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叶和淑妃不由自主被拖走。
容珊此言更加让他们相信,确实是夏叶和淑妃早有预谋。皇帝更是怒火滔天,一张老脸都要扭曲变形了,他指着淑妃和夏叶话都快说不出来了。
就在侍卫强行拖着夏叶和淑妃下去的时候,皇帝忽然直挺挺倒了下去,全身都抽搐不止,吓得容珊嗷嗷大叫,居然不是上前去查看,而是后退了几步,脸色惊恐,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而那些嫔妃们也被皇上的突然发病吓得后退。他们都不想被粘包赖,万一他们靠近了,然后皇帝死了,他们会惹麻烦的。
这年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深宫之中本就没有什么真情可言。
这里没有御医,也没有懂医书的高人,皇帝倒在地上抽搐,眼睛翻着眼白,嘴巴流出白色唾沫,看起来就快不行了。
淑妃脸色一变,终于挣脱了侍卫的手就扑了过去:“皇上,你不要吓我,如果你死了我就陪你一起,上穷碧落下黄泉,生生世世不相离!”
是不是真爱,还得看关键时刻。“
淑妃差点就被皇帝弄死了,此刻居然如此真情流露,一时倒让被下住了的后宫女人们面面相觑,全都沉默了,脸色各异,看不出她们心里在想什么。
夏叶也要挣脱开侍卫的钳制,但却没有挣脱开,她只好说道:“你们再不把我放了,皇帝死了可就全是你们的罪过!”
侍卫面面相觑。
夏叶又道:“这里唯一能救皇帝的人,只有我。”她说的万分笃定霸气侧漏。嘴角勾一抹淡淡的笑容看起来很有自信的样子。
侍卫手一松。
夏叶就挣脱了开来。
凤秋寒担忧地看着她:“你行不行?”
“不行也得行啊,反正不试一下我是死定了,试一下说不好皇帝看在我救他一命的份上放了我呢?”
她跪倒在皇帝另一侧,和淑妃俩人一左一右扶着皇帝的身子,她趴下来听了下心跳,而后道:“这是心脏病犯了。”可惜她没有速效救心丸。
不过她有陌上给的灵丹,不管好不好使先吃了再说。
强行撬开皇帝的嘴,只是皇帝只一个劲地冒出白沫,吃不了药丸。
淑妃咬牙道:“我来!”抢过药丸塞进自己嘴里,而后用手托着撬开了皇帝的牙关,嘴对嘴地喂了进去。
全场动容。后面有几个嫔妃居然捂脸哭了起来。
他们虽然平时都在争宠,羡慕嫉妒恨淑妃,认为皇帝偏宠,但只有这个时候,才看得出来他们俩人的相濡以沫的真爱。
容珊脸色也微微变了一下,攥着手却不说话。她没想把皇帝气死。
等淑妃喂皇帝吃了药,情况终于慢慢好转起来了,容珊才松了一口气。
现在皇帝好过来了,她心里也没那么难受了。
但是……这却是个好机会!她呵呵冷笑,忽然发难:“淑妃,夏叶!你们差点把我父皇气死!这是弑君之罪,该当诛九族!凌迟处死!你们赎罪加身,万死不足惜!来人,快把他们拖入天牢!”
凤秋寒怒了,直接拦在他们面前,对容珊冷声道:“容珊公主,你是不是心里有鬼,才不敢让夏叶姑娘指出证据来?你怕真的被核实了,你计划就失败了是么?”
容珊对上凤秋寒就没脾气了,公主的气焰收敛了不少,她已经胜利了,不需要再强势咄咄逼人。夏叶死了,凤秋寒就是她的了!
她心中这样想着,整个人也不由自主柔软了几分,对上凤秋寒那双漂亮的眼眸,她羞红了脸,低着头嗲声嗲气地说:“秋寒,你是在跟我说话么?”
如果夏叶此刻不是身处窘境,一定会被逗得笑出声来。麻蛋这个极品公主简直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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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凤秋寒见了她就跟见了鬼似得,宁可受五年穷酸之苦,宁可冒着状元不及第他就去死的危险也不接受容珊的示爱。
她终于体会到凤秋寒的心情,生出几分同情来。
凤秋寒冷声道:“容珊公主!皇上已经醒了,这事如何定夺当然应该听皇上的!”
容珊辩驳道:“刚刚父皇已经下过令,要把他们压入天牢等候审判的!”
凤秋寒道:“那是皇上晕倒前,现在也许改变主意了呢?”
容珊:“怎么可能!天子一言九鼎,断然没有更改的可能!”
凤秋寒拦在她们面前怒瞪容珊:“容珊,你别太过分!皇上的病情还没稳定,你……”
他没说完就被容珊打断了。容珊见凤秋寒为淑妃说话,气得大骂:“凤秋寒,你就是被夏叶这个狐狸精勾去了魂魄,才这样护着淑妃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母后快死了,就是被淑妃的巫术害的!你居然还护着她!你们是一伙的,你们三个是一伙的!你也该死!”
容珊是真气得要疯了,二话不说忽然抽出身边一个侍卫的佩剑就驾到夏叶的脖子上,夏叶的脖子直接被划出一道血印,夏叶心提到嗓子眼,这货只要再用力一点自己脑袋就要搬家了。
皇帝的病情已经稳定,正躺在一个嫔妃怀里喘气,但却说不出话,眼睁睁看着淑妃和夏叶被拖出去,眼里充满痛苦。刚刚自己心脏病犯了的时候,淑妃的真情流露和担忧都那么真实,他忍不住就想要网开一面,替淑妃找个借口洗刷这个冤屈。但现在看来,这事真的是淑妃做的,罪证确凿再也抵赖不掉。
大概他也感觉到了淑妃的心意,可是巫术这事实在太大,他就是有心纵容也没法在大庭广众之下为她开脱。
容珊冷哼一声,忽然加重力道,所有人眼睁睁看着,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眼看着夏叶脑袋要搬家了!
夏叶咬牙,说不得只好自救了!她忽然伸手握住了剑刃,鲜血沿着剑刃流向剑尖,一滴一滴地滴落下来,模糊了她的手。
容珊睚眦欲裂:“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她说话的姿势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胜利者对一个败寇的姿态,颇有几分睥睨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