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你快来医院一趟吧,你外公他,他想见你……”
“好,我马上去”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悲痛声音,赵飞燕贝齿紧咬着下唇,强忍住没让眼泪流下来。
外公自从突发急病住院后,医院已经下过多次病危通知了,难道外公……
“你先回去吧,有事再通知你”
赵飞燕不敢再想去下去了,交待唐凡一句,就飞快的出了房间。
唐凡自然听到了通话内容,看美女丢下他走了人,自然也跟了出去。
“换辆机车吧,你不想以最快的速度去医院了”
唐凡出言提醒,说着跨上了一辆警用摩托车,熟练的发动了车子。
“奥”正往警车走的赵飞燕回过神来,知道现在正是堵车的时候,没怎么犹豫,就上到了唐凡背后。
“抱紧了”
唐凡叮嘱一句,猛的一踏油门,闪烁警灯的特制机车如离弦之箭窜了出去。
“出门右拐直走,第三个红绿灯左拐”
赵飞燕提醒的同时。直觉一股强大的惯性冲击袭来,不自觉地双手抱紧了唐凡。小心脏也跟着突突狂跳起来,当然不是因为车速太快紧张害怕,而是这样亲密的搂抱着一个男人,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
胸前传来的炙热温度,还有淡淡的莫名清新气息,焦虑的心恍惚了下,这臭男人的味道还不错的吗。
唐凡感到背部一阵绵弹挤压,也是给刺激得不行。
车水马龙中,唐凡熟练驾驶着机车左冲右突,连闯红灯带狂摁警笛。
时而急刹时而又猛然加速,唐凡越发感觉背部传来的绵弹摩擦,直令人欲火焚身的节奏啊。
“砰”机车擦着一辆车子疾驰而过,留下一串火花。
坐在后面的赵飞燕,耳畔呼啸生风,秀发被劲风拉成了一道直线。
怕出意外又恨不得快点再快点,生怕见不到外公最后一面。
仅仅六七分钟后,唐凡就驾车到了十几里外的市立医院。
赵飞燕跳下车飞快的跑进了医院大楼,唐凡将车就地一停,跟着美女上了电梯,看着美女悲伤不已的表情,叹了口气,劝道:“放心吧赵警官,你外公一定会没事的”
“嗯,今天谢谢你了,你先回去吧,有事我们会再找你了解情况的”赵飞燕平复了下心情说道。
“都到这儿了,我就跟你去看看吧”唐凡说道。
说话间,电梯到了九楼,赵飞燕顾不得再理会这小子,电梯门一开就快步跑了出去。
楼道尽头的特护病房前,钉子般立着五名面色肃然、神情悲伤的军人,房间里还隐隐有低沉的悲泣声传出。
原来,赵飞燕的外公赵尚武是一名将军,曾参加过中印中越边境之战,并立下赫赫战功,有军中赵子龙之称,退位前位至某军区集团军司令,在军中门生故旧众多。这五名将校都是他的老部下老战友。
赵飞燕的父亲本是赵尚武所辖军区一特战大队的,他在和赵尚武的独生女儿赵丽结婚后不久,在执行一项绝密任务时,全队精英队员全部殉难。
不久,悲痛欲绝的赵丽发现自己怀了身孕,在生下女儿后,就只身远赴美国留学去了,后来又和一华裔富商组建了新的家庭,很少再回到大陆。
所以,从小跟着外公长大的赵飞燕,自然对生身母亲没有多少印象,更谈不上多少感情。只是外公病重后,她这个所谓的母亲才回到了国内,突然出现在了她面前。
赵飞燕跑到门口,全身的筋骨仿佛一下子全被抽走了似的,脚步一软,差点瘫软在地。
“飞燕,去送送你外公吧”一名一身戎装的中年军人哽咽着说道。
赵飞燕眼含泪花进了房间,看到病床上满头银发,面容枯黄的外公,泪水再忍不住崩涌而出。
“飞燕,你外公一直不肯闭眼,估计是在等你的……”
床头旁一名中年妇人流着泪说道。在病床的另一侧,还站着一个戴着眼镜的医生和一名护士。
“外公,你醒醒啊,我是小燕子,我是你的小燕子啊……”
赵飞燕跪倒在床前,握着外公的手,撕心的哭着。
“好,看到俺的小、小燕子、老夫可、可以瞑目了……”
“外公,您说什么傻话呢,小燕子不让你走,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唐凡本以为老头已经咽气了呢,突然听到房间里传出的对话声,心想自己也会古医,干脆进去看看吧。
“小子,你是干什么的?”
唐凡刚接近门口,就被一名国字脸,生着一双虎目的将校给拦下了。
“叔叔们好,我是赵飞燕的男朋友,碰巧我是学医的,飞燕才叫我一起过来看看的”唐凡随口道。
“男朋友?”
五名军人全都一脸不信,单看这小子发型就不可能是飞燕喜欢的类型吗。
而且这小子还自称学医的?全大陆最权威的专家组都会诊过好几遍了,得出的一致结论是,老首长心肺已经衰竭,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什么?这小子竟说是自己的男朋友?他是学医的?”
房间里的赵飞燕听到唐凡的话,却是一个激灵。想到这小子的身手可称得上神鬼莫测,若果真是学医的,说不定真会有奇迹,当即就冲门口喊道:“武叔叔,你们让他进来吧。”
“好,那你进去吧”为首的一名将校虎目一扫唐凡,大手一挥。
看着唐凡进去,五名将校相视一眼,似乎有点不放心,都跟到了病房里。
唐凡快步到病床前,对妇人客气的点了下头,看床上老头呼吸急促而又毫无节奏感,随时有咽气的可能。稍一观察,顾不得许多,伸指如电,在老头咽喉、胸、腹部位一阵飞点,封住几大关口。
唐凡下手太突然太快,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唐凡又伸出左手拖在老头颈背位置一把将其托得平坐,左手顺势滑至老头颚下的同时,悄然凝聚内力的右手掌照老头后心部位拍下。
“噗”的一声,老头喷出一口腥臭的粘稠污血,沾染在洁白如雪的被单上,格外醒目。
尼玛,这是救人呢还是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