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建国!
这似乎已经是四方族每一个将领以及将军此时最迫切的心声,将士们刚刚击溃了来自于踏虚大陆的联盟军,士气正旺,如此兴头之上,闫老大也不想扫了大家的兴致。他沉思良久才缓缓开口道:“萧族主不再,这事情还需要他来拿主意,但是我们也不是什么事情都不能做,比如我们可以荡清四方族势力范围内所有的异族以及来自于其他国级残余势力...除此之外,由于中原各地常年征战,遗留下的积弊和乱局甚多,我们也要逐一清缴和梳理,等这一切都做好之后,我闫老大第一个会上述族主,准备建国”。
一句话掷地有声,说得下方数百个人将领纷纷点头应是,他们可都是十分清楚眼下战局之后的中原境况的,战乱使得无数人流离失所,还让许多大城市变为废墟,正所谓战争之后满目疮痍也不为过。
若是在如此混乱局面之下建国,那么之后肯定会遇到许多困扰和烦心事情,与其这般,还不如再建国之前来一次彻底清理,以免之后烦忧。
众将领一致拥护闫老大的决定,因此在庆功宴之后,各大军区将领也纷纷离开族地,各自返回军区管辖地,开始准备清缴以及梳理战后事宜。
只有一个人未走,他就是被闫老大秘密征调来的公冶跖。
“公冶将军实在不好意思,当时情况实在是军情窘迫,在下也未想到,在那种情形之下,司徒将军还能力挽狂澜”闫老大微微一转身,冲着公冶跖点头微笑说。
“军师过虑了,属下乃是一手为军师所栽培,岂能因些许小事怪罪军师,况且司徒将军乃是战将奇才,区区一场战役难不住他的”公冶跖微微抖动着两撇山羊胡,十分狡狯的眼神扫了扫营帐。
闫老大很是清楚他的意图,于是就送走了几位头领侍卫之后,随着公冶跖一起返回军帐内。
这时,公冶跖才转变了一副姿态,竟然口称闫老大为义父,并且态度极为暧昧。看他一脸虬髯模样,哪里像是比闫老大小的人。
对此闫老大却十分受用的点了点头,稍微一沉吟又道:“原本为父以为可以借助于这件事推举更进一步,如此你便有能力和狄帅分庭抗礼,到时四方国建立之后,你和他分属于南北建国大将军,从此便可拥有四方国一半的实力,到时我们也不至于在建国之后被人压低一头”。
闻言。公冶跖也做出一副无比惋惜的表情说:“义父,此事依然如此,我们还是再等机会吧,至于狄帅的动向,真如那个将领所言,他准备和洪氏兄弟结盟了吗?”。
闫老大微微一沉吟道:“这一点,我也侧目试探过狄帅,可惜他始终不明确表态,以至于我也无法摸透他的心思”。
此时此刻,闫老大在将一直隐瞒着老萧头的一场有关于四方族内部派系纷争的脉络展现出来。这一场争斗并非是什么生死相争,只是一场权力重新划分。由于洪氏兄弟这许多人,掌握着四方族内外物资调度,以及军器供用,使得他们势力和党羽遍布军中每一个角落,最终引起了一些将领的不满,开始他们还只是压抑着内心怒气,不想和洪氏兄弟搞得关系太僵化,毕竟洪氏兄弟乃是元老一级的人物,可是随着他们在军中势力越来越强大,最终这些将领的权利地位受到威胁,于是他们开始联合起来寻到闫老大,于之结盟,希望可以借助于闫老大在各大军队的威望,压制洪氏兄弟。
开始这只不过是一场意气之争,但是随着事情越演越烈,他们开始转变成了势力和权利的争斗,最终才导致了开始老萧头回族那一幕发生。只是双方都不想这件事被族主得知,因此各自动用军中手段,暂时把这场纷争给压下来。。只是这场明争暗斗还在继续发酵,因为就在数月之前,闫老大一方受到风声,洪师兄要和狄帅联盟了,如此一来,闫老大等人的在军队中影响力就要受到影响。
