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自己挖出来的,把自己的灵魂和身体出卖给一个死神去害一个无害的人,让自己粉身碎骨,到底值不值?
“静儿,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
伊川静专注于思考,丝毫没有注意到景婉如走了进来。她赶忙把手机藏了进去,被发现的话,她说都说不清楚了。
“妈咪,没……没有啊,我没事。”
“还说没有事,看这汗冒的,怎么了?要是不舒服的话,我马上叫杨旭上来。”
“妈咪,我只是有点饿了。”
“哦,那我叫厨房做点吃的给你。”
“不用了,云姨已经下去帮我煮面了,我想吃她煮的面了。”
“煮面啊……你小的时候最爱吃的就是云姨煮的面了。也不知道云姨有什么魔法,别人做的你动都不动一口,就连妈咪做的,你也不吃。”景婉如回想到了以前。
“是吗?我现在好想回到小时候。”伊川静有些伤感。
“没事的孩子,妈咪知道你难受,难熬的日子马上就要过去了。”
景婉如把伊川静搂进怀里,轻轻地摸着她的背。
“妈咪,肃哥哥已经不像以前那样爱我了。如果可以,我宁愿选择时光倒流,让我和肃哥哥回到小时候的日子。因为那个时候,肃哥哥只喜欢静儿一个人,只保护静儿一个人。”
伊川静哭了,眼泪是最能扇动人心的。
“好静儿,不哭了。都二十几岁的人了,还是这么爱哭。妈咪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什么,这不,我和你爹地已经选好了日子给你们举办婚礼。”
“嗯嗯,希望到时候肚子不要太大,不然静儿穿婚纱就不好看了。”
伊川静抽了两下鼻子,这招哭戏看起来很起效。
“傻丫头,妈咪早就替你算好日子了,不会让你不好看的。”
“妈咪您真好……只是您的爱不能只给我一个人了……”伊川静继续加大攻势。
“怎么这么说呢?”
“妈咪你忘记沈流年了吗,就是我的妹妹。虽然那天我会摔倒有一部分的责任是因为她,但是她毕竟是我的亲生妹妹啊。”
伊川静偷瞄了一眼景婉如,煽风点火她最会了。
“别和我提她,潇肃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了,总是惦记着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景婉如很生气,伊川静的计谋成功了。
“来路不明?她……她难倒不是我的妹妹吗?”
伊川静从景婉如的怀里坐起来,眨着大眼睛装作一副无辜的模样看着景婉如。
“谁知道她是不是个骗子啊,以为迷惑了潇肃就可以嚣张了吗?”
景婉如会这么生气不是为别的,就是因为凌文麒和凌潇肃。
虽然当年沈流年给伊川静输过血,还为了凌潇肃而失去了一个孩子,当时的景婉如是很震惊的也很感到抱歉和惋惜的。
但是,景婉如总觉得,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收服一对父子的心,绝对不是那么单纯的事情。
大家还在凌静庄园里的时候,景婉如没少为了给伊川静撑腰为难过沈流年的。只是景婉如万万没有想到,有好多次都是凌文麒替沈流年解得围,两个人还经常到后山聊天。
景婉如什么都知道,只是没捅破罢了。毕竟沈流年和静儿同一个年龄,而且两个人长的还如此相像,凌文麒的父爱泛滥看起来也似乎很正常。
可是,时间久了,凌文麒对沈流年的关系有些超过静儿了。
甚至在沈流年中弹的时候那么着急,大名鼎鼎的凌文麒董事长,竟然会为了一个小丫头如此着急,景婉如也不是瞎子,有些东西,她还是看得到的。
儿子和老公同时为一个女人着迷,她能不防吗?
直到前天伊川静摔倒事件的发生,景婉如才知道,原来沈流年回神州的事情凌文麒早就知道。而且,还趁着他们大家都不在家的时候把沈流年接了过来。
事情越来越不单纯了,景婉如也开始怀疑沈流年的身份,她比伊川静还要质疑呢。
“妈咪,您的意思是?”大鱼上钩了。
“我怎么可能让她得逞,静儿你放心,妈咪会保护你的。”
伊川静感动地又哭了,只是这一次的泪水有一部分是真实的。
凌潇肃站在伊川静的房间门口没有进去,他虽然没有听见景婉如和伊川静在说些什么。但是,他隐约间还是听到了伊川静的哭声。
如同一颗消失的泪
凌潇肃站在伊川静的房间门口没有进去,他虽然没有听见景婉如和伊川静在说些什么。但是,他隐约间还是听到了伊川静的哭声。
难倒他真的是一个混蛋吗,他只是一味地认为自己的爱情才是爱情,自己的爱情才是值得守护的。
可是,他有曾在意过静儿的爱情吗?
