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夜珏冷冽地扔了两个字，千面有些急了，“god，您不能再执迷不悟了……”
砰一声，一只杯子砸在她脚下，应声碎裂。
千面被他吓了一跳，欲出口的话，全都卡在了喉咙中。
“如果让我发现你动她，你知道后果。”
夜珏冷漠警告，语气中的杀意浓重得让她心惊，千面脸色发青，垂在身侧的手愈发地攥紧了几分。
可她清楚夜珏地脾气，不敢再多嘴，恭顺地应下，离开。
书房门关上的那一瞬，夜珏却是忽然抬了眼帘，盯着出口的方向，眸光微沉。
千面的话，虽然不中听，可他必须得承认，那是事实。
如果让安可记起当初的事，的确有可能杀他而后快。
带她回他的老巢，将自己的一切都毫无防备地交在她面前，其实是一件很冒险的事。
一场押上了性命的豪赌，夜珏在赌她对他的感情，可结局，似乎是个未知数。
他起身，走到落地窗边，眸光低垂的瞬间，却看见安可坐在花园中的秋千上，轻轻晃荡着，眼帘低垂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夜珏环胸，盯着楼下那抹倩影，忽然生出一种只要她能陪在他身边，全世界他都可以放弃的念头。
明知是红颜祸水，他还是心甘情愿地堕落。
夜珏失笑，楼下的安可却是忽然起了身，四下扫了一眼，便急匆匆地往外走。
那背影，鬼鬼祟祟的，怎么看都像是要去做贼。
夜珏眉心拧了下。
安可从花园出来，一路直奔车库，拿了钥匙，开了夜珏的那辆兰博基尼就一路出了总部。
她想去找路易。
死神的总部的位置就在M国首都，离王宫不是特别远，却因为掩护工作做得较好，再加上某种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之处的理论，身处腹地，却一直没有被人发觉。
安可驱车去了路易的私人府邸。
兰博基尼停在监控器能扫到的范围之外的街道上停下，她抬眸，看着近在眼前的的恢弘的建筑，握着方向盘的手渐渐收紧，手背之上，青筋浮起。
她原本是如当初所说，来找告诉路易她的选择，顺便问她的身世，可都到了门口，她又犹豫了。
夜珏的话，如魔咒一样一遍遍地回荡在她耳边，头脑中，两个小人正为进和不进打得天昏地暗。
终于，支持夜珏的小人一脚踢飞了好奇真相的小人，她抬眸，最后看了一眼前面的建筑，打着方向盘，掉头就走。
可她不知道，就在她离开之后不久，一辆黑色的迈巴赫从她后面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驶出，驾驶位上坐着的人，正是悄然跟过来的夜珏。
他凝视着那辆兰博基尼离去的方向，又忽然偏过头，看了一眼路易的府邸，蓝色的眼眸陡地深黯下去，深邃得像是要把人吸进去。
很快，他踩下油门，同样潇洒离去。
安可顺路去首都中心的商场溜了一圈，买了两件衣服，经过下面的超市时，一时兴起，又拎了一只大榴莲，才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