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将它们也一起带入进去呢?”第二命冷冷目光盯着韦明问。
“这个,这个很难,除非开启难道天界封印”韦明其实很不想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可是面对第二命那种犀利眼神威慑,他不得不屈服。
“那好,我们就摧毁这座宫殿”第二命无比冷漠眼神扫了一眼屹立万载逍遥宫,便准备下令攻击。
“不可,上神,你有所不知,这逍遥宫可不简单,它本身乃是有超微构造不说,还被虚神以封印,若不是从内部解开封印,即便是神力也无法冲破之,若是上神激发了天劫咒,还会遭受猛烈天劫反噬”韦明一脸惶恐拦阻在第二命以及那些魔神对面。
“那我们该如何进去逍遥宫?”第二命冷冷盯着韦明。
“这个,这个,”韦明迟疑了半晌,才从怀中摸出一把钥匙说:“用这个打开殿门,只是那是阴阳锁,另外一把钥匙,此时都是在宗主祠堂内供奉,除了宗主本人都无法获取之”。
“这就是你要我们帮你夺得宗主之位原因所在?”第二命微微收敛目光,可是语气中还是带着浓烈杀意。
“不错,上神,你已经帮我剪除一些反对者,可是最大反对者,还是七大家族,若是他们联手阻挠,我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登顶宗主宝座的”韦明眸光闪烁,一招祸水东引,便可以帮助自己剪除七个强大反对者。
“好,我帮你剪除他们,但是你要以最快速度把另外一把钥匙拿给我”第二命冷冷的道。
“这个自然,上神的事情,小的怎敢耽搁”韦明一脸谄媚道。
“去吧,带着鬼巫,还有魔神,他们会帮你去完成一切的”第二命一招手,便将一个黑漆漆灵符交给了韦明。
“是,叩谢上神”韦明连连叩首之后,便带着魔神和鬼巫一起沿着山坡冲了下去。
此时逍遥宗内已经乱成一锅粥,各方势力争夺战在这古老宗族内上演,有人想要谋夺长老职务,有的想要培养自己实力。这一幕幕都在阴暗处滋生,直到将整个逍遥宗搅成一锅沸腾的粥时,他们便会感知到,一种万年劫难正在向他们袭来。这一次,曾经屹立在这片苍穹下的,万载不动的逍遥宫,是否还能安然无恙渡过。
其实已经无人在乎,因为大多数逍遥宗弟子,都已经被席卷入这场纷争内。使得他们忘记了曾经延续数百代逍遥弟子家族使命。也正是如此,才让万年之前,那个被尘封于灵界内的隐秘,终于要大白天下了。
这其中有翘首以待着,也有战栗不安者。
逍遥宗。
凝望着这座屹立万载宫殿群,燕南山心中思绪波澜,对于这里一草一木,他都深深烙印在记忆中。即便是转世,也无法抹灭。他几乎不需要任何人指引,便可以熟练找到很多隐蔽角落暗门,并且还能轻易躲开那些宫门侍卫。
当燕南山从一个弓形门走进来时,迎面见到一个面皮白净逍遥宗弟子,她正在冲着燕南山直眨眼睛。
“你是谁?”燕南山见她有些面相有些熟悉,却不敢辨识。
“嘻嘻,竟然连我都认不出了吗?”那逍遥弟子微微一抬手,便将束缚脑后的丝绦解下,顿时一头乌黑茂密秀发如水般流淌下来。
“你的脸?”燕南山被震惊地目瞪口呆,他没想到她还有这种精妙绝伦易容术。竟然在眨眼间便换了一个人。
“这是真的?不信你摸摸”女子冲着燕南山轻轻抿嘴一笑,便要去抓他手腕。
“不必了”燕南山急忙退了一步。
“你过来,我帮你也易容,你现在这样,是无论如何也闯不过内区的”女子挥挥手,有些意兴阑珊。
“你真的有把握?”燕南山稍显迟疑,凝望着对面那张看起来十分别扭的男人面颊。
“这个你尽管放心,就算是不靠韦明我也能进出自由”女子手臂微微拳起,便栖身来到燕南山面前。
