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年轻人的意思,陈之矛是他送给我让我处理的。
不过年轻人说的很有道理,以我对陈之矛的了解,打死他他也不会轻易来保市,因为这是我的地盘。
很多人都知道这个道理,强龙不压地头蛇。
不过有一个问题困扰着我,既然年轻人将陈之矛送给了我,他为什么还要让我和陈之矛开战?
我冷笑起来,用质疑的口气说:“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将陈之矛送给我?”
年轻人扬起眉毛,笑眯眯地说:“你以为找代理人是在买白菜吗?不检验检验你的实力,我怎么放心将全省的利益交给你!”
原来这一切都是年轻人在考验我。
我想了想,觉得的确是这样的。
如果年轻人想杀我,在我进工厂的时候,他完全有机会杀掉我,可是他并没有这样做。
不过这样的考验实在是太残忍了。
他为了考验我们,让我们两个人面对面的厮杀,让我们双方死伤了那么多人,还有我脚下的这些壮汉。
他们都是这次考验的牺牲品。
难怪人们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原来这是真的。
我看着年轻人,冷哼了一声:“所以在我抓住陈之矛后你们没有再救他对不对?”
年轻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你说的对,也不对。我已经分派给陈之矛很多手下了,他没有调派好,那是他的事情,只能说明他没用。”
停顿了一下,年轻人继续说:“当然了,我还有很多手下没有用,应为我不想去救一个失败者的性命!他不值得!”
听了年轻人的话我明白了,这是一场生死考验,死了那是技不如人,活该。活着那就是实力的体现,可以当代理人。
只不过这个代理人实在是令人不敢恭维。
这不是你愿不愿意的事情,而是你必须接受,不接受只有死。
“如果我当了你们的代理人,如果以后再出现比我更优秀的人,你们是不是也会给我们安排一场考验?”既然年轻人给我和陈之矛安排了这样的考验,我想以后他们也会安排另一场考验。
年轻人点了点头,承认了他的想法。
我在心中冷笑起来,我是一个对自由十分向往的人,怎么可能听命于别人,更何况还要将自己的性命交给别人。
所以这个代理人我肯定不会当。
我扬起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不屑一顾地说:“恐怕你们找错人了!我是不会给你们当代理人的!”
年轻人眯起眼睛笑了,笑容中带着轻蔑,带着不屑,甚至带着如看蝼蚁一般的眼神。
他看着我,或者说是俯视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你有的选择吗?”
不等我说话,年轻人接着说:“张楠,我告诉你,不接受只有死!”
说到死字的时候,年轻人故意将声调提的特别高,一看就知道是在威胁我。
“而且不止是你死,还有你儿子,还有你老婆,还有你的家人以及亲戚朋友!”年轻人微笑着,笑容中充满了对我的鄙视。
在年轻人的眼中,我似乎就是一个蝼蚁,他只要轻轻的抬起脚,就能轻而易举地踩死我。
我很反感这种被轻视的感觉,这让我想起了我上学时的感受。
在我还没有遇到沈蕊的时候,同学们看我的眼神就是这样的,他们觉得我是乞丐,觉得我是垃圾,根本不配和他们在同一个班级,同一个学校。
他们觉得我的存在,拉低了他们的档次,甚至让他们蒙羞。
不过我当时没有实力,只能强行忍下。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已经不是曾经的自己了,我怎么可能再忍受这种屈辱。
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我对年轻人说:“你觉得你们会得逞吗?”
年轻人笑眯眯地说:“你儿子现在在我的手上,你觉得呢?”
说罢,年轻人露出了一抹轻蔑又邪魅的笑容。
我眯起了眼睛,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说:“如果我儿子现在不在你们的手上,你现在绝对已经死了十几次了!”
年轻人得意洋洋的说:“没有错!正因为你儿子在我手里面,我才敢见你,毕竟这是你的地盘!”
“好了,你还是接受现实吧!咱们现在还是好好商议一下代理人的事情吧!”年轻人一副吃定我的样子。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风中的女孩给我发来了一个的手势。
看到这个手势,我的心在瞬间落进了肚子里。
我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年轻人,胸有成竹地说:“你别痴心妄想了,我是不会当你的代理人的!”
