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凌潇肃刚好从公司回来。
沈流年在家的一举一动他都清楚的很,特意派了几个手下守在别墅外和庄园外,就怕她偷偷溜出去。
今天她拜托沈婶的事情他也是第一时间知道的,包括他也猜到了,洛辰绝对会来找他的,所以他就索性等在办公室里。
“看没看见沈流年?”
凌潇肃随便问了一个佣人小琳,小琳不喜欢沈流年,她的主人是静小姐,所以她就自愿的当起了‘眼线’。
“少爷,我刚刚好像看到沈小姐进静小姐的房间了。”
她早就开始观察她了,她今天抱回来一个脏兮兮的狗,少爷和小姐都是爱干净的人,就算养宠物也不能在别墅里养。她本来想向少爷打小报告的,看起来沈流年已经给自己挖了一个坟墓了。
“什么?谁准许她进去的?”
他本来不打算因为今天打电话的事情和她找不愉快的,但是这个女人却一次次的挑战他的底线。丢下手里的西服,气冲冲地冲上二楼。
沈流年将娃娃身上的水渍擦干净,正准备抱着ice出去,
‘砰!!’
房门被人打开,凌潇肃透着冷鸷的黑眸染着怒气瞪着站在床边的沈流年,她的一只手还拿着娃娃,一只手抱着ice。
二话不说,冰冷的大手握着沈流年纤细的手腕,加重了手上的力量,迫使沈流年张开手丢下手中的娃娃。凌潇肃眼露恨意,脖子上青筋暴起,接过娃娃,放在床上。
黑眸看向她怀里的狗,想都不用想一定是那只狗碰过川静的娃娃了。大手拉过沈流年,将她狠狠地摔到了地毯上。本来就发着烧的沈流年,这下子神智更加地不清晰了。眼前的东西开始旋转,冷汗直冒。
“沈流年,谁准你进静静的房间的?”
邪魅的薄唇勾起,冰冷的话语吐出。
她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他了,她知道就算她解释也没用,只是下意识抱紧怀里的ice。
凌潇肃突然低下身子,大掌拽出沈流年怀里的狗,掐的ice一直叫唤。
“这该死的狗,沈流年,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说完,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大步走出房间,楼下的佣人有的正准备看好戏,沈婶则是担忧地望着二楼。
凌潇肃扬手就准备将ice从二楼扔下去,沈流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冲出房间。就在凌潇肃放手的那一瞬间,抱紧了ice。这下,沈流年没有了知觉,抱着ice一起从楼梯滚落,额头直接撞上楼梯,晕了过去。
手里的ice,貌似知道自己闯了祸,带着泛泪的水眸,舔着沈流年额角的血渍。
她跌下去的那一刻凌潇肃的心也猛的刺痛,她竟然为了一只狗连命都可以不要?
大脑来不及思考,迅速冲下楼,抱起已经晕厥的她。
沈婶一时忍不住眼泪夺出眼眶,看见她脸上全是汗,右手摸上流年的额头,好烫!
“少爷,流年发烧了!”
“什么?”
凌潇肃看着她擦伤的手臂和额角,刚才的怒气全都消散了……
她的身体好烫,额头不断有细汗冒出,樱唇微启艰难地喘着气。一张小脸表情痛苦,凌潇肃心底一疼。
“打电话,叫杨旭过来!”
凌潇肃没有思考,再一次为了沈流年动了杨旭。抱着虚弱的她,迅速上楼,将她放在了他的大床上。
ice被沈婶偷偷地藏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随即和凌潇肃一起上了楼。
大手抚上真的只有巴掌大的小脸,她最近是不是又瘦了,刚才抱她的时候似乎比遇到她那个时候还要轻。在他的家里,她都吃不好吗?
“少爷,我来吧。”沈婶拧来一块干净得毛巾,避开她额头的伤口替沈流年擦拭着旁边的血渍。
因为他,沈流年已经受伤两次了,第一次是跳车这一次是跳楼?!她就那么喜欢虐待自己,服从他一点难道会比现在把自己弄到受伤还要痛苦吗?
她的眉头一直紧锁着,就算是昏睡也是不安的。
不一会儿,杨旭背着药箱来了。处理了她的伤口之后,给她注射了一支破伤风针。量体温的时候杨旭才说话,
“我说老大,你怎么总让沈小姐受伤呢?她的身体很虚弱,不比她弟弟强多少。”
“你的话太多了,明明是她自己受的伤。”
凌潇肃小孩子气的解释着,杨旭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心底早已经有一块地方因为沈流年而变得温柔了。听楼下的佣人说,沈流年一受伤,凌潇肃就让他们打电话给他了。就从这一点看,以前那个对于女人只是玩玩态度的凌潇肃已经变了,不再只因为伊川静而有情绪波动了。
“老大,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比之前还要差,可能是胃肠不太好,我听沈婶说她的食欲不是很好,每次就吃那么一点点。现在她的首要任务就是,多吃,多补充营养。”
杨旭给她注射了消炎药,点滴一点一点的注射到她体内,凌潇肃帮她掖了掖被子,捂出汗来就好了。
杨旭走后,告诉了凌潇肃最近还是让沈流年吃点清淡的比较好,清粥、蔬菜、水果一样都不能少。听完之后,他们家的老大立马让沈婶去厨房弄,看他紧张的样子杨旭都觉得可爱。
就在凌潇肃转身回楼上的时候,杨旭溜进厨房,对着沈婶一阵小嘀咕,
“沈婶,最近沈小姐你多照顾着点,别让老大和她动气,她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了了。”
“我知道,但是少爷的脾气谁管的住?”
“呵呵,以前静小姐管得住啊,但是我有预感,以后沈小姐也管的住。”
推了推眼镜,杨旭饶有深意的一笑,离开了凌静庄园。
二楼,凌潇肃的房间内。充满了药水味,大床上躺着依旧昏睡的人儿。凌潇肃看着点滴的速度正好,她也没什么副反应,轻轻出了房间,来到了川静的房间。
其实,川静的屋内什么都没有动,依旧还是保持着那个样子。但是,刚刚那股怒气直接冲上他的脑顶,就一个想法,惩罚那只狗和它的主人。甚至都没有思考过,沈流年是那样坚强倔强的女人一定会有过激反应的。有的时候,他觉得她和自己很像,自己何尝不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