伊川静曾经对他说过,她从来都没有停止过爱他,就算他爱的不是她。
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了,他真心所爱的沈流年都没有轻易地开口对他说爱,那么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无视静儿对他的爱呢。
凌潇肃似乎有些明白凌文麒的用心了,爸爸不是在逼他做选择,而是给他选择好了一条对所有的人伤害都是最小的路。
解不开的情感真的会抹掉一个男人的锐气,曾经叱咤风云的凌潇肃也会因为爱情而踌躇不前。再敏捷的人一旦遇到感情的羁绊,也会变得迟钝起来。
凌潇肃握着房门的把手,屋里的光线透出来照射在他的脸上,看起来那么的悲伤。
“少爷?您怎么不进去呢,静小姐在里面呢,你来了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方云端着煮好了的面来到了凌潇肃的身后。
“我就不进去了……”
“少爷请等一下!”
方云叫住了转身要离开的凌潇肃,她有些话要说。
“什么事?”
“少爷,请你好好对待静小姐吧。她为了受了很多的委屈,不要再让她伤心难过了。”
“我已经答应了我爸,我会和静儿结婚的,所以请你告诉静儿,叫她不要再疑心什么了。”
说完,凌潇肃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凌潇肃躺在床上掏出手机,里面有一个加了密码的相册,照片数只有两张。一张是沈流年,一张是童童。
童童的这一张是他偷拍的,是童童躺在医院里,安静熟睡时拍下来的。即使是受伤了,童童睡着时的表情还是很安逸很开心,嘴角似乎挂着微笑的弧度。
或许是感觉到有爹地在身边守护的缘故,所以童童才会这么的安心。
方云站在门口叹了口气,端着面走进了屋里。
“方云快把面端来,静儿都饿坏了。”
“是的,夫人。”
“静儿,妈咪来喂你吧。”
“妈咪,您快去休息吧,这几天您为了照顾我也没怎么好好休息。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有云姨在这儿呢,您就回房休息吧。”
“你这孩子就是太善良了,所以才会这么吃亏的。”
景婉如摸了摸伊川静的脸,这个媳妇她一定要保住。
虽然,景婉如起初的时候是不太喜欢伊川静的,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儿养着倒是可以,但是她要成为凌潇肃的妻子的话,景婉如一开始是反对的。
即使她是伊家的千金那也不行,毕竟伊家当时已经落没了,没有希望了,那么也就注定了伊川静不太光彩的身份和悲惨的命运。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伊川静出落的越发美丽了。一副天生的美人模样让人看了就喜欢,而在冥冥之中也开始了这两个孩子的爱情。
伊川静的身体越来越健康,也越来越优秀,在不知不觉中景婉如也开始接受了伊川静。她没有阻止孩子们的感情,反而做起了月下老人,在暗中牵红线。
直到沈流年的出现,才彻底激发出了景婉如爱护伊川静的心。
自己亲自调教了二十年的优秀女人和一个来路不明身份卑\/jian一身狐\/媚妖术的女人相比,景婉如自然会选择伊川静了。
所以,她要守住凌家的良好基因,不能让沈流年成为凌家未来的女主人。
景婉如一想到之前在凌静庄园里沈流年对待她的那个态度,她就生气,怎么会这么刁蛮不懂礼貌的人。
“好了好了,妈咪回房间了,你可要好好地保护好我的孙子啊。”
“我会用我的生命保护好的,您快去休息吧。”
终于打发走了景婉如,伊川静和方云都松了一口气。
“夫人和你说什么了?”方云问。
“没什么,爹地和妈咪已经选好了结婚的日子,我只要安静地等待就好了。”
“那么,接下来的这一个月就是我们最难熬的一个月了。”方云把碗递给了伊川静。
“怎么说?”
“难熬的是那个男人的事情……”
是罗斯,那个如同死神一样的男人。他和肃哥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虽然肃哥哥有的时候也是冷冷的酷酷的。但是,罗斯的眼神是冰冷的,嗜血的。
“云姨,你会帮助我的对吧?”
