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晚有些怕九公子误会自己对他的关心是男女之情。
不禁出声解释了一句:“九老师,是同学们都在等着您来划重点,所以托我出来找找你,没有别的意思。”
“晚晚,在我面前不用掩饰哦。”
九公子抬头,朝苏晴晚灿然一笑。
“真实的担心和假意的示好,我还是分辨的出来的。
我很高兴,你能把我放这儿。”
他漂亮修长的手指摁了摁自己的心口。
这话暧、昧的让人没法接,苏晴晚假装听不懂,只道:“九老师,第一节课已经开始,我们不要在这耽误,回去为我们上课吧。”
“无事,晚晚你先回去。
我跟沈同学好好聊聊,第一节课你们自习,第二节我就来。”
九公子说着走向沈顺琨,目中含着明显的讥讽,“沈同学,既然你对我有诸多不满,那就请你跟我进楼好好聊聊吧。
我专治各种不服。”
沈顺琨咽了咽口水,一下明白自己现在处于势弱的尴尬状态,他讪讪道:“不了,九老师,我跟苏同学一起回去,等你来上课。”
九公子脚步未停,昂然站在沈顺琨面前,笑了笑,“为师单独给你开小灶。”
说罢他只手擒住沈顺琨的领子,不待沈顺琨反应,把对方提了起来。
“啊!”
“放、放开我!”
沈顺琨涨红了脸大惊失色,苏晴晚也明显地愣了一下。
“九老师...”看着被九公子当成小鸡仔一般提溜起来的沈顺琨,苏晴晚有些不忍直视地把脸转过去。
是了,九公子的的个头本来就跟霍西洲几乎一致,比一般的男人都要魁梧高大。
只是因为日常穿着儒雅的长衫,面容又斯文俊秀,才让人产生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文人的错觉。
沈顺琨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老虎身上摸屁股,欺负她也就罢了,还作死去九公子那找不自在,现在颜面扫地地被九公子提溜起来,张着大嘴想骂又不敢骂,腿脚乱蹬,模样真丑。
九公子对沈顺琨的挣扎有些不耐烦,故意上下晃了晃手,把沈顺琨颠了颠,在对方惊恐万分的眼神中,他望着苏晴晚,语气温柔地能滴出水来,“晚晚,乖。
帮我跟同学们请个假,第一节课就当做自习了,我第二节课正常上。
我不会跟沈同学聊太久的。”
沈顺琨:“......”苏晴晚:“......”九公子既然安然无恙,苏晴晚心中的担忧终于可以消散。
她点点头,没有多嘴为沈顺琨求情,直接回了教室。
苏晴晚走后,九公子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
他嫌恶地把沈顺琨甩到地上,声音清冷如山上雪,冰冷刺骨。
“沈顺琨,不要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更不要觊觎不属于你的人。
念你初犯,我暂且不对你动手。
倘若再被我知道你对晚晚纠缠不休,我会让你比死更痛苦。”
“你凭——”沈顺琨下意识想怼,嘴巴却像是被高黏度的胶水粘住了一般,上下唇死死贴着。
“唔唔——”一扯,就撕心裂肺的疼。
沈顺琨又急又怕,嫉恨的眼神死死盯着九公子,‘你这个混蛋,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什么你不过就是个教书的,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抢女人?
’九公子见过的不知死活的凡人多了,沈顺琨这般自大又无知的,却是少数。
他慵懒地打了个响指,嗤笑道:“不知天高地厚。
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忠告。
想死,你尽管试试。”
沈顺琨眸子沉了沉,心中骇然。
为什么这个男人可以听到他心里的话,而且,貌似还通晓异术?
“你打底是个什么东西?
!”
他防备地撑起胳膊往后挪了几步,目中满是警惕。
想不到这乱世还有这等妖邪存在,他既然无法靠学校的力量铲除这妖邪,就只能从民间找高人降妖除魔了...九公子似笑非笑地瞥了沈顺琨一眼,“你大可试试。
我也想知道,这世间还有谁能弄死我。
只是你的机会也只有一次,非我死,必定是你沈家覆灭。”
沈顺琨悚然。
“你...”他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怎么说,手心里都是汗。
背上更是一层又一层的白毛汗涌出来。
这九老师当真是个不知道来历背景的厉害魔头不成?
在人类的势力范围内都敢这么明目张胆肆无忌惮,他的实力难道真的逆天没有人可以降服吗?
沈顺琨有些绝望。
愣愣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地面。
片刻后,他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想跟九老师道歉,先解决当下的危机先。
为了一个女人拖累整个家族,这根本不是他所期望的。
可诡异的是,九老师的身影却像是从没有出现过一般,凭空消失了。
沈顺琨僵了僵,目光急切地在四周逡巡寻找九公子的下落。
“我...我是在做梦么?”
他用力打了自己一巴掌。
痛!脸颊的痛意是真的。
沈顺琨恍然如梦地站起来。
他、他这是撞真邪了?
沈顺琨第一时间想的是,他必须要回家,让父亲在城里找一找高人,为他降灾解厄。
不论这个九老师是什么来历,对方既然不是人,肯定就没人性。
因为苏晴晚一事迁怒他们沈家,灭他们沈家满门的事情对常人来说,是危言耸听。
可对这个毫无人性的九老师来说,兴许根本就不是事儿。
眨眼间,沈家灰飞烟灭。
沈顺琨由此心下胆寒,根本不敢耽误,急匆匆往校门口走,想要迅速赶到位于安御大学外的沈家公馆。
当初学校不让他们这些公子哥和千金们带家里的仆从。
所以,他们家里随行的那些管家和仆从都在安御大学外的街道上租了个院子住着,随时待命。
刚巧那边有电话和车子可用,他都可以用得上。
迟一分钟,他们家的危险就多一分。
他必须迅速把消息告诉家里,让家里早早做好应对。
沈顺琨走到了校门口,正要敲门口保安的门,跟他们报备下自己突然有事要请假回去,后颈突然剧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做人果然还是要低调谦虚,不能太早表露自己身份为好。”
男人拎着软软倒下去的沈顺琨,摇了摇头,两人身形一起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