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冯宝对这两个女子的态度马上变得尊敬,带着两个女子离开了。待两个女子离开之后,裕王将那封信递给了高拱道:
“高师,你看看,罗师这是什么意思?”
原本就在好奇的高拱,急忙接过了信件,认真地看了起来。脸色变得越来越严肃。高拱可是一个极为聪慧的人,将这封信看完,也就看出来信中的味道这也是他的神色变得凝重的原因,前后将事情想了一遍,感觉到罗信的推测还是有着极大的可能。心中不由暗道:
“这封信中蕴藏的意思,便是刺杀罗信的人是来自景王。”
他心中虽然有些吃味,但是也不得不承认罗信裕王党中的作用越来越大。如果罗信被杀了,裕王党会收到严重的打击。景王这一步走得准,走得狠。
“但是……景王敢杀罗信,难道就不敢杀他高拱?”
这不禁让他毛骨悚然,随后心中又升起了无边的愤怒。一个能够暗杀文人的人,怎么能够坐上帝王的位置?
如果让这样的人坐上帝王的位置,大明还有未来吗?大明还有希望吗?
但是,他的心中又充满了无奈!
这只是罗信的推测,没有证据。而且就算有证据,你敢张扬开吗?
这是皇家的事情,是皇家的体面。嘉靖帝会承认他的儿子暗杀朝廷重臣吗?
如果承认了,这大明还会是现在的大明吗?
“高师……”裕王见到高拱脸色不停地变幻,一颗心也不由提了起来,紧张地望着高拱。
高拱看了一眼裕王,心中不由想到,罗信既然都想到了景王说不定会害裕王妃,难道就没有想到景王会加害裕王?
是了!
应该不会!
如果裕王真的出事了,也就太明显了。所以景王不会直接去加害裕王。而且都不会害了裕王妃的性命,只要裕王妃流产,让裕王没有了后,这对于景王来说,就也就足够了。
但是……
谁知道景王会不会疯狂起来啊!
高拱寻思了一下,决定还是提醒裕王,这样的事情不能够将裕王蒙在鼓里,必须让裕王自己也多加小心。于是,便压低了声音道:
“殿下,罗大人心中的意思是要你提防景王。”
“景王?”
这个时候,就算是裕王再笨,也反应了过来,脸色变得苍白道:
“你……你是说,刺杀罗师的人是景王派去的?”
“这只是我们的推测,但是却不能够不防。罗大人派两个女子来保护裕王妃,就是这个原因。那两个女子应该是江湖高手,殿下要善待她们。”
“孤明白!”裕王脸色苍白道。
“还有,殿下也要减少出去的时间,加强府内的警戒。”
“孤明白!”裕王心中更加感激罗信,不由脱口道:“还是罗师想的周全啊。”
这句话,不由令高拱心中吃味,对罗信心中升起了嫉妒之心,也不由脱口而出道:
“殿下还是给罗大人去一封信,让罗大人再给你请几个江湖高手保护你。”
“好!我很快就会给罗师写信。”
裕王此时完全没有去深想高拱话中的意思,等着高拱走了之后,裕王才慢慢地反应了过来。
“对啊!罗师都派人保护裕王妃了,为什么没有派人来保护我?”
不由急匆匆地向着后园走去,见到代志琼和王瑶,便道:
“二位女侠,罗师没有派人来保护孤吗?”
代志琼浅声道:“殿下不要担心,罗大人已经派人在府外保护裕王。”
“呼……”裕王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道:“这就好,我就说嘛,罗师不可能不管我。”
“殿下,这件事还请保密。”代志琼轻声道。
“孤明白。”
大同。
总兵府。
刘守有坐在罗信的对面道:“不器,怎么会这样?”
罗信翻了一个白眼道:“你以为我想啊?”
“不是!”刘守有急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有确定的方向吗?”
罗信摇了摇头,他虽然心中确定是景王所为,但是这个话却不能够随便说,连给裕王的信中都没有说,怎么可能对刘守有说?
只是含笑对刘守有道:“麻烦老哥了。”
“你放心,我一定把那个杀手给揪出来,你把事情的前后详细说给我听听。”
“好!”
罗信将事情从头至尾地详细地说了一边,口中虽然说得详细,心中却根本没有指望刘守有给调查出来。这件事情对于刘守有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根本调查不出来,另一个是调查出来真相了,但是却不敢说。实际上,和第一个结果没有什么区别。
罗信没有指望刘守有,却并不意味着放过此事,有仇不报,不是他的性格,早就让王翠翘洒下了人四处搜寻那个射箭的人。虽然不知道那个人长的什么样,但是射的一手好箭,这就是线索。
而且,像这样的射箭高手,就如同用剑高手一样,剑在人在,他们也是把自己的弓箭当做宝贝,随身携带,绝对不会随手扔了,这都是线索。
所以,罗信将事情给刘守有说完,就任由刘守有去四处调查了。他则是在大同慢慢养伤。每天都在关注京城中生的事情。
京城的气氛确实生了变化。之前在罗信离开京城之后,原本都认为是裕王将被立为储君的大势立刻纷乱了起来,景王震惊死寂的心又活跃了起来。
但是……
随后,罗信被暗杀的消息传到了京城,又一下子让整个京城沉寂了下去。不过谁都知道是暗流涌动。
罗信在大同养伤了半个月,京城的消息传来,说是那些暗流又开始渐渐地变成了明流。不过,如今局势却是渐有明朗之势。支持裕王的人渐渐地比支持景王的人多了起来。
在大同养伤二十一日。
又收到消息,裕王府的一个丫鬟被抓住,给裕王妃下毒,被代志琼提前现抓住。这件事不仅把裕王和高拱吓了一跳,便是将远在大同的罗信也吓了一跳,心中对景王厌恶的同时,也有些不耐烦起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