现在的伊川静完全没有安全感,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总能感觉到那个男人的气息就在她的身边围绕着,让她无法安心无法平静。
罗斯的话久久地缠绕在她的耳边,可是伊川静现在除了妥协别无他法。
“当然了,云姨永远都会站在你这一边的。明天我就去调查沈流年,你也要小心那个男人,他绝对不是善类,千万不要再和他有什么瓜葛了。如果让少爷知道了这件事情……”
后果方云没有说出来,只是表情很严肃地摇了摇头,背叛凌潇肃的后果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云姨,已经晚了,我已经无法斩断和罗斯的纠缠了。这个孩子就是最无奈的证明,他的身体里流着罗斯的血,而且,我已经把身体和灵魂双双出卖给他了……
伊川静看着云姨的脸没有出声,她的命掌握在罗斯的手中。违抗罗斯是死,背叛凌潇肃也是死,那么就让她选择钉在十字架上,流血流泪,也要换一个躯壳留在肃哥哥的身边吧。
“快吃吧,等一下该不好吃了。”
吃进嘴里的面伊川静感觉不到任何的味道,早就被掏空的她什么都没有了。
小腹吟隐隐抽痛,她也感觉不到了,那是这个孩子最大声的宣告。他是死神的后代,他的命运注定悲哀。
泪水滴进碗里,看不到它消失的模样。这和伊川静的命运很像,拥有灵魂的时候她如同一个闪着透明光泽的泪,干净而美丽,完全没有杂质和污染。
直到她失去了灵魂,成为了一个被掏空了的傀*儡,这个时候的伊川静就像一颗已经从眼角滴落渗入到了泥土里的泪。
没有光明也没有空气,只有黑暗的陪伴。就连咸咸的滋味都失去了,混入了泥沙里,就连自己是怎么蒸发消失的都没有知觉了……
社长来了
没有光明也没有空气,只有黑暗的陪伴。就连咸咸的滋味都失去了,混入了泥沙里,就连自己是怎么蒸发消失的都没有知觉了……
看起来像是很平静地过了几天,该上班的上班,该休息的休息。
秋晨阳劝过沈流年,她现在已经怀孕了,现在正是需要注意的时候,可是沈流年却执意要去公司。
“流年,医生说你需要静养,你肚子里的孩子经不起你这么折腾了。”
“阳,我的身体我自己很清楚。怀这个孩子比怀着童童的时候要轻松多了,身体的负荷也没有那么大。”
“可是,别让我担心你啊。”
“没事的,我要是请假的话,那问题才大了呢。”沈流年正在往包包里装东西,好几天没去上班了,生活作息都打乱了。
“有什么问题?”
“我会和怀着童童的时候一样,这个孩子的存在依然会成为一个秘密,不可以让凌潇肃知道的。”
“你总是这样,你替他辛辛苦苦地怀了两个孩子了,你的痛苦凌潇肃他知道吗?”秋晨阳不是气她,而是气凌潇肃。
“没关系的,让他知道了才会造成悲剧呢。”
“吵架的话,我永远都会输。反正你自己要小心一点,有一点点不舒服就要给我打电话啊。我送你去上班吧,路上人多车多的。”
“不用了啦,你都快迟到了,而且我们正好是相反的方向,还得折腾一圈。”
“我可是总裁诶,我上不上班迟不迟到,员工们还能管着我啊。”
“你总是拿你的身份压制你的员工,真不是一个好总裁。”
秋晨阳和沈流年有说有笑的,又恢复到了原来的生活。只是,沈流年的肚子里又多了一个小宝宝。
秋晨阳也不是圣人,就算他再爱沈流年,也不会心甘情愿地替他的情敌凌潇肃抚养两个孩子吧。
只是现在,他能看见她的笑就足够了。把心里的那份不平当做是当时对他差点就利用了沈流年的赎罪,这样秋晨阳的心里也会好受一些。
“童童什么时候回来啊?”
“你这个妈当的这么糊涂,童童知道了肯定会伤心的。”
“哪会啊,他不是去远足了嘛,快一个礼拜了吧。”
“是啊,应该是明天回来,我会去学校接他的。”秋晨阳帮沈流年拿着包包,等着她在客厅里忙来忙去,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那我也去,我想我会有时间的。”
“你打算告诉童童吗?”
“暂时还是保密吧,童童还小,他不懂这些。要是问起我小宝宝是哪里来的,我要怎么和他解释呢。”
“说的也对,只是我们瞒不了多久的。”
“是啊,童童那么聪明,真是苦了这孩子。”
“别想那么多了,走,我们都要迟到喽。”
秋晨阳拍了拍她的头,微笑是让人忘却痛苦的最佳良药。
“你不是说谁都管不了你这个大总裁的嘛。”
“呵呵,给员工树立一个好榜样才是一个好总裁该做的嘛。”
到了凌氏国际楼下。
“你快走吧,但是不要开快车知道吗?”
