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料到你会这么回答。”
老国王收回视线，轻哼了声，带着几分淡淡地讥诮。
方晴晴总觉得他的语气有些怪异，刚想接话，但还没来得及出声，却再次听到了国王的声音：“你要留下，也不是不可以。”
他会这么好说话，倒是让方晴晴吃了一惊，她诧声：“您说什么？”
老国王看了她一眼，眸光中，染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情愫，没多久，他起了身：“你跟我过来。”
看着国王渐行渐远的背影，方晴晴总觉得心中毛毛的，有些不舒服，可究竟是哪里不舒服，她又说不清了。
她不疑有他，立刻提步跟了上去。
国王带着她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里，便径自走到了西面的落地窗，从窗子往下俯视着，不知道在看什么。
“你过来。”
他淡淡地吩咐一声，苍老的脸上勾起了一抹笑意。
方晴晴有些疑惑。
过去看一眼，她便立刻明白了一切，可也在那瞬间，她手指紧紧地攥起，柔嫩的掌心被指甲刺得生疼。
楼下的庭院中，风正在陪碧昂丝喝茶。
两人不知道在聊什么，风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碧昂丝却是笑开了花，似乎特别地开心。
方晴晴脸色苍白地看着下面的一幕，几乎咬碎了后槽牙，却在这时，老国王淡声开口：“这就是他这几天的工作。”
方晴晴咬牙，没有说话，老国王侧目看她一眼：“方小姐，你看见他们两个在一起，似乎并不惊讶。”
“这一切，都是您安排的吧。”
她冷笑了声，语气淡淡，可若仔细听，隐约还是能听出其中夹杂的涩然。
老国王轻哼，眉目之间，有几分讽刺：“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方晴晴没有太听得懂他的意思，只是直直地盯着下面的两个人，褪尽了血色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
“你要留下，我本来是不同意，可这孩子坚持，我也拿他没办法，为此，他差点跟我翻脸。”
老国王的声音继续在她耳边响起，听不出太多的情绪：“拗不过他，我也只能妥协，他要留你在身边，要跟你在一起一辈子，那都是你们的事，我不想管。”
方晴晴大约是听懂了他的意思。
可她更听懂了另外一层深意，既然是风找他谈判，老国王在她的去留方面选择了妥协，风那边，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
“条件呢？您答应让我留下的条件是什么？”
老国王转过身，沉目盯着她：“他必须跟碧昂丝结婚。”
他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如尖锐的钉子钉在方晴晴心上，她惨白的唇翕动了下：“所以，他答应了？”
“他现在正在按照约定，跟碧昂丝培养感情。”
那一刻，方晴晴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他对碧昂丝的态度，会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为什么她昨晚会在那家酒店门口看见他们，还有为什么昨晚碧昂丝会发那样的短信过来……
她身子晃了晃，下意识地扶住了落地窗才勉强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