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潇小心翼翼的询问犹如天外飘来,岳馨朦胧中清醒了些,抬头看着他深邃黑亮的眸子。 他这样放低姿态,忐忑的征询她的意见,让她心里一软,略微一怔就点头答应了。
这个霸气凌人的男人,竟然这样小心翼翼的询问自己。有时候爱真的是残忍的事情,对一个人的深爱就是对另一个人的残忍。
得到肯定的回答,凌潇嘴含笑意,眼睛里熠熠生辉。他捧起岳馨精致的小脸温柔俯下身寻觅那一抹樱红。
凌潇轻柔绵密的亲吻着,岳馨第一次没有抗拒,仔细的感受着唇齿间的和风细雨。瞬间一股热流涌遍全身,男人的亲吻和酒精一起作用让岳馨意乱神迷,几乎支持不住。她默默的闭上眼睛,双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回应着他的温存。
岳馨的回吻下凌潇的身体微微轻颤,他一手搂紧她的身体,一手托着她玲珑的脖颈,温柔的逗弄吮吸着。没有那夜的热烈疯狂,柔情蜜意像溪流一样通过缠绵吞吐传进彼此心中。
心中所有的不安和伤痛都在这一吻中消融了,凌潇瞬间觉得他的生命终于完整了。
乐声低回,宾客们自发的从舞池中退了出来,剩下忘情拥吻的男女。因为画面太过美好,让人觉得两人周身仿佛散发着着柔和的光晕。一向冷漠霸道的凌潇在这一刻也化成了一汪春水,看得人心里也柔软起来。
白离赶紧拿起相机,按下快门记录下这美好的一刻。
看到二人如此和谐相爱,所有人嘴角都带着或羡慕或赞许的笑容。只有岳瑶怒容满面,瞪视着二人,她握着一对粉拳,将指甲深深抠进掌心的肌肤中,却完全没有感到疼痛。
满眼的怨毒仇恨,心中升腾着玉石俱焚的念头。她岳瑶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猛然转身离去,她要逃离这旖旎风光。
他们的天堂,便是她的地狱!
晨光熹微,岳馨被院子里鸟儿的鸣叫惊醒,缓缓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
天已经大亮了,岳馨在晨光的刺激下用手挡住了眼睛。
“睡好了吗?”
男人温柔的声音响起,她回头才发现他的脸近在迟尺,甚至能看见他脸上的毛孔。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说完岳馨揉了揉眼睛,才感到自己腰身被一只结实的手臂环抱着,脑后居然还枕着他另一只胳膊,旁边就是他岳铜色的肌肉嶙峋的身体。
“馨儿,这是我们的卧室啊。”凌潇温柔的回应,满含笑意。
岳馨咬咬下唇,低头看见自己包裹在睡衣里,身体也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吐了口气说:“我们什么时候......共枕而眠的?”
“都忘记了?”凌潇眯起眼睛,一脸宠溺的笑。
“昨晚--”凌潇说到这里故意停下,看着岳馨正等着下文,故弄玄虚的说:“我送你回来,你抱着我不放,说喜欢我要报抱着睡,霸占了我身体还霸占了我的床。”
“瞎说!”岳馨睁大眼睛打断他,她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哈哈......”凌潇仰面大笑,随着笑声岳馨感受着,他身体一抽一抽的抖动。多少年了,他没有这样开怀大笑过了。
从来不笑的人偶尔笑起来这样迷人,充满了魅惑。岳馨怔怔的看着面前爽朗大笑的男人,心中也是一片阳光明媚。
突然,岳馨回忆起昨晚在寿宴上拥吻的画面,双颊微微发烫。她用被子捂上脑袋,在被子里闷声闷气的说:“才不是你说的那样,我不会做那种事啦!”
昨晚怎么进的房间已经想不起来了,她努力的回忆着没一个细节。真的怕自己会像凌潇说的那样,死缠着要他搂,拉都拉不开。
“你在害羞?”凌潇笑得更畅快了,整个房间被他的笑声笼罩着。
“才不是。”岳馨否定着,但是却更加捂紧了被子。
凌潇终于不笑了,将她身上的被子拉开,用手抚着她乌云般的长发,满是期待的问道:“馨儿,已经准备好了吗?做我的女人?”
岳馨微微点头,她在努力准备着,只是还需要点时间。
“如果准备好了,有些事情总是要面对的。”凌潇试探的说着,虽然不忍心给她压力,但最终还是说出了心里话。有些事情必须让她知道,不然他不在的时候,她会无力保护自己。
知道凌潇闭口不言是为了保护她,不想给她压力。岳馨也不多问,只是顺从的点点头。
凌潇看着她柔顺的样子心里高兴,轻轻的在她额头一吻:“过几天就要回去了,公司里积了好多事情要处理。”
多日的相处,岳馨已经习惯了他的轻吻。也不再抗拒,默默的受了他的一吻,然后又安静的点点头。
“昨晚睡好了吗?头还晕吗?”
“还是有点。”岳馨说着揉揉脑袋,想着以后可不敢喝那么多酒了。
“躺下休息会,乖啊。”凌潇温柔的帮她按摩着,一边说一边将她搂紧。
“恩。”
岳馨在他怀里打了个哈欠,翻身找个舒服的姿势又恬静的睡去了,嘴角带着隐隐的笑意。
结婚以后还没有这样香甜的好睡过,她真的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昨晚梦魇时,她感到有只温暖的大手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不停的抚摸着安慰着,让她在梦里安定下来,沉静的睡去。
如果,能这样一直睡在他安全的怀抱里也是幸福的吧。
三天后。
穿着黑色西装的老管家恭敬的端着一个托盘走来,对岳馨说:“少夫人,您的信。”等她将托盘上的信取走,管家躬身退到旁边。
岳馨放下手中的资料,仔细手中的信封,上面没有署名,也没贴邮票。昨晚她和凌潇才回到l市,会是谁进来的呢?
“什么人送来的?”岳馨不由的问道。
“是个小孩,说有人请他吃糖,让他帮忙送信。”管家说完,仍旧安静的守在旁边。这封信透着岳怪,他要在旁边守着,确定少夫人不受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