如此近距离,使得燕南山有些不自在。他下意识想要后退,却被女子一把抓住了衣领道:“别乱动,这易容换脸术,可是凭借一口超灵之气完成,若是中途失手,你可就永远无法复原了”。
燕南山闻言,顿时面色一肃,也不敢乱动,任由着她那两只玉手在他的面颊反复揉搓,大概过了一刻钟后,女子收回手掌,又将脸颊贴近燕南山面颊,轻轻吹了一口气,道:‘好了,现在无人可以认出你的本来面容了’。
燕南山面露一丝尴尬之色,呼出一口浊气,在这样一个女子面前,他想要淡定,确实有些为难。幸好他有两世经验,内心定力也非常人可比。
女子盯着燕南山那张新面孔,微微点头道:“这张脸虽然没有你之前那么英武,却多了几分英俊,还不错”。
女子那眼神,就像是在欣赏自己一件杰出艺术品。
“现在可以告诉我该如何才能见到韦明?”燕南山微微一皱眉,对于女子那种挑衅话语,这一路早已习以为常。
女子娇笑一声,回道:“现在可知你我身份?”。
说着女子便恢复了易容,此时她又化身为一个逍遥弟子。
“你仔细看我这一身装束,可知来历?”。
燕南山闻言,不有着又好奇打量了她那一身淡蓝色衣袍,思绪道:“应该是内职小厮”。
女子微笑着点了头道:“你说得没错,就是内阁小厮,并且今日还是轮到他们交班,只要到了换岗时间,我们便可以大大方方走进内阁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燕南山面色一怔,他可是知道内阁嗣职弟子,都是有首席长老亲自指派的,想要搞到他们身份也不简单。
“难道你忘记我曾经在韦明身旁数年,他的几个小厮又岂能难住我吗?”女子说话间,媚眼如丝盯着燕南山,看得他眉心突突直跳。
这女人太邪气了,他即便是定力超人,也不得不时刻警惕着,才不会着了她的道行。
接着二人换装之后,一起穿过一条长廊,来到一内堂一处长廊外等待换岗时间,此时燕南山眼观鼻,意守心,就像是一个木讷老僧。而身旁女子却是满面委屈表情瞪着他问:“你是不是很瞧不起我这种女人?”。
“呃?不...姑娘乃是人中凤雏,区区怎敢瞧不起”燕南山被女子突兀质问有些懵,不过很快他便回过神来,匆忙解释说。
“口不对心,分明就是在掩饰”女子赌气一甩手帕,那姿态竟然有几分娇嗔模样。
对于一向都极其张扬妩媚的她来说,眼下这副小女人姿态,确实让燕南山有些吃惊不已。
“没错,我确实不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好女人,可若不是你们男人都是偷腥的猫儿,我又如何不能做一个冰清玉洁的好女人呢?”短暂羞怯之后,她又故态复萌,冲着燕南山抛出媚眼。
燕南山一脸无奈,只能别过脸去。目光聚焦在长廊尽头,那一排排内阁堂长椅上面。他是曾经跟随着师祖来过一次,那时他还只是一个七八岁少年,只能站在师祖身后旁听。
那日开会争吵很激烈,很多大长老都争执面红耳赤。当时燕南山太小,无法辨别他们争论问题,可是他却很清楚,那些人对于师祖态度不善,若不是师祖一直谦让,那一次会议很可能衍变成内讧。
师尊是燕南山最尊敬的人,他是一个十分和蔼的长者,只可惜他那次会议之后不久,便离开逍遥宗,从此之后,燕南山便没有再见过他,直到他被重新分配给韦明这个传功师傅,才逐渐淡忘了那个曾经给与他无尽关心的师祖。
随着年纪张大,师祖在燕南山心中形象也逐渐模糊,最后竟然完全无法记起他的相貌了。
长大后,燕南山也四处打探过师尊身份,可是那些师兄弟,甚至是师门长辈都对此一无所知。似乎那个曾经陪伴燕南山身旁师祖,牙根就没有存在过。一切都是燕南山的幻觉而已。
可是燕南山却无比清楚知道,他一定是真的,他当年肯定是遭遇了很棘手的事情,最终才离开了逍遥宗的。
