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辛义会的老大?”阮艾统大马金刀地坐下后上下打量薛飞,他见过龙元,之前从没见过薛飞。/p
“是的,我叫李仁心。之前外出有事,这两天刚刚才回来。其实早就想请您吃顿饭了,一直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今天能够请到您,我感到荣幸之至。”/p
“别跟我整虚的了,我这个人喜欢直来直去,请我吃饭想干啥就明说吧。”/p
“我也个爽快人,既然您喜欢直来直去,我肯定不拐弯抹角。不过在谈正事之前,我必须得敬您几杯酒,以表我对您的崇敬之情。”/p
薛飞连敬了阮艾统几杯酒,期间说了很多吹捧之词,阮艾统听了之后,感觉身上的每一个汗毛孔都舒展开了,从心里打外感觉那么舒服,对薛飞的好感骤增。/p
“言归正传。我今天请您过来想谈两件事。第一件是关于影楼的纠纷问题。”薛飞话音未落,阮艾统那边就把话茬接了过去。/p
“那个影楼我要定了,谁也别想跟我枪。”阮艾统说话的气势有些咄咄逼人。/p
“呵呵,别人不知道,反正辛义会肯定是不敢与安南帮争的。只是安南帮的眼界就只能看到一个小小的影楼吗?”薛飞笑着说道。/p
“你什么意思啊?”/p
“韩国最大的帮会是六星会,
您知道他们做什么生意吗?娱乐业、房地产、毒品等等。而安南帮呢,敲诈、收保护费、抢劫,说句您不爱听的话,安南帮和六星会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上的。说是天差地别的距离似乎也不为过。”/p
阮艾统的脸色当时就变了,他不悦道:“难道辛义会能和六星会比?”/p
“当然不能。但辛义会与贵帮不同,辛义会在韩国的目的只是想保护吾国人,做合法的生意,并不想与任何人为敌。而贵帮应该不是吧。虽然我与您只是初次见面,但我看得出您是一个做大事的人,您肯定不甘心让安南帮在韩国只成为街边的地痞流氓,对不对?”/p
阮艾统没有吱声,因为薛飞的话说到了他的心坎上。/p
阮艾统在韩国呆了十年,对韩国的了解还是比较深的,尤其是经济的达程度,根本不是安南能够望其项背的。他成立安南帮除了窃取情报这一点之外,实际上目的和辛义会在日本差不多,都是想扎根,然后展壮大。/p
阮艾统别看是一个粗枝大叶的人,但骨子里却是一个野心家,他很清楚安南帮与六星会之间的差距,所以他一直拿六星会作为安南帮追赶的目标,而最终他是想让安南帮取代六星会,成为韩国第一大帮派。/p
薛飞见阮艾统不吱声,知道是说对了,马上又说道:“但我相信六星会绝不会坐看安南帮展壮大的,一定会在某个时段对安南帮下手的。而等到那一天真的生了,您觉得以安南帮现在的实力,能够与六星会这个本土的最大帮会对抗吗?”/p
阮艾统无言以对。/p
“所以不如我们两家不如兵合一处,将打一家。”/p
“你是说联手?”/p
“没错,联手。一个安南帮的能力是有限的,如果我们联合起来,实力就会大增。不过您放心,辛义会只想要好处,不想做老大,如果我们联手能够干掉六星会,辛义会一定奉安南帮为老大。”/p
阮艾统从未想过与人联手共同对付辛义会,但听薛飞说了以后,他有点动心,情不自禁的还自干了一杯。/p
不过阮艾统也有细致的一面,他没有马上答应薛飞,表示需要考虑一下,而这是在薛飞意料之中的。/p
薛飞为了让阮艾统尽快决定与他联手,两天后,他让人冒充六星会的人去买那间影楼,安南帮闻讯赶往,双方由言语冲突上升到了肢体冲突。由于辛义会就是奔着打架去的,所以事先安排了好多人手,把阮艾统的一个得力助手给好一通打,差点没打死,也算是为把之前受的仇给报了。/p
打人还不算完,薛飞还让人假冒六星会给阮艾统了警告信,警告阮艾统在尔最好夹着尾巴做人,不要乱打主意,尤其别跟六星会做对,否则小心有一天横尸街头。/p
阮艾统是一个喜好砍砍杀杀的粗鲁人,受了这样的欺辱他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亲自带着人把六星会旗下的一家夜店给砸了,结果把真正的六星会给惹恼了。/p
六星会早就听说了有安南帮这个组织,可是作为韩国最大的帮会,他们显然没有把安南帮放在眼里,甚至没有当成敌人对手。可安南帮主动来招惹他们,这是六星会绝对不能容忍的。这两天全永焕外出了,朴仁勇向全永焕打电话请示以后,全永焕表示必须给安南帮一个教训,让安南帮知道知道尔究竟是谁的地盘。/p
于是安南帮就遭受了创建以来最为沉重的打击,而且六星会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这让阮艾统感觉到,如果持续下去,安南帮将有灭顶的危险。这时他想到了辛义会,想到了薛飞。/p
“我想好了,我决定与辛义会联手。”阮艾统脸上一副沉着冷静,可是眼神里却是满满的急迫。/p
“太好了,我相信只要我们联手,我们一定可以大获成功,战胜六星会的。”薛飞做激动状说道。/p
阮艾统没有一丝喜色:“不瞒你说,这两天安南帮与六星会生了冲突,六星会对安南帮打压的非常厉害,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有什么好主意吗?”/p
