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叶也随着行了礼,轻声说道:“民女夏叶拜见圣,见过二位使节。 ”虞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免礼。公子暮歌先起身,随手扶了夏叶一下。虞姬看在眼里却感觉如芒在背,只觉得难受至极。
虞姬示意公子暮与夏叶坐过来,公子暮歌走过去坐到了虞姬的身边,夏叶坐在公子暮歌的右手边,无垠坐在夏叶的对面,夏叶刚一落座,抬头便看到无垠正朝着她有些玩味地笑着,夏叶看到他这模样只觉得浑身瘆的慌。
夏叶赶紧低下头,盯着眼前的手杯,不再多看无垠。虞姬的心思则全部都在身侧的公子暮歌身,有多久他没有同她坐的这样近了,虞姬只觉得此时自己的心扑通扑通地越跳越快,公子暮歌看似面色淡然,其实他也同虞姬一样,一样开心,虞姬身的香气萦绕在他周围,公子暮歌只希望此刻能长久一些,哪怕他们都不说话,只是这样坐着。
一时间无人说话,气氛有些怪,胡扬左右看了看,先笑了起来,扬声说道:“没想到今日公子与夏姑娘都特意前来探望,真是荣幸之至呀。”公子暮歌轻轻摆了摆手,说道:“大人说的哪里话,在下与叶儿来探望实属应当,而且我们心本有些内疚,不知道现今大人可好些了?”公子暮歌说着转头看向了无垠。无垠一直看着夏叶,并不答话。
一时间气氛又有些尴尬,夏叶也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她抬头看了看周遭,见大家都不说话,便轻笑了一下,柔声问道:“对了大人,你的伤究竟怎么样了?好些了吗?”无垠见夏叶开口,立马笑着答道:“还好,不过大夫说至少还要休息个十天半月的,这身还是疼的很呢。”
夏叶听了这话,只觉得冷汗涔涔,无垠这分明是告诉她,他被自己伤的有多重,顺便让她早早地来照顾自己。夏叶拿起杯子刚喝了口水,没想到虞姬随即问道:“对了,无垠,你刚才还没说呢,你到底是怎么受的伤?”夏叶一惊正好被水呛着,瞬间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公子暮歌自然明白着其的因果,他轻轻拍着夏叶的背,柔声问道:“叶儿,怎么样?慢慢喝,不用着急。”夏叶悄悄地看了公子暮歌一眼,公子暮歌朝着她眨了一下眼,让她安心,夏叶感受到了,稍微定了定神。
虞姬看着二人亲亲蜜蜜的模样,只觉得心有些酸涩,并没有再细想其他。无垠依旧是笑着,悠悠地答道:“圣,我是昨日去公子府拜会时,不甚摔伤的。”虞姬一听,不禁有些疑惑,她脱口问道:“看着你也没有外伤呀,怎么会是摔的?”夏叶听了这话,心里更加不安稳了,她将手的水杯放下,然后将头低的更低了些。公子暮歌见此情景,出声说道:“圣,大人的外伤只怕是在衣袍里面,不是表面能看到的。”
虞姬听公子暮歌这样说,也觉得不无道理,她轻轻点了点头。无垠坐在旁边,一直默不作声,仿佛公子暮歌与虞姬的对话与他没有半分关系。夏叶见虞姬并没有继续追问,稍稍心安了些,她朝着公子暮歌使了个眼色,以示感谢。
胡扬见又无人说话了,便又挑起了话茬,扬声说道:“圣,公子,难得今日各位大驾光临,不如一会儿留下来吃个便饭吧,次我与公子的棋局还未能一决胜负,正在技痒呢,不知公子意下如何?”公子暮歌朗声一笑,说道:“在下同大人的想法一样,自然乐意奉陪。”
胡扬听了公子暮歌的话,也笑了起来,接着对着虞姬拱手说道:“不知圣意下如何?”虞姬稍稍看了公子暮歌一眼,方才轻声说道:“也好。”一直处于旁观状态的无垠,此时突然开口说道:“不知今天还能不能吃到夏姑娘做的粉蒸肉?”夏叶刚刚安下心来,此时又被突然点了名,她立马抬起头来,见大家都看着她,一时有些发蒙地啊了一声,这时虞姬突然插了一句话:“原来夏姑娘竟然还会烧菜?”胡扬接过话茬,点了点头,说道:“是呢,圣,次去府拜访,姑娘不辞辛劳地为我们做了一桌子的菜,手艺着实非同一般哪。”
虞姬心又泛起丝丝酸涩,这样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女子,她或许真的不,虞姬扯了一个笑说道:“那不知道今日孤有没有这样的口福?”夏叶立马应声说道:“能为圣做菜,是夏叶的福分,自然不敢推辞。”虞姬点点头,然后起身说道:“那孤先去寻个人,你们该休息的休息,该下棋的下棋吧。”虞姬说完便开始朝着屋外走去。众人见虞姬起身,也都纷纷起了身,然后行礼目送着虞姬离去。
待虞姬走后,胡扬便对着公子暮歌扬声说道:“公子,我们去我的房间对弈如何?”公子暮歌轻轻点了点说道:“也好。”公子暮歌说完便转过身,拉过夏叶的手说道:“叶儿,你跟我一起去,如何?”夏叶笑了笑,接着说道:“公子忘了,我还要准备晚膳,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也应该先去厨房看着,想想晚该做些什么好菜。”公子暮歌听了点点头,然后轻声嘱咐道:“好,那你不要太累了,多找些人帮你打下手,要有什么不好解决来找我,我在……”公子暮歌说着转头看了看胡扬,胡扬立马会意,扬声说道:“我的房间在隔壁。”
公子暮歌对胡扬一笑,以示谢意,然后转头继续对夏叶说道:“记得有事来找我。”夏叶眯着眼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公子,你什么时候这样啰嗦了?好,好,我知道了,你快去吧。”夏叶说着便轻轻推开了公子暮歌的手,但这动作如同小女子娇羞一般,也让无垠的心有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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