这也是燕南山内心一直都无比遗憾一件事情。他多么想要再见到师祖一面,哪怕只是一眼,他也会无比心满意足的。
就在燕南山失神状态下,身旁女子用力拽着他衣袖,竟然朝着长廊内走去。
“师哥好”女子此时竟然变音成男声,十分热情和几个换职小厮打招呼。
“嗯,你小子道是很勤快,这么早就赶岗来了,不错,好好干,有前途”几个年纪颇长的逍遥弟子,一脸老气横秋的拍了拍女子肩头道。
咦?那人稍微一怔,又捶打着女子胸口道:“小子还是太嫩了点,这么虚的身板,可不行啊”。
“是是,师兄教训的是”女子连连拱手抱拳,态度极为谄媚,可是她那双细长眸子内,却隐隐闪烁着杀意。
燕南山生怕那逍遥弟子再做出无礼举动,急忙跨前一步挡在她面前,冲着几个逍遥宗弟子抱拳道:“恭送师兄”。
几个逍遥宗弟子随意瞥了燕南山一眼,鼻孔朝天冷哼一声,便一个接一个从他们身旁走过去。
直到他们身形走远,燕南山才转过身盯着那小厮模样的女子,压低语声说:“我们进去吧”。
“为何要这么做?”女子却没有跟随他的步伐,一双凤眸盯着燕南山问。
“我做什么了?”燕南山一脸茫然。
“刚才...为何要为我解围?”女子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听得出她内心情绪波动很厉害。
“这...”燕南山有些诧异的皱了皱眉,暗吋,难道我又多管闲事了?
“若是我做错了什么,我向你道歉,现在我们必须尽快见到韦明,不能再耽搁了”燕南山无奈摇头,不想再和她纠缠下去,便转身朝着长廊走去。
谁知他还未走出一步,便被一双玉臂,从身后给抱住了。
女子声嘶力竭的说:“我不要你去”。
“为什么?”燕南山一脸郁闷挣脱了她的手臂,满脸狐疑的盯着女子。
“因为你这一去,便是送死,你明知道韦明他会杀你的,你却偏要去送死”女子赤红着双目解释道。
“这是我的事情,我必须见到他,才可以解开内心一些疑惑”燕南山却一丁点也没有动摇,他无比坚定眼神,使得女子更加伤心。
“你是第一个不奢求我任何回报,肯来维护我的人,我不想你去送死”她眼圈一红,竟然流下泪水来。
啊?燕南山微微一怔,接着回过神来,尴尬的挠了挠头道:“刚才...那不算什么,换做任何人,我都会阻止他们的”。
燕南山这话说得没有任何情感色彩,听得女子更加悲戚,差点就要双手抱头失声痛哭起来。
惹得燕南山一脸紧张地将她拽到长廊角落内,小声安抚说:“别再闹了,你若这样,我们身份势必暴露无遗”。
女子闻言,猛地抬头,红红眼圈盯着燕南山,良久才道:“我不奢求可以得到你的爱,我只想你可以抱我一下,就一下,之后我保证不再缠着你”。
被女子那炽热似火眼神盯着,燕南山脸色微红,他迟疑了良久才无奈伸出双臂轻轻环抱女子一下。
就在燕南山刚要松手时,谁知女子双臂却灵蛇一般缠住他。燕南山面色紧张起来,想要挣脱她,可是女子却死死缠住了他。
“我真的那么讨厌吗?”女子痴痴眼神盯在他脸上。
“你...不讨厌....还很可爱,可是...我已经有心上人了,这一点你很清楚”燕南山冰冷坚毅目光,让女子心中热火顿时消弭,她似乎在燕南山眼中看到一座冰山,一座永远无法被溶解的冰峰。
“好吧,我明白了,我们走吧”女子内吸终于平静下来,她用力一挺,整个人便像一个小猫般蹿了出去。
看着那道灵敏身姿,燕南山鼻头微微泛酸,他用力摩擦一下湿漉漉眼角,便甩开大步,朝着内阁堂走去。
“你又是谁?”萧黑山在被出卖痛楚中挣扎了良久,才昂起头,盯着对面那个身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