这才让这个军中诸葛想出一个李代桃僵的计策,希望趁着司徒狄战败之时,让公冶跖一举掌控大部分军权,到时他们就可以稳住整个四方族军队实力,那么洪氏兄弟主导实力也就必定土崩瓦解。
虽说不至于将其势力统统斩杀,但是一场权力巅峰的更迭已经无可避免。
然而事情却再次让闫老大的筹谋落空,他也未想到在绝对压制的条件之下,司徒狄竟然可以临阵拜师,将其自身战将气势又提升一层,逆转战局。这一战之后,他身为军中统帅的位置便更加无可撼动,甚至还会大大挤压南路军的势力。
一想到这,无论是公冶跖还是闫老大都是一脸黯然。
“至于狄帅动向,我一直都在派人核实,相信不久之后便有确切的证据,至于你,可必须再族主面前多立几件功业,方可不负你南路主帅之名”闫老大想了想,又转向公冶跖,一副深谋远虑的模样说。
“义父安心,公冶已经有所布局,相信不出十几日,南方就会告捷,自此南屿边疆已定,再也无犯境之危,只是到时还望义父多在族主面前美言几句,让兄弟们功劳再大一点”公冶跖一脸市侩的表情说。
哎,闫老大盯着眼前这个有些小人嘴脸的公冶跖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这家伙虽然战将能力超绝,可是却是一个十足十的小人。就算是投诚之后,闫老大三番五次告诫,也收效甚微。
如不是看在他的战将能力,闫老大早就跟他划清界线,甚至还会反之一击。只是现在二人又彼此绑定在一起,他也无法置身于外。现在他所能做得就是保住自己闫氏兄弟在军中以及建国之后的威望权势。这也是他早在四方山追随老萧头时,就已经拟定的策略。
至于公冶跖,也只不过是他手中一颗棋子而已。
“放心吧,战功上来之后,我会和族主邀功的,但是你再族主回归这段时间内,必须管住你的行为举止,若是有把柄被人抓住,捅到族主哪里,即便是我,也保不了你”闫老大此时面色阴沉,和刚才的和颜悦色简直判若两人,顿时令公冶跖心中一冷,他那撮山羊胡也剧烈颤抖了一次。
“义父安心,公冶绝不再错”这一次公冶态度里面没有任何狡狯,而是透着一股真诚。
没有谁比他更加了解自己这位义父了,若是旁人说话,他绝不会在乎,可是闫老大那一肚子诡计的人说出的,他即便是再猖狂,也不敢不记在心中。这也让他在之后数月的军区管理中,恪尽职守,不敢僭越一步。
“如此甚好,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给我去打探一下”闫老大说得这,口风一转,盯着公冶跖吩咐说。
“义父请说,公冶竭尽全力也未义父分忧”公冶跖也转变很快,极为殷勤谄媚说。
“数日前,我听闻族主谈及巫灵国和南巫灵之间的事情,你派人去查查,我需要第一手资料,记住千万不要节外生枝,一切等我筹划之后,才可行事”。
公冶跖闻言,极为恭顺点点头应声道:“义父安心,公冶这就去处理,只是南巫似乎已经和我们结盟了,不知...”。
“这一点你无需顾虑,他们竟然敢触及族主的逆鳞,那么这些人也将不久于南屿了”闫老大口气说得很决绝,以至于公冶跖都为之一愣。
他急忙点头称是。之后又和闫老大交流了一番南屿驻军的状况之后,就匆匆离开军帐,返回南屿处理军务。
营帐内。只剩下闫老大独自一人。他一副思虑之色。
良久之后,他才长吁一口气,跨步走到桌案旁,拿起一件军函低沉声音喃喃道:“二弟,二弟,若你能够助我一臂之力,我们岂能被洪氏兄弟司徒狄所压制”。
军函是他请求闫老二入伙得到回复。
此时闫老二也算是中路军的主帅,虽然还有一个督军将领,巨灵族人,可是谁都知道最终的中路军主帅必定属于他的。
