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陆明的解释，卢果知道，自己可能真的闯祸了……
如果是以前，她会非常慌乱，会眼巴巴得指望陆明来解决这个问题。
但现在，在连续3个礼拜每天都要听上百个销售抱怨涨工资、每天都要调解不知道多少起因为抢客户而引发的撕逼事件后，卢果已经不会像以前那样六神无主了。
“那照你这么说，只要我们把这个做好、让赞助商无话可说不就行了吗？欸对了，你们这活动要做几天？要是只有两天的话，每朵花8金，那溢价率不高啊。”
“这……”陆明真的被问住了，“额……反正最起码得两天……吧……”
卢果一听，再度怒上眉梢，“你别告诉我这个活动你们自己都不知道要弄多久！”
“哦哦，”陆明很尴尬得回道，“你说对了，这还确实是临时起意的，要是说没多少商户响应、没招揽到多少客人——或者说外面有谁来抵制，搞不好今天晚上就……”
陆明猛地想到，这话要说出来卢果肯定更火冒三丈，连忙改口道，“今天晚上那肯定弄不完！至少会摆到明天中午！”
“哈？明天中午？说的好像上午有多少生意一样，我每天都在驻地待着，我还能不知道那些摆摊的什么时候是旺季、什么时候没客人啊！”
陆明更尴尬了。
卢果接着说道，“算了算了，我也不管你们有没有计划了，这个事情……先假设你找的那两个赞助商真的那么小气好了，不过听你说的，连50万金都扭扭捏捏的，确实不怎么大方……嗯，要不然这样，你上次去尚月城不是从你众多狐朋狗友的其中一个手上买回来一大堆种子吗？”
“你……你别这样说人家风信子，他人挺好的……”
卢果没有搭理陆明，而是依然自顾自得说道，“那家伙不是吹嘘说那些花有的可以卖1000多金吗？种了这么久、摆了那么多天，别说1000金呢，就是挂500也没人要啊……哦对了，也不是彻底没人要，上次我不小心做出来一个只有6格的香囊，一生气说买花送香囊，就这人家还只愿意开300呢，连种子跟肥料都没能赚回来，给花的时候他还一脸嫌弃样，跟我说随便哪朵都行，真是气死我了！
好了好了不跟你说了，反正之前那些花也是我让你买的，这事儿暂且就不赖在你身上了……”
陆明真是欲哭无泪，以后也不能赖好嘛！
再一想，他又问道，“虽说现在可能没人要啊，但这东西确实值那么多钱，随随便便提过去，到时候人家看了随便乱摘……”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蠢啊？”卢果又斥了一句，“种那些花我们都是专门买的最好的花盆，有私有财产保护……嗯……不过跟其他便宜的摆在一起可能也确实不太好，那就专摆主席台好了。”
陆明还有些担心，“要是赞助商不识货……”
“这有什么好怕的？我待会儿就去请水军到论坛上去狂吹一波说这花怎么怎么值钱，然后再跟星尘说先涨一波价，最后再雇几个托儿过来买个十朵八朵的刷点儿好评，就当是送手续费给盛世了；你个这么不靠谱的人找来的赞助商，想来应该也一样不靠谱，但再不靠谱、好歹也该认识数吧，到时候他们去论坛一问、去寄售行一看，一朵卖1888，然后下面还有那么多好评，还敢说什么闲话？”
陆明一听，略带担心得说道，“你这……你这也不怕到时候盛世查出来……”
“查出来又能怎么样？你这家伙卖的是生活资源当然不知道了，那些个在寄售行挂单卖时装、卖工艺品的，谁不得刷个几千上万个评论的？寄售行就给你显示那么1000页，才那么3万个位子，你以为好抢啊？卖这些东西可不比那些卖装备的24小时在线隔个三五分钟就刷几单排名噌噌噌就往上涨……哦对了，还有你！你说你卖生活资源、一共才7项你竟然占了57个坑，还全都在前10页，你说你好意思吗？特别是那个收10级资源的，第一页、第一页啊！就20多银的东西，你浪不浪费啊！”
陆明赶紧摇起了尾巴，“那、那我第一页那6个窗口你随便拿一个两个去用呗，反正留着也是留着……哦对了，收低级资源那个可不能给你，那个是我用来搏好感度的，要下线不收了到时候那些半道换生活技能练的玩家说不定还会来骂我……”
卢果一听，哭笑不得，“不要！你那上面写个什么十年百游信誉老店童叟无欺的鬼话，我一个就知道摆黑摊的小奸商担不起！”
听卢果这么说，陆明也知道她现在应该没有刚才那么火大了。
小是小了些，但还没彻底熄，卢果接着忿忿不平得说道，“不光你那些个生活资源，还有那些装备、灵核跟技能书，那属性都写的清清楚楚又不可能有假货，刷那么高数据能干嘛啊！能冲到前10页吗？不刷难道就会掉出1000页吗？
就是像你这样浪费资源的人太多了！再不刷点儿交易出来提点儿排名人家想买东西的人就算打字搜都不一定能搜出自己的店；这鬼盛世也是，搜索的时候哪怕一字不差得打都是先照着一两个关键词给先排前1000页的，逼得人去刷，要不然就花钱在边上打广告，我看啊，盛世就是为了赚这个广告钱才这么弄的！不光是广告，说不定就连那些专门刷这个的人都是盛世自己人，要不然哪儿那么熟练、还刷得再怎么嚣张都不会被封窗口啊！”
陆明回道，“你、你话也不能这么说，刷排名这种事儿对盛世没好处啊，要到时候真全假冒伪劣的东西挂在上面、玩家买了几次觉得被骗了，这交易额肯定要萎缩，盛世实际上是赔钱的……”
卢果一听陆明在帮盛世洗地，还以为他是怕GM会在后台监控聊天数据，并且她刚才也确实说了“盛世”跟“刷单”这样的关键词，确实有被GM盯上的可能，便也说道“行了，懒得跟你个蠢猪头说了，我现在又得去收人、又得去找师傅弄花蓝、又得去请水军跟托儿，没时间浪费在你身上！”
说完，卢果直接关掉了私聊，陆明再密过去也没有再搭理了，不过这回倒是也没屏蔽。
陆明想了想，这……也只能希望那两个赞助商企业有这种自诩为“文艺”的爱花人士高管了。
反正请水军这种事他知道肯定骗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