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9章 新房
顾昀快步跑过去,伸手将他重重地抱进怀里,他缓了缓呼吸,才朗声笑问:“真是想死我了,快让我看看,有没有瘦了?”
厉致谦忍不住笑起来,“就一周没见,哪那么夸张,我早上出门前还称了重,长了一斤。”
顾昀伸手拍了他的腰一下,不重,力道像是在挠痒痒,他笑骂道:“没良心的,你看我想你都想瘦了。”
厉致谦认真端详起来,不知道是不是一周未见,他脸颊是瘦削了一些,他有些心疼,“是瘦了,走,回去我给你补补。”
顾昀搭在他肩膀上,笑得意味深长,“嗯,你给我好好补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哪。”
厉致谦拍开他的手,让他去副驾驶座,他则绕过车头上车,车子开出去,厉致谦问他,“最近在忙什么?”
“还不是那些事,也不知道这些人没完没了折腾什么,有这功夫管别人国家的事,不如好好把自家屁股擦干净了再说。”顾昀靠在椅背上,双手枕在脑后,懒洋洋地看向厉致谦。
夕阳西下,金黄色的光芒透过车窗照射进来,他看着身边的爱人,越看越欢喜,忍不住伸手去勾他的手指。
厉致谦顺从的让他握住,他轻声说:“我正开车呢,别闹。”
顾昀笑笑没说话,“只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厉致谦眼眶一热,他深吸了口气,反手扣住了他的手,“那你就抓紧我,永远也别放手。”
“嗯。”顾昀没好意思说,和他在一起待习惯了,最近他只要回训练场这边住,晚上都会被怀中的空落给惊喜几次。
有时候太想念他,他恨不得半夜开车回去,又怕这一折腾,他晚上休息不好,总惦记他会不会半夜突然跑回去。
于是他只能躺在床上,翻着他的照片,慢慢催眠。
然而不看他的照片还好,一看思念就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常常半夜惊醒后,后半夜都在想念里煎熬到天明。
他少年时期没有想过,中年以后会如此的爱一个人,如果那时候知道,他是绝对不会逃走。
这么想着,他便更紧的握住他的手,“不放,永远都不放,这辈子就算我老年痴呆不认识人了,也会黏着你。”
厉致谦本来还有点伤感,就被他下一句话给逗乐了,“说自己什么不好,偏要说老年痴呆,放心吧,你这样儿的,就算活到八十岁,也一样精明。”
顾昀偏头看他,眼尾带着笑意,“我想时光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让我能好好陪陪你,再一起慢慢变老。”
厉致谦瞥了他一眼,“你今天怎么回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顾昀坐直身体,“没,就是太想你了,想每时每刻都和你待在一起,想每分每秒都能看见你,你在C市的时候,一两个月才能见到你,那时候我想着你回帝都了就好,那样我每周都能看见你,可是现在每周能看见你了,我却不满足,想每天都看见你。”
厉致谦心中微微酸涩,原本还想等新房装修好了,再带他去看,给他一个惊喜,但这会儿他却忍不住想提前让他知道,让他有盼头。
前面他突然右转,顾昀见状,“我们这是去哪里?”
厉致谦笑看了他一眼,“给你个惊喜。”
顾昀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心里却对这个惊喜隐隐期待起来,这股期待一直持续到车子停在湖边的一栋小高层前。
他微挑了眉,一边解安全带,一边说:“怎么带我来这里了?”
厉致谦下车,快步走到他面前,伸手抓住他的手,“你跟我来。”
顾昀被他拉着往小高层里走,刚修好的公寓,楼里有清洁工正在打扫,四周看起来乱糟糟的,厉致谦拉着他进了电梯,按了一个7。
顾昀歪头看他,“你买公寓了?”
厉致谦没说话,不一会儿电梯到了,他拉着他出了电梯,然后站在一套公寓前,他深吸一口气,对顾昀说:“顾昀,你想不想下半辈子都和我在一起?”
“废话,我当然想了!”顾昀说完,又问道:“你真的买楼了?那这是我们的新房?”
厉致谦从裤兜里掏出一串钥匙,郑重的放在他掌心里,他目光郑重的看着他,说:“顾昀,这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进去看看喜不喜欢?”
顾昀的心都酥了大半,他低低说了句“卧糟”,又怕厉致谦误会,“不是,我没说你,我的意思是这楼应该我买的,怎么能让你买?”
他们之前就讨论过买房的事,后来他一直忙,周末回到市中心,就只想和他腻歪在一起,就没来看楼,他没想到小谦会不声不响自己买了,而且还离他工作的地方这么近。
厉致谦将他的大手合上,说:“你买我买不是一样的,你要是觉得亏欠,以后工资卡就交给我保管了。”
顾昀二话不说掏出钱包,把钱包放到他手上,说:“好,每个月给我点零花钱,其他的都给你,好不好?”
厉致谦被那沉甸甸的钱包砸得有点懵,他哭笑不得,“我开玩笑的,快拿回去。”
“我给出去的东西哪有拿回来的道理,走,我们进去看看。”顾昀说着,拿钥匙开门,新房还有一股浓重的异味,但顾昀从开门的那一刻起,就在构建他们的未来。
他拉着厉致谦进了家门,复式的房子,楼下是一个大客厅,厨房洗手间,还有两间屋子,楼上有三间房,顾昀边看边说:“装修我来设计,这是我们的家,我要亲手打造。”
厉致谦跟在他身后,被他拉着每间房都看了一遍,眼睛都笑弯了,“好,都让你亲自来。”
“我要把这堵墙打通,把卧室和书房合并到一起,这样的话,我工作的时候也能看到你睡觉的样子,还有这边,我要做一个很大的衣帽间。”顾昀激动的比划着,仿佛已经看到装修好的样子。
厉致谦倚在墙边,也不在乎墙灰弄脏他的外套,“要那么大的衣帽间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