“好了,我下班来接你,今天中午要不要一起吃午饭。”
“我好几天没来上班了,估计文件又得堆成山了,中午恐怕就得留在公司里了。”
“那也不能饿肚子啊,想吃什么,我买过来给你。”
“我一个小小的员工怎么能折腾你这个大总裁啊,你留在公司里好好吃午饭,别担心我了。我会和同事一起吃的,我怎么可能让自己饿肚子呢。”
“好吧,下了班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然后我们一起去买菜。”
“好的,拜拜。”
沈流年一踏出电梯,就看到大家都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老老实实地工作,这和平时的他们很不像啊。
正巧微微捧着一大堆的文件从复印间慌慌张张地走出来,被沈流年给叫住了。
“你可回来了,这几天你又跑哪去了?”
“怎么了吗,今天大家怎么这么安静啊。”
“总裁来了,在办公室里。”
“什么!”沈流年不敢置信,在这种时期,凌潇肃还会来n。w晃悠,他不是应该在家里陪着伊川静才对嘛。
“我得走了,这不,这些东西全是总裁要的,我得赶快给他送去。你快去打卡吧,别一会儿晚了该算你迟到了。”
沈流年几乎没有回过神来,今天凌潇肃怎么会抽风到n。w来。
微微敲了敲社长办公室的门,毕恭毕敬地走了进去。天啊,她们的总裁简直就是一个艺术品。虽然他表情很严肃地坐在那里,但是那也好帅啊。
“别杵在那里,我要文件拿来了吗?”凌潇肃抬头,对上微微的一脸花痴表情。
“哦哦,拿来了,全在这里了。”
微微走上前,把手里的东西轻轻地放到了办公桌上,然后直溜溜地站着。
凌潇肃翻看文件的速度非常快,批阅的速度也很快。虽然他不是很了解媒体和传播这一块,但是凌氏和icerose都是时尚界的宠儿,接触媒体的机会非常多,凌潇肃也懂得一些。
“这是上一个月的周刊,怎么全是以宣传新一季度的服装为主?我们上个月主打的两个活动,怎么版面这么少?”凌潇肃发问。
“哦,这个……”
“我不喜欢能力不强却只会动眼而不会动手的员工,不要磕磕巴巴的,有话直说。”凌潇肃暗示微微看着他都快要流口水了,只会用眼睛盯着他,不会工作。
凌潇肃好严格,吓得微微不敢吱声了。
“这是我们副社长的决定,我们大大小小的会议都是副社长参与主持的。”
“沈流年?这个是她的决定?”
怎么办?总裁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是不是她说错话了。对不起啦流年,我不是有意把你给供出去的。
微微在心里打鼓,凌潇肃一直都是挂名n。w的社长一职。从n。w被凌氏收购以后,凌潇肃几乎不怎么在这里出现,所以微微才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的。
私人情绪
微微在心里打鼓,凌潇肃一直都是挂名n。w的社长一职。从n。w被凌氏收购以后,凌潇肃几乎不怎么在这里出现,所以微微才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的。
“你在想什么,这还用思考吗?”
“总裁,哦不,社长,我的意思是……请问您对我们上一个月的周刊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们下一次肯定会进行改进的。”
“挺不错的嘛,果然是沈流年手下的人,和她的脾气一样,都爱和我顶嘴。”凌潇肃笑着小声嘟囔。
“您说什么?我听不太清。”
凌潇肃起身,走到了微微的面前,高大的身影罩住了微微瘦小的身躯。
优美修长的手指拿起微微胸前的名牌,头顶上的灯光照在名牌上闪闪发亮。
“你叫廖微微?”
“是……是的总裁。”
凌潇肃离她这么近,她都快不能呼吸了,总裁也太帅了吧,他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微微的脸已经红得跟苹果一样了,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你在沈流年的身边工作几年了?”
“三……三年了……”微微咽了一口口水,紧张地抓着衣服下摆揪来揪去。
“她在法国的时候你就在n。w工作了?”
“社长,您知道……流年……不是不是,是副社长以前在法国的事情啊?”
微微已经不会说话了,虽然她平时挺八卦的,也在杂志上看过不少帅哥。按理说,眼睛吃冰激凌的次数都已经数不胜数了,可是现在却紧张地快要胡言乱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