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笑嘤咛了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耳垂上，染上一片动人的粉红色。
“笑笑，给我生个女儿。”
叶寒瑾轻笑着，如往日一般提起这件事，江笑的瞳孔，却是蓦然一缩，被他吻得七零八落的理智，一下子全都涌了回来。
她不知道发的什么疯，一下子动手推开了他。
“笑笑……”叶少爷蹙眉，不明所以的看着她，江笑却是忽然抱住了头，痛苦地蹲了下去。
“叶寒瑾，别提孩子，求求你，别提孩子……”
她口齿不清地呢喃着，愈发地将头埋进了双膝之中，单薄的身子在夜风中轻轻战栗。
叶寒瑾弯身，将她从地上抱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叶寒瑾，我没办法给你一个孩子，我们可能永远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对不起，对不起……”
她如受了伤的小兽，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泪水控制不住地涌出了眼眶，打湿了他的脖颈。
江笑小声抽泣着，到最后，忍不住失控地放声大哭。
叶少爷僵了一下，很快，大手轻抚上她的脊背，帮她顺气：“什么叫，我们永远都不可能拥有自己的孩子？”
“医生说，我子宫受过某些重创，极有可能终身都不孕不育，可我并不记得，我的身体，什么时候受过伤……”
江笑转述着医生的话，抖着手，将那张几乎被她揉烂的化验单松了出去。
那上面，有许多学术性的名字，叶寒瑾不是很了解，可他看懂了单子下面的结论，不孕不育症……
他整个人，都如遭雷击。
从来没想过，回事这样的结果。
叶寒瑾的风，似乎更冷了些，他们两人，就这样抱坐在阳台之上，互相取暖，可心脏却似乎越来越冷。
“没事的，不会有事的，我带你去看医生，现代医学这么发达，一定可以治好的。”
他轻抚着她柔软的发丝，轻声安慰。
江笑眼角挂着极点水汽，闻言，她怔了怔，却是毫不留情地戳破他美好的想法：“如果，我说，如果治不好，又该怎么办？”
叶少爷瞳孔骤缩，沉默不语，却是越发抱紧了她。
“叶寒瑾，如果真的没有孩子，你会不会后悔跟我在一起？”
她又补问了一句，明知道这种可能性很小，却还是忍不住想问，女人的心思，本就敏感细腻，再加上是这种时候，她真的忍不住怀疑……
叶少爷依旧沉默不语，江笑的心都凉了。
她就这么乖巧地跌坐在地，任他抱着，不吵不闹，安静得像一只破败的洋娃娃，了无生气。
夜色，渐渐地深了，阳台上，只剩下叶寒瑾一个人坐在那边的躺椅上，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
黑夜之中，他一双沉静的眸，比那夜空还要深邃几分，那其中，波光流转，却是谁都看不出，其中转过的情绪。
江笑站在房间里的落地窗边，安静地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不停地灌酒，尖锐的指甲几乎划破她白嫩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