佧修派就好像狗皮膏药一样,一旦沾上,就难以扯下。
我真后悔当初出手没轻没重,一激动就把那几个流氓冒险家干掉了。
倘若出手将他们击昏的话,或许就没有这么多乱子了吧。
“想得美,臭小子”大太刀的声音再一次在我脑海中响起:“就算你击昏了他们,依照这群流氓的性格,也肯定会继续对你不依不饶,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能干掉所有围观路人”大太刀嘿嘿笑道:“这样一来,就没人能够证明这件事是你做的了。”
“真是个好主意......个头啊!”
我的内心在咆哮:“你到底在想什么呢?将一条街的目击证人全部干掉?你信不信我真要这么做了,一定会引起主宰该地的使徒的注意?”
“嗯,的确有这种可能”大太刀语气平静道。
“我擦,你竟然还能如此心平气和的赞同我的猜想?难不成你其实早就想到这种情况了?只是憋着不说?”
面对我的质问,大太刀沉默装傻中。
......我擦,还真是这样!你这把邪恶的大太刀,简直就是恶魔的化身!
“别把我和恶魔相提并论,我可是利奥波德之刃!”大太刀强调道:“是宇宙中最伟大的武器,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可是你却被你的前任主人遗弃了。”
我不忘补刀。
“啊啊啊啊!那不叫遗弃,我们只是因为空间乱流的原因,不小心失散了而已!是失散!不是遗弃!”
“然而你的前任主人并没来寻你回去。”
“他可能......大概......或许有事缠身,不方便离开......”
说到最后,大太刀的语气是虚的,但下一秒,我只感觉背部负重陡然猛增。
“老实点,别捣乱!”
我在心中默默叱道。
“有求于刀可不该是这个态度,你这个臭小子!”
大太刀的声音十分嚣张。
小心眼发作了吗?
我心中暗忖。
低声下气的说了半半天好话,大太刀总算恢复了本来重量。
眼瞅着身后众佧修派追兵被我们甩的越来越远,很快便不见了踪影,我总算松了口气,瞅了眼一旁的蓝色魔女和坨坨,坨坨倒还好,和一般狗狂飙后的样子一样,吐着舌头喘着气,口水在地上画了个圆。
蓝色魔女却不似一顿长跑以后的模样,依旧淡定的吃着薯片,可她从始至终却从未喝过一口水,我甚至有些担心她会不会因为嗓子太干而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
我勒个擦,真是想啥来啥!
惊悚之余,我不顾还在一边喘个不停的坨坨,一把拉起蓝色魔女,就飞奔着朝巷口跑去。
身后,很快便传来了熙熙攘攘的声音,并有人连呼哧带喘的道:“咳嗽声就是从,从这里,传,传呼来了,呼呼,他们肯定,呼呼呼,肯定在,在这儿!”
我暗自腹诽:跑的气儿都喘不匀了,还追哪!佧修派是给你们多少薪水啊,值得你们这么拼命?
见这群家伙又一次逼近上来,我哼了一声,一手拦腰抱起蓝色魔女,一手搂住坨坨,脚下加速,两个纵跃,直接跃上房顶,然后松开手,让一人一狗平稳落地。
魔界的房屋都不矮,就算是一层楼的也有五米多高,这与蔚蓝星球,和风大陆的建筑风格都不同。
或许正因为房屋够高,极少会有人在紧紧的围追堵截中拔地而起,跃上高楼,这群佧修派成员才压根就没往楼上那方面去想,像一群没头苍蝇似的,不断的在街头巷口里窜。
趴在房檐儿,一边吃薯片,一边瞅他们四处乱转的蓝色魔女,不禁发出轻笑。
我连忙将她扯回来,低声告诫她不许再惹幺蛾子,否则停三天零食。
这警告果然有用,蓝色魔女立刻点头表示一定听话。
佧修派的搜查队一直找到黄昏,才悻悻退去。
趁着没人,我抱着坨坨和蓝色魔女一先一后沿着凸出的砖墙,鸟悄落下。
黄昏以后的魔界街道,还是挺热闹的,不过偶尔出现的佧修派搜查队的身影,却很是碍眼。
不过从不少居民对他们畏惧而又鄙夷的目光中我可以看得出,佧修派在魔界并不受人待见。
这也难怪,平时欺男霸女,横行于世,一旦遇到反抗,而且还打不过了,立马就会跑回组织告状,再拉上一票人对其进行报复,这种行为和小学生打架,打不过喊家长有啥区别?
喊家长的小学生尚且不受其他同学待见,更何况这群混蛋青年。
我们一边躲避着搜查队的追兵,一边挨个摊位买零食,很快就买了一大堆,然后先让蓝色魔女去机车那里,我随后便到。
机车停靠位置在城镇的某处角落,由于对方并未查到我们的真实身份,故而也并不知道机车的位置在哪儿,这也算是一个不幸中的万幸。
就在蓝色魔女极不情愿的拎着一大堆零食赶往机车的时候,我则鸟悄的来到胡同里,很快便和一波搜查队相遇。
并不是所有搜查队人员都知道我的容貌,他们中绝大多数还只是停留在知道有人敢对佧修派动手,但还不知道那人长相容貌,甚至是年龄身段的阶段,所以并不知道拦在他们前面的人就是我。
不过佧修派的人一向横行霸道,在看到有人拦路以后,立马叫嚣着要我滚开,甚至还有人拔出了武器,看样子就算我躲开,他们也会给我几下子予以惩罚。
我站在原地,拔出拔刀斩的姿势,静静地等待他们过来。
就在他们与我相距不到三米时,我陡然暴起,一刀闪过。
拔刀斩属于极速攻击手段,一旦进入攻击范围,就算有所防备,也未必能躲得开,更何况这群人还没有什么防备,就更不可能躲得开了。
一闪过后,这支佧修派搜查小队便全军覆没了。
被斩断的身体躺倒一地,他们中有发出哀嚎声的,有寻找自己被斩断的身体的,也有呆愣愣的望着前方,不知该作何反应的。
我冷眼望了他们一眼,随即一跃而起,径直攀上楼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