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的,每年从我国中取走了多少物产,遇着这种事情,竟是连个最起码的人情都没有,着实让人可恨!”
敖岳心中怨气很大,也难怪,到他这个地步,就不说青羽殿了,至少那玉蝎卫里便传言是有不少高手的,就不能分拨几个过来保护一下皇宫吗?
在他走后,王馨便看向了萧逸,却见他情绪低落,萎靡不振,不由的便奇怪问道;
“你又怎么啦,只是看看他而已,竟能弄出这么一个怪模样出来?”
萧逸如实回答道;
“我真的好想一拳打碎他的脑袋……你不知道,我这心里,它憋的难受!”
王馨点点头,说道:“这件事情就不要再说了。”
萧逸叹了口气,突然问向王馨道;
“娘子,我记得你上次有查过我娘的事情,可能跟我说说吗?”
王馨心中一震,沉默不语。
萧逸诚恳的说道:“上次你骂过我以后,我总算是想明白了,这人生天地之间,的确是不能忘本的。
不管他们是什么人,做了些什么事,总归是他们才将我带到这个世上来的,虽然有些事情还是让人很为难,但总要去面对,你说吧,我受得了。”
王馨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便又将那张纸取了出来递给他,轻声道;
“你自已看吧。”
萧逸双手颤抖着接了过去,默默看完,也是沉默着没有说话。
王馨道:“还是放在我这里吧,说不定将来还有些用处的。”
萧逸缓缓点头,将纸张又递给她,王馨收入戒指之中,看向萧逸。
但萧逸却是一脸平静。
王馨担心的看着他,不由的问道:“你没事吧?”
萧逸揺揺头,低声讲道:“我没事,你放心,我只是……我真的没事。”
王馨理解,也不再追问他了,这时,她便看到林虎与林有龙都等的有些急了。
她稍一想,便知道他们是想知道敖岳今日前来的目的。
想了想,她还是跟萧逸讲了一声:“你坐会儿,我去跟爷爷他们讲一声。”
萧逸点头,在椅子里坐下,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王馨暗叹一声,心说这等人生大事,任谁遇上了都不好受,就让他多想想吧,不再犹豫,快步出去了。
林虎与林有龙一听是皇帝来这是为了这事儿,便也放下子担心,他们表示,还以为是皇帝为宫顺的事怀疑到了王馨头上,过来探口风的。
王馨一笑,心说他的确是有这个意思的,只不过短时间之内,只怕自已骗他的那些也足够他相信一阵子了。
再回到楼里,萧逸已平静多了,只是看向她时,还是不知说什么好。
王馨一笑,问道:“昨天的衣服洗了没有?”
萧逸一楞,却也立即便明白了王馨的意思,心中一暖,笑道:“还没呢,之前回去后便一直想着你说的那些,弄了一早上,哪里顾得上这个。”
王馨颇感兴趣,忙问效果如何。
萧逸揺头道:“难,不过我也有了一些感觉了,想来再琢磨些日子便能再有一些进展。”
王馨点点头。
萧逸告辞,他实在是觉得自已现在很需要独处一下,好化解今日见这亲生父亲、以及得知自已身世由来所给他带来的冲击。
敖岳再至勋王府,却听说勋王已出门了,再添郁闷,一肚子鬼火乱冒,却也无可奈何,便又回来了宫里。
屁股还没坐热,却又听到了一个让他万分不快的消息。
椿州府台江咏阁进京了,并请求觐见。
“他来做什么……”敖岳感到了不同寻常。
椿州与镇海宗紧邻,向来都是让皇室很不开心的一个地方。
因为担心皇权被镇海宗侵吞,而实际上以前白逢春也多次密奏,说这椿州已如那玉蝎卫一样,已经有很多方面都不遵皇权号令了,但也没个好的应对方法。
“宣他来见。”敖岳无可奈何,有心晾他几日,但让这事情挂在心头也不是个事儿,干脆弄明白再说。
朝见之礼完毕,江咏阁竟是口述,便是镇海宗楚长老找到他,传宗主意思,让他带话给敖岳,说是临走之时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于是就快速的送江咏阁过来了。
“什么?”
敖岳气的脸都绿了,咬牙切齿的瞪着江咏阁问道。
江咏阁却早已得到了楚山樵的授意,并不惧他发火,小心禀道;
“老臣也是无奈,陛下明查啊。”
原来,他所带来的消息,便是镇海宗意思白逢春已不在了,这丞相之位他们建议由江咏阁升任。
之前的三个候补人选中也是有江咏阁的,但这只是敖岳摆出来的一个姿态而已,真实用意便是给镇海宗吹风,实际的人选其实他早就定下了。
正是那雪知节。
原因很简单,郑傅已成了晋王的人,而江咏阁更不用说,几乎已完全是镇海宗的狗腿子了。
而遍观朝中群臣,有这个能力的,也就只余下一个雪知节了,非他莫属。
敖岳折腾了好久,见陈青等镇海宗的人并没有什么反应,连张霸都是屁都没放一个,还以为这事儿已可以进行了,便假作公正的还开了一场小型会议,敲定了丞相人选。
他还专门与雪知节详谈了一番,却不想这才刚弄完,江咏阁就来了。
“你马的……”
敖岳实在是气的不轻,若是镇海宗早些说,他虽然气愤,却也没有太多的怒火,大不了到时候削弱丞相的权力罢了。
可现在这算个什么事儿嘛,老子刚刚跟雪知节语重心长的交待了一番,给一些重臣表明了态度,你们就欺过来了,这是摆明打脸吗?
想到这里,他压住了怒火,让江咏阁退下。
但没想到的是,江咏阁竟神色纠结的又讲出一句话来,差点儿让他没能忍住发火。
江咏阁禀道:“陛下,那楚长老说了,希望陛下慎重考虑他们的提议。”
敖岳胸口起伏,江咏阁惊慌而退。
赶跑江咏阁之后,敖岳反倒不气了,他慢慢的坐了下来细细思考,他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头了。
“这玉蝎卫也是这几年才开始不正常的,而之前可从来没有这么嚣张过。”他静静的在心里分析。
还有也是从这几年开始,镇海宗派入玉蝎国的弟子大增,几乎翻了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