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住的房子,也是一层一层地建造的,建筑的房子非常像现代的云南白族一样,木质结构的吊脚楼,楼下放置各种务农工具,楼上住人。每家每户院子里还铺设曲江盛产的鹅卵石,五彩斑斓的,非常漂亮。简直就是天然雕饰的艺术品一样,恢弘大气中见江南风情的柔美,巧夺天工一样。
夏叶盯着这些巧夺天工一样的漂亮房子,发出疑问:“你们都住在房子里,为什么我住山洞?”
白芨很认真地说:“你住的山洞是从前宫主住过的地方啊!这么多年我们一直没有动过里面的任何东西,每日都有专人负责洒扫,我们一直在等着有一天,我们宫主能够回来。所以,你来了,所以……”
所以,她就住在了娘当年住过的山洞里了。
白芨脸色微红:“如果宫主不愿意住在山洞里,我立刻去安排住处,保证宫主你住的舒舒服服的!”
夏叶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住山洞挺好!尤其是我娘住过的山洞!”
只是这一切到底都是怎么来的?
白芨说:宫主出现在小渠之前,他们只是个土著民族,是一群未开化的野人。吃的是山间的野兽,睡的是坚硬的石床,穿的是最原始的树叶和兽皮缝制的粗糙裹寒之物。后来宫主有一天忽然就出现在这里,她穿着白色的长裙,飘飘然从天而降,像个神仙一样,带给他们外面的文明,教会他们怎样煮熟食物,怎样种植稻谷,甚至是养蚕采茶,还有很多很多数不清的技术。
宫主,在小渠人眼里简直是神一样的存在。
夏叶惊得简直快要掉下巴了。她娘居然这么厉害!简直就是女娲一样的存在,生生造出了一个民族!逛着逛着,她又发现了一个地方,是在一个不算太高的山头,四面通风,上面一个干燥的木头搭建的阁楼,这也是小渠唯一的一所木头建造的房子,夏叶走过去看,只见门楣上龙飞凤舞苍劲有力地写了三个字:藏书阁。
夏叶的心开始噗通噗通得跳得飞快。
她慢慢推开藏书阁进去,随意翻阅里面的书籍,这里简直是一个巨大的金库,所有生活上涉及到的书籍这里全部都有。
白芨笑着道:“这里是我们小渠的藏书阁,这里所有的书都是宫主从外面带回来的。我们小渠的文化和各种发明,都是从这里学来的。宫主不仅教会我们各种生活技能,还留给了我们一笔宝贵的财富,小渠此生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她说这话的时候,漂亮的眼眸里闪烁着神圣的光辉,满心满眼的崇敬之色,真的是把夏叶她娘当做神一样崇拜着。同时也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向往和好奇。
夏叶也终于明白,小渠能在短短十几年时间发展得比外面的国家还要好的原因。这里的人也是努力而且善于学习。很多技术都是从书里自学会的。
夏叶也与有荣焉,非常骄傲。这是她娘,举手投足就造福了一个群体,让他们脱贫致富,过上幸福的生活。
晚上的时候,他们以小渠特有的方式办了一个晚会,迎接夏叶的到来。
他们把夏叶领到一个建造得非常精致又十分宽阔的木质小楼里,在这里摆上宴席,四张八仙桌拼在一起,成一条长长的流水桌,上面摆了几十道精致的佳肴。不仅仅有新鲜的果蔬和鱼肉,还有一些腌制的火腿、腊肉、香肠等等。
夏叶对这个腌制的食物非常感兴趣,用筷子夹起一块来兴致勃勃地问:“这个都是你们自己做的?”
白芨点头,很自豪地说:“是的!我们跟南靖的人做交易,我们给他们生活的物质所需,他们送给我们牛羊,我们吃不完的时候,就把这些东西做成这个了,宫主尝尝看好不好吃。”
白芨的眼神亮闪闪的,全是期待。夏叶便夹了一口送进嘴里,慢慢咀嚼着,然后长长发出一声满足的
叹息:“真是好吃啊!你们是怎么做的!好神奇!”
白芨非常开心,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技术说出来,听得夏叶也一阵激动。
饭后,他们又迫不及待地给夏叶上茶,夏叶刚想说,喝茶而已,她在外面各国也是喝过的,咱是自己人,喝茶什么的礼仪就免了吧?结果白芨就是不同意,非得让她尝一尝小渠自制的茶品。
等茶上来后,夏叶就看呆了。居然是烤茶。
她在现代的时候见过,云南白族最高的待客茶,就是烤茶。烤茶的制作非常讲究,世称的“三道茶”,是云南白族待客茶里的最上品。
白芨斟好茶后小心谨慎地端上来,放到夏叶面前,夏叶目瞪口呆地端起茶,诚如她在现代云南白族看见的差不多,色泽淡黄,形状如扇,
白芨笑容甜美,眼眸满含期待:“宫主,尝尝看?这是小渠特有的发明哟!这个不是从书里学来的!”
她对这项小渠自己的发明非常得意,一心一意想让夏叶品尝,想要得到她的认可。
夏叶发觉自己的手都有点抖了。慢慢品了一口,味道鲜美,确实是云南白族的三道茶的味道,只不过是因为制作的技术还略微粗糙,甘甜鲜香的味道没有完全发挥出来,现在这个味道还有点点苦涩。
但这已经足以让夏叶吃惊。她把茶放下来,想对白芨说点什么,却发现什么都说不上来,只好赞赏道:“好茶好茶!这比我在外面喝过的茶都要好喝!”
“真的?”白芨高兴的俏脸都红了,那双晶莹的大眼睛更加闪亮了:“我这茶还没有名字呢!宫主给它取个名字吧!”
夏叶想也不想就说:“就叫三道茶吧!很好,这个名字很好!”
白芨也很高兴,小渠上下所有人都非常高兴。他们小小的世外桃源般的小地方,一直仰赖前宫主带来的世外文明生活,没想到终有一天,也有了自己的发明创作,这叫他们怎么不开心呢!
正欢呼着,白芨等人忽然又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