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王婆,看到夏叶后在七姑耳边嘀咕道:“这个不是昨天铜板之事的那个讼师吗?”
七姑偷偷看了夏叶一眼,然后低下头道:“听说还挺厉害的。”
“堂下不要喧哗。”彭源拍了下案板道:“李讼师,人带来了,你对质吧。”
“谢大人。”
夏叶走过去看着七姑和王婆问:“你们是经常个牛大力一起卖菜的菜农?”
七姑和王婆低着头道:“是。”
“卖菜一定很辛苦吧?”夏叶又问。
七姑和王婆对视了一眼,然后又点点头。
随便问了两个在外人看起来不痛不痒的问题,夏叶突然道:“我给两位讲个故事听吧。”
“啊?”七姑和王婆好像有点意外的看了夏叶一眼,然后又低下头。
夏叶笑了笑,开始讲起了故事:“从前有座山,山上住着兔子和松鼠两个好朋友,它们都已经成家有了自己的孩子,有一天大灰狼来了,他捉住了兔子的孩子想要把它吃了,这个时候兔子妈妈就慌忙的去森林里找来了打大象警官,大象是保护深林动物的警官,听到兔子妈妈说的后赶紧去找到了大灰狼,可是这个大灰狼呢却不承认自己抓了小兔子,还问兔子妈妈有没有证据,兔子想了想说,有啊,我有个好朋友松鼠,它亲眼看到大灰狼抓走了它的孩子。”
说到这里,夏叶顿了下道:“于是,小兔子就找来了松鼠要求给它作证,指认大灰狼,结果松鼠说它什么也没看到,兔子伤心不已,没想到松鼠居然会这么说。”
“后来才知道,原来这个松鼠它是有苦衷的,因为大灰狼威胁它,如果它敢说出事实的真相,就会把它的松鼠宝宝吃了,还说只要松鼠答应不说出来事情的真相,以后就会和它做好朋友,保护它,临走的时候大灰狼还送了松鼠一家一大袋的栗子。”
“再到后来,因为没有证据,大象也不能制裁了大灰狼,可怜的兔妈妈失去了孩子,便从此就离开了那个让它想起来就伤心的山上。”
“兔子走了,山上只剩下松鼠一个人了,不久后大灰狼搬来了,说是要保护松鼠和松鼠为伴,结果却残忍的吃了松鼠一家。”
说完夏叶抿了下嘴问:“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过唇亡齿寒,和这个故事是一个意思,当初山上住着兔子和松鼠两个的时候,大灰狼不敢侵犯它们,所以它们一直生活的很快乐,但是兔子走后,大灰狼便可以轻而易举的就吃了松鼠,再假设如果当初松鼠说出了真相,也许现在它们还在山上快乐的生活。”
“李讼师,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指桑骂槐。”佟人指着夏叶道。
夏叶暂时没有理会佟人,而是走到七姑和王婆面前像唠家常一样问道:“不知道七姑和王婆家中可有女儿?”
七姑和王婆被夏叶问的一愣,然后又想起了刚才夏叶讲的故事。
看七姑和王婆眼神中的慌乱,夏叶轻抿嘴角然后起身,身后握住了佟人的一根手指:“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手指指我。”
“啊啊…”佟人吃痛的叫了一声,然后转身求助堂上的彭源:“大人,你看李讼师居然当着你的面威胁在下。”
“好了。”彭源拍了下案板。
夏叶这才松开了手。
佟人捂着手指痛的差点连手里的扇子都没拿稳。
“李讼师,你可对质完了?”彭源问。
“大人,这才刚开始。”夏叶一改刚才的温柔和色,看着七姑王婆道:“不知道七姑王婆知不知道做伪证扰乱公堂,和大人判案按律是死刑?”
七姑和八婆叩首在地上道:“民妇不敢。”
“我希望在接下的对质中,两位可以如实说来,因为我怕如果两位做了伪证,暂时让小人得志,坏人猖狂,
而坏人为了永远没有后顾之忧就像大灰狼对松鼠一样,杀人灭口。”夏叶最后几个字说的尤其阴冷。
“大人,李讼师这是在威胁证人。”佟人一看七姑八婆动摇,赶紧禀告道。
夏叶对佟人呵呵一笑:“佟讼师,我只是在提醒她们刚才的故事而已,哪里是恐吓了?”
“好啦,李讼师赶紧对质吧。”见夏叶和佟人又要口舌之争,彭源不耐烦道。
“七姑,王婆。”夏叶指着黄员外问:“黄员外以前可是欺行霸市,拿了你们的菜不给钱?还砸烂了你们的菜?”
“我…”七姑和王婆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承认。
“大胆民妇,还不如实说来!”彭源拍了下案板道。
被这么一吓,七姑结巴道:“大…大人,民妇有罪,民妇刚才做了伪证,这个黄员外其实是对我们这些菜农从来都是白拿白砸,让我们苦不堪言。”
因为七姑想到自己家中还有一个未出阁的女儿,所以害怕真像夏叶说的那个故事一样。
“民妇也有罪,民妇刚才也做了伪证。”见七姑承认,王婆也干脆承认了:“这个黄员外一直是欺行霸市,我们也是敢怒不敢言,而且那天我们还亲眼看到黄员外带人强行带走了牛大力的女儿。”
“你们…”黄员外被气的差点口吐献血,然后看着佟人道:“佟讼师,我花了那么多钱请你来,你不是说可以赢的吗?”
佟人脸色僵硬的看着夏叶,手里握着扇子青筋暴起。
“堂下安静。”彭源拍了下案板问七姑和王婆:“本官问你们刚才要什么要做伪证?”
“因为黄员外一人给了我们一锭银子,让我们做伪证,民妇知道错了,还请大人从宽处置。”
夏叶抬步走到公堂中间拱了拱手:“大人,现在已经真像大白,黄员外欺行霸市,欺男霸女,现在再加一条,暗地里用钱财买通罪证,扰乱公堂。”
说完夏叶又看了一眼佟人轻笑道:“佟讼师,承让了,这次也算是让你如愿了。”
佟人一副吃瘪的看着夏叶:“你这是什么意思?”
“佟讼师不是人送外号难得输吗?今天在下这不就是让佟讼师如愿了。”
“你…”佟人握了握拳头,然后又松开。
“现在案件终于水落石出,黄员外欺男霸女,欺行霸市,买通证据扰乱公堂,现在丈责五十关进大牢。”
“七姑王婆,善做伪证丈责二十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