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前辈的救命之恩。”
此刻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这里偏僻,没有太多人路过。
唐严峰恭敬的看着面前的人,唐家的其他人,也都恭恭敬敬的站在他身后。
那个黑衣人,此刻依然没有露出真容,脸上蒙着黑布,似乎是不想让唐家的人知道他的身份一般。
“当年说过会在生死关头救你一命,自然会做到。”
那人淡淡的开口,但是下一刻骤然变冷:“但是你们唐家,都做了些什么?”
唐严峰面色惶恐,急忙说道:“我们也不知道,本以为所有人都死了,没想到那个小杂种竟然没死。还顺利的成长了起来。”
黑衣人眼中闪出精芒:“古云赵的事情你瞒着我就算了,你竟然连一个逃亡的女人都杀不到?还让别人把孩子生下来?你们唐家是不是废物?”
“前辈息怒。”唐严峰满头冷汗,脸上满是慌乱,“那个赵仁凡现在还没成长起来,我们可以趁此机会除掉他。”
“放屁!”黑衣人冷冷道,“两个真元境,哪里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这件事我禀报给门派,他们还得找人出来。你以为我们所有人都那么闲?哪一个不是在闭关修炼?”
唐严峰唯唯应是,隔了一会,拍马屁道:“像前辈这种门派,随便派几个人出来,就能够轻易解决他们了。他们蹦跶不久的。”
黑衣人冷哼一声,没有反驳:“我实力虽然比他们高,但是也高不了多少,他们两个人,我胜算不大。门派派我来做这件事,一直都没有结果。如今正主出现,必须要尽快解决了。”
唐严峰点点头,沉默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个赵仁凡到底跟你们有什么仇?还没出生就被你们看上……”
“不该知道的,不要问!”
黑衣人冷冷的扫了唐严峰一眼。
唐严峰顿时浑身哆嗦,唯唯应是。
“走吧,不想看到你们这些废物。”黑衣人冷冷道。
“是是是。”唐严峰应道,然后慌忙带着唐家的其他人,匆匆离去。
黑衣人站在原地,沉默了好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之后,他目光中有精芒闪闪:“这个人,跟所有的事情都有牵连,恐怕身份不简单。封灵派那边,恐怕也有动作。不过,他们不知道这个赵仁凡的身份可怕之处,又或许,他们并不了解当年那一卦。”
冷笑了一会,他又有些不解:“寒冰门一向与世无争,为什么最近也盯上了他?这个人还真是个惹事精啊。”
说着说着,他眉头轻轻挑了挑,然后轻飘飘的一跃,瞬间消失在原地。
唐严峰等人离去之后,隐匿了一段时间,就听到各大家族被古云赵一一讨回公道的事情。
总之,整个龙腾市风云变幻,凡山一家独大。
而此时,在一个神秘的地方,这里是一片风格古老而奇特的建筑。
这里,便是封灵派的地盘。
在这厅堂当中,此刻背负着手,站着一个年轻人,他正抬着头,看着厅堂上方挂着的一幅画。那是开派祖师爷的画像。
年轻人的面容,如同十六七岁的少年模样。
如果你认为,他就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他便是封灵派现任掌门——第五剑!
现在已经差不多50岁了。
就在此时,门外匆匆走进来一个人,进来之后就单膝跪下,很是恭敬的说道:“掌门。”
“起来吧。”第五剑淡淡的开口。
如果赵仁凡在此,他一定会瞬间认出来,这进来的人是谁。
没有错,他便是一直以来,守在宋家的墨空明!
“宋家已经完全的失去了掌控,现在全部都在凡山的庇护下。”墨空明沉声说道。
“知道了。”第五剑声音很平静,“那个丫头怎么样了?没出事吧?”
墨空明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过来:“据我观察,宋雨幽应该还是处子之身。赵仁凡不是那种荒淫之人,不该做的事他一般不会做得太过。”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第五剑眉头轻轻动了动,“当年的范晴敏不就是个例子?”
“属下不明白,掌门为何不直接把宋雨幽抓来这里?”墨空明沉吟道。
第五剑叹了一口气:“这种体质最奇特的地方,就是不能掺入任何杂质。而我们这个地方,跟外面的世界有些不同,所以不适合这种体质生活。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种话并不是空穴来风。没有根据的话,这种话也不可能流传数千年。”
墨空明点点头:“可是,放任她跟赵仁凡在一起,恐怕容易出事。毕竟距离她真灵之体成熟,还有四年。”
墨空明从来都知道,真灵之体成熟,最少需要两个本命年的时间。也就是二十四年,而如今,宋雨幽才20岁。
“现在也没办法了,只能是提前动手了。就算影响到真灵之体的纯度,也只能是将她抓回来了。总比出事的好。”第五剑沉声道。
墨空明颔首。
“这件事我会派人去做,你就安心养伤吧。虽然这一次暴露了,但是多年来一直帮我看着那丫头,也算是一件大功。”第五剑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你对宋家有感情,但是你要明白,这件事对我们封灵派的重要性。”
墨空明浑身一震,连忙应是。
“去吧。”第五剑从头到尾都没有回头看一眼,淡淡的开口道。
墨空明报了抱拳,离开了这里。
等墨空明离开后不久,第五剑放下背负的手,径直的走到了一张桌子旁边,拿起桌子上的一个小酒杯,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冷笑:“两个真元境?有趣。”
他看了看手中托着的酒杯,目光中露出轻蔑。
而这时,一道微风从外面轻轻的拂过,拂过整个厅堂,拂过第五剑,拂过他手中的酒杯。
而就在此时,令人惊骇的一幕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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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原本好端端的酒杯,竟然就这样,被微风吹散,一点点粉末飞散在空中,然后消失不见。
完完整整的一个酒杯,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粉末。
第五剑将手重新背负在身后,然后沉吟了一下,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