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使节的称赞,让周围所有的人都开始不停地对公子暮歌和夏叶恭维起来,二人只是笑颜相对,也不多话,偶尔你给我夹个菜,我给你倒杯酒,演的一出相亲相爱的好戏。
虞姬今日不自觉的有些喝多了,之前她的自控力都是极强的,因为母皇跟她过,一个帝王一定要懂得自律,她为了做一个好的帝王,她喜欢的菜甚至都不敢多动上一筷,她喜欢的人,也是极力隐藏着,她一直自信地以为他也是喜欢自己的,直到现在夏叶出现,所有人都他们般配,甚至连她自己也都那样以为,夏叶比她温柔,又能文能武,就连样貌也是不输于她,她的自信开始慢慢崩塌了,她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了,就一杯一杯地喝着苦酒。
虞姬的眼神越来越迷离,意识也越来越模糊,突然冷肃出现在她眼前,她就好像是见到亲人一样,如鱿鱼般粘了过去,伏在他怀里到:“冷肃,孤好痛,好痛,你带我走好吗?孤不想呆在这里,一刻都不想呆,你带孤回去喝酒好不好?”虞姬心中的悲痛犹如洪水决堤般倾泻而出,她再也不想藏了,也藏不住了,就算是失仪无所谓了,她这个帝王做的太累了,就让她放纵这一回就一回,为了她爱的人值得。
冷肃将虞姬护在怀里,她心中的苦他是知道的,她是很坚强,但终究只是个女子罢了,他是心疼她的,如兄长一般,他本就是个性情冷淡之人,他不想也看着她最后彻底变成冷血帝王。他着人向使节打了个招呼,便弯腰将虞姬抱了起来,径直向着虞姬的寝宫走去。
公子暮歌自冷肃来了之后,也开始一杯酒接一杯酒地喝了起来,夏叶察觉出他的异样,伸手按住了公子暮歌的手,到:“公子,切莫着急,一切都为之尚早,我刚才看圣上的模样,猜想她心中并非完全没有公子的位置,公子千万不要妄自菲薄。”公子暮歌听了夏叶的话,将酒杯放下,然后苦笑到:“姑娘这恐怕是安慰我吧,姑娘方才没看到圣上与那冷肃甚是亲密,你我同为天涯沦落人,姑娘何苦要我自欺欺人呢。”着公子暮歌拂开了夏叶的手,拿起酒杯仰头喝下。
夏叶急忙夺下了公子暮歌的酒杯,然后急切地到:“公子此时一定要沉住气,夏叶绝不是欺你,刚才我分明看到陛下有些怅然若失,不然她也不会喝这么多的酒,也不会要冷肃抱着回去了,公子,我也是女子,自然能明白圣上的心里,她对你是有情意的,只是也许她不自知罢了,公子,你一定要相信我,今日我们已经迈出了第一步,你可不能在此时动摇啊。”
公子暮歌感受到了夏叶言语中的诚恳,转头愣愣地看着夏叶问道:“姑娘的是真的,真是不是诓我?这种事,我又怎会拿来诓公子呢,我这还要向公子报喜呢,咱们的计划虽然没能如愿实施,但是却因着这意外,也收获颇丰呀,圣上对公子并非无动于衷,咱们回去之后便可以筹划下一步的计划,继续设法让圣上明白你的心意,让她停止选妃。”夏叶直视着公子暮歌,坚定地着。
公子暮歌对着夏叶一拱手,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继而到:“在下愚钝,多谢姑娘提点,那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做?”夏叶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转头到:“公子,这里并不是话的地方,我看这宫宴也要散了,等回府之后,我们再慢慢商议。”公子暮歌点了点头,到:“姑娘的是,人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此时我才深刻体会到这句话的意义。多谢姑娘了。”
夏叶摇了摇头,笑着到:“唉,公子不必如此,我帮公子也就是帮自己,不过……”夏叶到这里,往公子暮歌的身侧凑了凑,方才接着:“公子,我觉得那两个齐国使节隐约有些怪异,看着好像那个清秀一些的好像是个表率,但是却好像每次他话之前都要看一看另外一人,我感觉他两之中真的有着决断之权的应是不话那人,清秀的那位只是他的从属而已,等回去之后,公子可着人去查一下二人的身份,他们来罗月,恐怕另有蹊跷。”
公子暮歌转头朝使节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回头对夏叶到:“姑娘的不错,我也觉得他们二人怪异的很,回去之后定会命人细查。”
“公子,还有,我怀疑今日那想掳我之人也与他们有关。”夏叶有这种想法也并非无中生有,因为这皇宫之后除了他们并无外人,他们也都是身怀武功之人,难免不叫人怀疑,只是有一点有些不通,那就是他们即是外人,那理应对罗月的皇宫不熟悉才对,不过白天那人显然对皇宫的路是熟知的,不然也不可能将她带到那么偏的地方。
“姑娘的不无道理,我到时定叫人细细地去探查。”公子暮歌也在心中忖度了起来。
夏叶抬起头又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对着公子暮歌问道:“公子,怎么不见祁王?好像自宫宴开始我便没有看到过他呢。”公子暮歌从容答到:“方才圣上训示之后,祁王突然感觉到有些身体不适,所以跟圣上请辞先行回府去了,未能参与宫宴。”
夏叶心中觉得有些奇怪,刚才见到祁王的时候他明明没有异样,这才一会儿怎么会突然不适,不过夏叶也并没有想太多,毕竟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虞姬退席之后,只剩下齐国使节与罗月当朝的官员,大家也觉得有些兴致缺缺,不消多时就都散了,使节被安置在二重门内的皇族驿馆,公子暮歌也扶着夏叶一步一步地朝着宫外走去,夜凉如水,夏叶有有些微微发冷,公子暮歌察觉到,便将自己的外袍脱下给夏叶披上,夏叶突然感觉身上一暖,转头一看正是公子暮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