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吃一惊,顿时冒出一身冷汗。
材料铺......不正是我遇到丽姿的地方吗?
那里竟然会是月光城驻艾瑞城情报机构总部!
亏得我那次没多事,不然铁定凉凉了。
莉蕾亚狡黠的冲我眨了眨眼:“是不是后怕了?”
我老实的点点头。
“要不要再去一趟?”莉蕾亚嘻嘻一笑:“一回生,二回熟嘛~”
“免了”我尬笑道:“我可不想死那儿。”
“才不会呢”她伸出葱白食指,点了下我鼻尖:“你现在是长老,是他们的直属上司,别说不会对你出手,还会恭恭敬敬招待你呢~”
“对了”莉蕾亚似乎想起了什么,轻轻敲了下脑袋瓜,一吐舌头:“差点忘了,总部里还有不少能歌善舞的美人儿呢,都是职业歌舞大师的亲传弟子,个个翩若惊鸿,天籁之音,就是模样照比凤凰啊,艾米丽啊差一些。”
“怎么样?”她眨了眨眼:“要不要享受一下帝王服务?”
“什么帝王服务啊?”
刚刚换好衣服的卡嘉莉,快步从房间出来,恰好听到‘帝王服务’四个字。
莉蕾亚面色微变,一咕噜从我腿上爬起,嘻嘻笑道:“和小毅开玩笑呢~”
“原来是玩笑啊”卡嘉莉快步过来,双手放在我肩头,用力捏了两下:“来,我也给我家未婚夫来一次帝王服务,怎么样,舒服吗?”
我连连点头:“舒服,都快要睡着了呢。”
“嗤,虚伪”卡嘉莉撇了撇嘴,故作不满,但微微扬起的唇角出卖了她的心情。
对面沙发角落里,听完全部过程的奥萝拉公主和米璐璐掩嘴窃笑,却谁也不肯捅破。
假装拿点心的莉蕾亚,在途经二人时,稍稍停下脚步,冲她俩吐了吐舌头。
卡嘉莉一边给我揉肩,一边自言自语:“奥萝拉公主她们在笑什么?”
我享受着卡嘉莉的按摩,含糊道:“谁知道呢,可能在说笑话吧。”
“完全不懂呢”卡嘉莉撇撇嘴,望向尤拉:“你懂她们在笑什么吗?”
马上进储物室的莉蕾亚,顿时身子一怔,僵在原地。
尤拉用余光瞥了她一眼,嘴角带笑,故意拖延数秒,才缓缓道:“我——也不知道呢~”
莉蕾亚顿时松了口气,一头扎进储物室。
莉蕾亚之所以有如此表现,其实并不意外。
无畏公会大致分为三个阶级。
第一阶级为:凤凰、卡嘉莉,芭芭拉,老板娘,艾米丽。
这些人可谓是立于无畏公会权利之巅的人物,尤其凤凰,卡嘉莉,芭芭拉三女,更是凸显出三国鼎立之势,而艾米丽,则是唯一能控制得了卡嘉莉的女人,老板娘,则是唯一能阻止芭芭拉的女人。
第二阶级为:我,泰勒,奥萝拉公主,米璐璐,白云英。
我们属于无畏公会的中立阶层,谁也不偏,谁也不倚,任你们吵到天翻地覆,只要别把我们牵扯进去就行。
第三阶级,则是公会里最复杂的一个阶级,可以将全体公会人员分为三伙,一伙是凤凰派,以莉莉和洛基为主,包括全体召唤师成员和丽姿,一伙是卡嘉莉派,以原无畏公会成员为主,后来还将莉蕾亚,阿娜丽塔公主和阿娜蕾塔公主也并入其中,另一伙则是以咖啡馆女仆妹子们为主的芭芭拉派,看起来虽然没什么战斗力,但她们的声势却是最大,而且也最为团结,更重要的,不要以为她们不是冒险家就不懂战斗,她们可是兽人族后裔,各个天生就有天赋技能,甚至其中几个女仆妹子的实力丝毫不弱于五级冒险家,要知道,她们可都没经历过冒险家公会的洗礼啊!
因而,莉蕾亚对卡嘉莉表现出畏惧也实属正常,只是我未曾想过,这份恐惧竟会如此深入骨髓,以至于取完点心的莉蕾亚,竟然一晚上都没敢再和我开一次玩笑。
躺在沙发上,听着小蕾米细微的鼾声,我附在白云英耳边,轻声问道:“莉蕾亚看起来很害怕卡嘉莉的样子,你知道原因吗?”
白云英原本闭合的眼皮,唰的一下睁开,晶亮的双眸一闪一闪,好像两颗明星。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目光吓了一跳。
相互对视数秒,她突然打了个呵气,又慢慢将双眸闭合,并甩给我仨字:“不知道。”
汗颜。
......
......
第二天的战斗,依旧如常。
不过这一次,我把凤凰他们也一并带了过来。
见到凤凰,奥尔丁顿再次显露出两种截然不同的目光,一种看凤凰,充满了爱慕,另一种看我,充满了酸臭。
我面上淡然,心里却始终抱有一丝戒备。
即使奥尔丁顿曾救过我,可一旦涉及到琳赛长老,我就不得不谨慎以待。
还有一件事,令我十分介意。
昨天问到杰弗逊·加西尔的时候,他故意不提奥尔丁顿的身份,即便我特意去问,他依然含糊不提,可见他大概是知道些什么。
依我猜想,他很可能知道我与琳赛长老之间的矛盾。
但这显然是不正常的。
我与琳赛长老的矛盾虽然激烈,但也只表现在朝堂之上,出了朝堂,我俩算不上一团和气,但也彼此间留足了颜面,无论言谈,亦或举止,皆分寸到位。
朝堂之外的人绝不知道我俩之间的嫌隙。
那他又是如何得知的?
难道,他也是长老的人?
那又会是谁的人呢?
普丽丝拉大长老?珍妮芙长老?园田舞长老?丝玻绫长老?琳赛长老?梅拉长老?
以他屡次救我来讲,他应该是园田舞长老的人,但既然是园田舞长老的人,又为什么不肯向我透露奥尔丁顿的真实身份呢?
我百思不得解,无奈之下,只得作罢,并决定黄昏之时,去找园田舞长老聊上一聊。
临近黄昏,与艾米丽来了场畅快淋漓的切磋,而后冲了个澡,快步走去园田舞长老府邸。
园田舞长老正在花园教导蓓蓓魔法,见我来了,叫蓓蓓自己练习,她则与我围着园中石桌对坐。
府中仆人奉上香茗,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打趣道:“突然造访,有何贵干?难不成,是过来蹭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