年轻人拧紧了眉头,他的眉头在瞬间变成了一个“川”字。
随后年轻人眯起眼睛,露出两抹阴冷的眼神,凶狠无比地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你确定?”
我点了点头,斩钉截铁地说:“我确定!”
“哈哈哈!”年轻人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样子无比猖狂。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年轻人拿起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不一会儿,对方接通了电话。
年轻人对着手机说:“你给我砍掉腾腾一条胳膊!”
年轻人话音刚落,我一把抓住年轻人的胳膊,扭到反关节的位置,“咔”的一声,将他的胳膊扭断了。
年轻人凄厉地惨叫起来,手中的手机“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张楠,你疯了吗?”年轻人指着我大声嘶吼起来,脸上露出了惊恐无比的表情。
我一脚踹在年轻人的肚子上,年轻人向后倒飞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摔倒在地。
我扬起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一步一步地走到年轻人面前,蹲下身子调侃地说:“你觉得你抓住了我儿子就能威胁我吗?”
“张楠,难道你不怕我杀了你儿子吗?”年轻人捂住胳膊向后挪了挪。
我嗤笑起来,冷冷地看着年轻人,就像在看一个傻叉一样。
“难道你根本不在乎你儿子?”年轻人惊恐无比地说,眼神中满是惶恐。
“你说呢?”我慢条斯理地反问。
“这这怎么可能?我们调查过,你看护你朋友胜过你自己。难道你一直都是伪装的?”年轻人一边说着,一边又向后退了一步。
年轻人现在已经害怕到了极致,因为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如果我真的对我儿子不管不顾,这代表着他会被我干掉,甚至是受尽折磨而死。
我没有回答年轻人的话,眯起眼睛看着他。
我就是要让年轻人害怕,让他心里面产生恐惧,这是对他的惩罚。
当我知道我儿子被人掳走后,我也就像他这样,害怕无比,生怕我失去我儿子。
“你们给我上,给我上啊!”年轻人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指着我身后的壮汉们说。
壮汉们听到年轻人的话,立即大声嘶吼着,疯了一样向我扑过来。
只可惜这些壮汉现在只剩下了七八个,其余的全部被我打残了。
虽然这七八个壮汉都是练家子,但是对我来说已经构不成威胁了。
我转过头沉下脸,大声说:“不想死的就给我滚!”
这些壮汉根本不听我的劝告,疯狂地向我冲来。
我在心中冷笑起来,既然他们想死,我就成全他们,我立即转过身也向他们冲去。
年轻人趁机站起来,扶着胳膊向相反的方向逃去。
年轻人再能跑也跑不出这家炼钢厂,只要我能在两分钟内干掉这七八个壮汉就能抓住他。
我大吼一声,跳起来用膝盖磕在其中一个壮汉的胸口上,只听见“咔咔”两声,壮汉的胸骨似乎被我磕断了。
紧接着,“砰”的一声,壮汉四脚朝天地摔在地上。
我一脚踩在他胸口上,然后弹跳起来向另外一个人踢去。
“砰”的一声,我一脚踢在了另一个壮汉的脸上,壮汉旋转着摔倒在地。
随后我又一脚踢在了另一个壮汉的腰上。
接下来,我将剩下的几个壮汉全部打倒。
这时,年轻人恰好跑到工厂门口,向外面跑去。
我立即追了出去。
当我追出去后,我看到薛燃带着人将整个工厂围住了。
年轻人脸色苍白,站在原地惊恐无比地看着将他围住的人。
“楠哥,你没事吧!”薛燃赶快向我走来,关切地问。
我摇了摇头说:“没事!”
年轻人转过头看向我,“噗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楠哥,不要杀我,我只是一个联络人。”
我觉得年轻人背后的组织肯定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势力,极有可能就像他说的那样,属于全国性的势力。
我没有理会年轻人,转过头对薛燃说:“将他带回去!好好的审问,我要知道他知道的所有东西!”
薛燃点了点头,转过头对两个小弟点了点头。
这两个小弟当即走到年轻人身边,将他胳膊反绑在背后,押着他向车上面走去。
就在这时,年轻人脚下一软,整个人向地面摔去,就像被抽走了灵魂一样。
如果他的胳膊不是被两个小弟抓住,他此刻已经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