却在暗地里做着见不得人的买卖。
花天颜最后解散了移花宫,然后将移花宫内珍宝全部变卖,只留下了几样可以随身携带的东西,跟秦子勇回来迎接秦子飞。
那二百人,则是在战场上跟着他们一同拼杀过来,对花天颜忠心耿耿,而且各个武艺高强。
有了这二百人,在加上匈奴留在应天府的内应,秦子飞知道自己很快就能够组建起一支拥有强大战斗力的小队。
而且这一路,他们的安全得到了非常有力的改善,理论上是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的。
一行人离开徽州,当天晚上,就再次抵达了海河县。
海河县的那家客栈依然还在营业,秦子飞带着众人再次住了进来。
当天晚饭,众人开怀畅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秦子飞咳嗽了两声,郑重的说道:“诸位,我又一个计划,需要各位帮助才能够完成!”
秦子勇道:“大哥请说,不论什么计划,二弟都绝不含糊!”
秦子飞看了一眼花天颜,忽然轻轻抓住了她的手:“我想和花天颜,结为夫妻!”
秦子勇挠头道:“啥意思,你和小嫂子不本来就是夫妻吗?”
秦子飞道:“不知道宫主是否愿意?”
花天颜冷冷说道:“秦子飞,你不要一厢情愿,天下间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嫁给你!”
虽然这么说,但是她的手却不听使唤,被秦子飞握着的时候,一点都不愿意移开。
秦子飞微微一笑:“既然宫主同意了,那这件事情回到应天府就办,这次婚礼,一定要隆重。另外一件事情,就是从今天晚上开始,将会有很多江湖高手来骚扰我们,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很是难受啊!”
曾学义道:“秦大人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让秦大人出现危险的!”
秦子飞道:“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些人用些下九流的法子,我们一旦放松警惕,就会着了道,所以我打算分兵两路,避过所有危险!”
曾学义皱眉道:“有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