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箱不算轻,江姑娘现在又可怜地只有一只手能用力,要将这么一个大家伙提进后备箱,颇有些为难她了。
正在她艰难挣扎的时候,旁边一只大手伸过来,接过她的行李箱,轻松地扔进了后备箱,同时冷冷地扔她两字:“上车。”
江笑奇迹般地看着身边出现的人,眨眨眼,再眨眨眼,终于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她收回先前的话。
叶寒瑾,你偶尔也挺绅士的。
手已经按在了副驾驶位的门上,她忽然想起了旅店老板娘的话,踟蹰了下,还是松了手,蹭到后面,开门,钻进了后座。
叶寒瑾站在驾驶室外,将她一系列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他没说什么,脸色却是阴沉如雷雨欲来。
受了伤不要他救,出了事不让他管,现在连坐个车都要刻意与他拉开距离。
该死的女人!
叶寒瑾心头有气,却又不知道自己再气什么。
不就是个女人么?
只要他勾勾手指,争抢着往他副驾驶位上爬的女人能填平整个太平洋。
有什么了不起的?
砰!
驾驶室的门被人暴力摔上,整个车身震了好几震,江笑的小心肝也跟着颤了颤。
刚夸他绅士来着,才几秒钟就露出暴力的本质了?
叶寒瑾,你果然是经不起夸的。
油门轰响,车子如子弹般射了出去,江笑没有防备,后座又没有安全带,强大的惯性作用下,直接一头撞在前面座位的靠背上。
她哀嚎了声,心头有一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
“叶先生,你在生气么?”她按了按脾气,试探性地问。
“你配让我生气么?”
他的一声冷哼,成功让江笑的脸色明显白了几分。
她承认,她的确不配,但是,叶寒瑾,你也不用这么羞辱人吧?
“我可没说你是为我生气,你自己说的。”
她弱弱地回了句。
于是,顶嘴的后果,就是被人赶下车,孤零零地扔在了马路边。
“喂,我的东西……”
叶寒瑾关车门的时候,她急声吼了句,接过某人非但没有理她,反而直接一轰油门,喷了她一身尾气。
江笑低咒了一声,在心里拼命扎他的小人。
可扎完她还是得巴巴儿地去找他,没办法,她的东西还全在他手上。
六月,正值栀子花的花期,云湾别墅外,纯白的栀子花在在大片绿叶中,开得热烈。
幽香袭人,清新纯美,江笑一路过来,心情都美好了许多。
客厅内,叶寒瑾沉目看着主动送上门的女人,神色一如既往的冷峻,不辨喜怒。
江笑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正欲开口说话,他却已经收回视线,径自上楼去了。
叶寒瑾刚走,张伯便笑眯眯地走过来:“江小姐,少爷吩咐,从今日起您便住在这里,请跟我来,我带您去您的房间。”
江笑犹豫了下,张伯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笑着解释道:“少爷说,既然您签了契约,就麻烦您尽快履行职责,住在这里方便您随叫随到,贴身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