可是闫老二属于一个没有心计的人。他之前只是以闫老大马首是瞻,可是自从他领悟到战将敲门之后,他整个人就像是便了一个人似的,一根筋的想要在战场之上发挥出自己战将光彩。至于什么官场派系争斗,于他没有一点吸引力。他也不会让这些事情分散自己作战的注意力,因此在接到闫老大的邀请函时,他就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拒绝。甚至还返回一纸书信,劝说闫老大放弃这场权利争斗,随他上战阵去厮杀。
为此闫老大气恼了好几日,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就在闫老大刚刚放下手里书函知乎,一个小护卫踏步走进军帐,冲着闫老大一躬身行礼说:“军师,洪岛主有请赴宴”。
闻言。闫老大微微一愣神,他没想到在这种两双方暗中较劲的时刻,洪氏兄弟还会派人来邀请自己。
对于自己赴宴的安危,闫老大一点都无需担心,毕竟他们还未到了那种兵戎相见的地步。更何况此时族主回归,他们双方都不敢真的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来。
闫老大想了想,决定赴宴。想要去亲眼看看洪氏兄弟这一次葫芦里面究竟卖得什么药。
四方族地,此时已经分为凡人区,高维区,以及界空区,三大族域划分。由于仙圆处于高维区,因此洪氏兄弟果断放弃了七十二岛内的领地,整体迁移至高维区内。因此闫老大想要去赴宴,就必须踏空离开地球维度。
对此闫老大并不觉着什么不适用,毕竟他现在也属于一个法则大法师的修为了。若不是其主擅谋略,这种修为也能在阵前做一名头领。
闫老大脚步踏空,一步步攀爬道了阶梯之上,绕着这条宛如螺旋几何状的条状物,他终于登上仙园所在的大陆。
这里此时已经彻底变样了,到处都是鸟语花香,到处都是春色盎然。那些高高的灵树仙草,还有栖息其中的高能兽,使得这片区域内宛如人间仙境一般,人走在其中,也会被这里灵性所感染,禁不住全身通畅起来。
对于洪氏兄弟内务以及炼器驯兽,种植方面才能天赋,闫老大是一点怀疑都没有,在他心中也是对他们充满了敬佩。只是彼此权势相争,却没有那么好调和,即便是欣赏对方,也不意味着会彼此退让。
穿过一片郁郁葱葱林地之后,闫老大看到一处建筑十分优美的凉亭长廊。在其中还有宫装美女穿插于其内。在最中心的凉亭内,摆着一桌宴席,四周空无一人,却摆满了各种能量餐。
闫老大只是眼睛略微扫了一眼,就不有着怦然心动。因为那里的酒菜绝对太有诱惑力了,竟然都是一些超过七品之上的高法餐。这些东西在平时只能特供一点,也只有军功受赏,以及族内典礼时才可见到。
对于烹饪,闫老大并不怎么懂,但是他对于吃却也算是半个行家。他没想到洪氏兄弟这一次邀请赴宴,竟然下了如此血本,可见他们所图也必定不菲。
一想到这,闫老大眉目内的贪婪之色逐渐隐去,脸上十分平淡的扫了扫身后的侍卫说:“你们岛主呢?难不成还要客人等待主人入席吗?”。
闻言。那个小侍卫急忙跪地扣头说:“都是小的失职,竟然忘记了岛主吩咐,让闫军师先去养心阁修养一番,再...”。
“不必了,你说他们现在何地?我自去寻之”闫老大一甩袖,就让那个小侍卫无法跪拜。
“启禀军师,岛主他们正在仙园内做事情”那个小侍卫有些惶恐的回道。
闫老大得知后,也不再理睬他,一步踏空,朝着仙园飘去。
“咦”白冰妍微微一愣神,盯着面前堆砌如山的礼物,有些怅然。她不知道面前的古华云林是怎么做到的。这些东西琳琅满目,至少有数千件,而他只是出去溜了不足三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