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很好奇张大子为什么不认真查验了她的身份再让她上来,不过,她向来所到之处没有几个人为难过她。
她坐在地上的时候,双手没有固定的放处,瞧着张大子。张大子的心脏砰砰的直跳,张大子有些不自在的低下了头。
喃喃的说道:“我听说这附近有一家心理治疗的地方,听说那里面有个很特别的姑娘,眼睛长的非常漂亮,能让去的客人都对那里赞叹不绝。”
女人忽而看着张大子笑了:“你相信那个古老的传说?”
“当然。”
张大子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他是对神秘的事物,真的抱以一种敬畏的心态。
“可惜我不是,那只是一个称呼罢了。”
张大子的眼神有些变化,他若是面对的是一个神奇的人,他还有这个耐心哄,若不是,他白费这个劲干什么。
“我叫梅子,很久的以前家族中的人会催眠的本事,不过到了我这,只能算得上平平。”梅子说这话的时候,看着张大子的神情。
张大子有些错愕的看着梅子,下意识的说道:“记得那是一位真正的大师,虽然年代久远不记得名字了,不过那大师的本事,让一个常年失明的人差点眼睛都能看到了。”
梅子没有想到张大子居然知道这个,看着张大子的眼神,多了一丝真诚。她点了点头:“是的,没想到你居然知道。”
张大子听梅子这么说的时候,眼中闪过尴尬,其实并不是他量大,而是他担心治疗他心理恐惧的人,是个骗子,因此专门查阅了这个资料,在知道这么久远的事情,竟然是真实的事情,让他记忆深刻罢了。
妹子对于张大子确实对她家族的人有所了解,这种心情让她处在这个陌生的国度,有了一丝丝的温暖。
不得不说,张大子的运气好到爆。抓住了这个机会,他心里一直害怕的深度恐惧,倒是有了解决的办法。
梅子是不得已找到张大子,她一时和家族中的人走散了。现在身上没有钱财,容身之处都没有。只是偶尔听说了张大子的事情,正好是同行之间的交流得知。她知道那个同行为了多赚点钱,因为一直在拖这件事。
等到了张大子开始着急的时候,多少钱都愿意出的时候,才会出手。
“你把这办公室布置成你恐惧的源头这不对,长时间的压制,对你没有好处。”
梅子开口说的第一句,张大子便明白了,他还是被人坑了。并没有仔细的介绍方法,因此他不知道细节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所以被人坑了,很正常。
“我的病,严重吗?”
张大子心里也不由的嘀咕了,总要得一个答案,心里才会安心。
“相信我,没问题。”
小婉夕在桌子边上,晃荡着跟头发粗不了多少的腿。
梅子目光落在了那桌子上的一角,看到她的时候,轻描淡写的一个眼神,让小婉夕感觉到了一种吃力。
这个梅子,并不简单。
“璃中人,呵呵,小婉夕。早就听说了这么一个稀罕物,现在看到了也不过如此。你被人撒上了迷失心智的东西,怎么装的一副无辜的样子?”
张大子若有所思的盯着那小婉夕:“她会说话?”
“当然,这么一个生存技能,会让她加分。婉夕那孩子肯定想不到照顾了的小婉夕,其实会说话。”
梅子这么说的时候,唇角微微的上扬,显的很开心的样子。
张大子一头冷水被泼了头,这梅子居然知道不少的事情。不只是对于他的病情,还有连他自己都快遗忘了的小婉夕。
“你跟着我有什么企图?”
张大子显然已经冷静下来,有些距离的看着梅子。
凌潇看到了梅子的资料,有些意外。
“梅子?她的家族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现在忽然出现,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阿四站在凌潇的旁边,低声说道。
凌潇凉凉的看了一眼阿四,阿四有些尴尬,离开了办公桌,找了位置坐了下来。
“你过来干什么?”
凌潇把关于梅子的资料放下,揉了揉眉心。
阿四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其实他能说是接到了阿三的电话吗?阿三这个家伙感觉到凌潇的身体不对劲,后来想到就给他打了电话,闲来无事,他就跑过来了。
所以刚才站在旁边,看到了凌潇脖颈不正常的颜色,那种淡色,让阿四感觉到了害怕。他没有见过这么薄弱的病症,而且很有可能会引发一场换位。
“你不适合把心里的事藏起来,有什么事,直说吧。”
凌潇脑袋都没有抬,阿四有些慌张的看向别处。
“我的身体出现了什么差错,还要让我再问你一遍?”
凌潇这个时候抬起头看向阿四的眼神,微凉。
“当然不是,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阿四叹了一口气,示意凌潇自己摸了一下脖颈的地方,凌潇摸了下,并不像正常的弹性。
“是生病了,很难治?”
阿四瞅着凌潇平静的面庞,摇了摇头:“不是难治,而是这是容易被人控制,无时无刻,连老大还没有察觉的时候。”
凌潇叹了一口气,忽然说道:“所以婉夕是遗传了我这些,所以才出事频率比较高。”
“可以这么说,所以她很容易受到暗示,但是同时也是一个最能成为顶级的催眠师一样的存在。我。。”
凌潇定定的看着阿四:“我让我的女儿去学习怎么当一个催眠师,阿四,你应该明白,夕儿遭受的那些曾经,是她自己做催眠师都救不了。”
阿四没有伶俐的嘴,能说服凌潇,他只能担忧的看着凌潇,心里在思考怎么办。如果身边没有亲近的人做一个切入点。
婉夕一把推开了办公室的门,长了半人高的个子,眼中充满了坚定:“爸爸,我想要学,我不想爸爸有一天迷失在别处,而我有这样的能力,什么都没做。”
凌潇看了一眼阿四,阿四连忙摆了摆手,他真的不知道婉夕什么时候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