薛飞听了阮艾统的话,心说真是一个四肢达头脑简单的家伙。/p
“怎么样,我说什么来着,六星会是不会任由安南帮随意展的,到了一定时期,必然会出手。”薛飞假装想了想,说道:“以六星会的实力,我想即便我们联手,眼下恐怕也很难与之对抗。”/p
阮艾统眉头紧锁:“那该怎么办啊?”/p
“只能智取不可强攻。”/p
“如何智取?”/p
薛飞把他的主意一说,阮艾统有些疑虑:“这能行吗?”/p
薛飞反问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p
阮艾统重重叹了声气,他要是有办法,他就不会问薛飞了。/p
六星会总部。朴仁勇的办公室。/p
“安南帮的人想要见您。”秘书站在朴仁勇的办公桌前说道。/p
朴仁勇有些诧异:“说什么事了吗?”/p
“没有,只说是有重要的事要说。”/p
“让他进来吧。”/p
工夫不大,一个安南帮的人就被带进了朴仁勇的办公室。/p
“朴会长您好,我是安南帮帮主阮艾统派来的,我叫阮中。”阮中向朴仁勇九十度鞠躬,操着一口流利的韩语说道。/p
朴仁勇面无表情:“什么事?”/p
“我们帮主说安南帮与六星会之间的冲突纯属于是误会,他想请您吃顿饭,把事情解释一下。对于六星会店铺的损失,安南帮愿意全额承担。”/p
“好啊,既然想承担,就把钱送过来吧,至于吃饭就算了吧。”/p
“我们帮主请您吃饭不仅仅是为了解释冲突的事情,他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跟您面谈。”/p
“谈什么?”/p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p
朴仁勇没有马上给予答复,说他需要考虑一下。/p
阮中走了以后,朴仁勇想了半天也拿不定主意,就给在国外的全永焕打了一个电话,问他的意见。全永焕说可以去见,看看安南帮还能起什么幺蛾子,如果还敢跟六星会对着干,就将其斩草除根。/p
晚上,阮艾统在新罗酒店请朴仁勇吃了顿饭。/p
阮艾统一脸讨好地看着朴仁勇说道:“安南帮与六星会之间的冲突纯属于误会,我之所以带着人去砸六星会的夜店,完全是没有搞清楚情况,我太鲁莽了,而六星会给安南帮的教训完全是正确的。我代表安南帮所有人郑重的向六星会道歉,我们错了,对于六星会的损失,安南帮愿意全部承担。”/p
说完,阮艾统连干三杯,以示惩罚。/p
六星会本来就没把安南帮当盘菜,这次又把安南帮收拾的不轻,如今阮艾统承认错误的态度又很诚恳,朴仁勇认为没有必要对安南帮赶尽杀绝,大家在道儿上混也都不容易。/p
朴仁勇绷着脸说道:“知道错了就好。你必须清楚,在尔,乃至整个韩国,谁都别忘情挑战六星会的权威,任何挑战者,都将会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你是个聪明人,只要好好做你自己的事,不妨碍到六星会,六星会是不会故意找你麻烦的。”/p
“是是是,我保证以后安南帮再也不会与六星会产生任何的矛盾冲突了。”阮艾统举起酒杯说道:“我敬您一杯,您若喝了,就算是原谅我了。”/p
朴仁勇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阮艾统则一饮而尽。/p
朴仁勇是个爱酒之人,酒量不大,可是却特别爱喝,几乎逢酒局必醉。一开始他还能假装克制,后来随着阮艾统不断的劝酒,不断地说溢美之词,朴仁勇就逐渐卸下防备喝了下来。/p
酒过三巡,阮艾统见朴仁勇有些晕乎了,说道:“虽然您贵为六星会的副会长,可是我却挺为您感到不值得。”/p
朴仁勇脸色通红,眯缝着眼睛,一脸的问号:“你这话什么意思?”/p
“我在韩国生活了十年,对六星会多少有一些了解。我个人认为您的能力只在全永焕之上,不在其之下。但是您这么多年却甘当他的副手,一是难能可贵,二是实在可惜,如果您要是做六星会的一号人物,我想六星会可能比现在展的还要更好。”/p
朴仁勇脸色一下子就撂了下来:“行啦,你别说了。”/p
“我知道您肯定不高兴,可是我并没有说错什么。您这么多年对六星会做的贡献要比全永焕多的多,全永焕很多时候就是一个甩手掌柜,对外谁都知道全永焕代表着六星会,可不知道的是,所有的具体工作都是您做的。您是和全永焕一起创建的六星会,是开国功臣,您任劳任怨,按理说六星会应该有您一半,可实际上呢?您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呢?您手上有多少六星会的股份?说的难听点,到头来您不过就是在给全永焕打工而已,六星会旗下的所有产业全都是全永焕的,即便有一天他不当会长了,那也是他女儿全真熙的,您最多领点养老钱……”/p
“够了!”朴仁勇使劲一拍桌子,“噌”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怒火熊熊地看了看阮艾统,然后甩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