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锐打开自己的红包,发现抢了第二多,老太太头一个包发一千块,周绍抢了三百,她抢了二百四十七,孙蕊抢了一百,周商抢了一百五,周爸爸和周老爷子抢平均,周剑可怜兮兮抢的最少,十块钱,包里还剩下八十,属于周洋的那份儿,在十分钟后,被他点了。
“再来,这次你们都准备好啊,周绍,不准再用外挂,让着你弟弟点儿。”老太太吩咐。
周绍称“是”。
老太太又发了个一千的大包儿。
这次周洋是第一个抢的,手气最好,抢了五百。
“诶我说周老大,人在外面还不忘抢包儿!”周绍酸了吧唧的抱怨。
周锐点开红包,发现她抢了一分钱,手气最差。
周老太太在微信里发消息:周洋,你到机场没那?
周洋:在路上,快到了。
周老太太:哦,路上开车慢点,不着急。
周洋:好。
说完话,周老太太又发了一个包,还是一千,这次大家手气差不多,都抢到超过一百。
之后老太天就不再发了,喊上周绍和周剑,加上周锐,四个人支起了麻将。
还别说,刚才三个红包调动起大家的兴趣,这会竟然没有喊困的。
周锐下午玩了一下午,这会上手还算熟练,周绍水平还行,智商在线,光记牌就不会输钱,能不能赢钱,靠运气。
周剑呢,水平和周锐差不多,他脑子也够用,就是懒得记,随心情打。
他输了,没钱付,跑去找他三哥支援。
周商据说开了不止一个公司,包括海外也有,搞金融,不差钱,周剑打个麻将没本金,他随手给他丢了两万,眼都不眨一下,但是他也有声明,周剑输钱,算他的,赢得也算他的,因为本金是他出,周剑上场就图个娱乐。
周老太太这回不像下午似的放水了,趁两个孙子在,大杀特杀,包括周锐,碰到她要的牌,眼都不眨。
一杀三,赢了个大满贯!
才玩到两点,周绍在心里算了笔账,嘴上笑着说:“行啊小老太太,刚才发那三个包都赢回去了?等于这钱都是我们掏的。”
周老太太得意的笑:“你们跟我比,太嫩了点儿,我这辈子别的没学明白,就打麻将还行……四筒!”
“我吃。”周锐坐在老太太下家,吃到了四筒,接下来就听牌了,胡三六九万。
她出了个多余的五筒,她下家的周绍:“杠!”
得,这一下一百块没了。
周绍还对她抛了个媚眼儿:“谢啦大嫂,让我少输点儿。”
周锐:“……”
一轮摸拍之后,周锐成功的摸到了六万,激动的手都有点抖,把牌推开:“我自摸,六万。”
“我靠!我也胡六万!二哥,刚才你不杠,那张牌就是我的了!”周剑气哄哄的叫,后悔的要死。
开玩到现在,顶数他输得最多!
“继续继续,少废话,该谁赢就是谁的。”老太太发了话,新的一局牌开始。
约么半个多小时后,周锐收到了周洋发来的微信,告诉她:我已经下飞机了,一个小时到家。
周锐:嗯,那我算着时间,一会儿给你煮饺子,你到家就能吃。
周洋:好。
随后,他又发了个【亲亲】的表情,很高兴,马上能见到她。
周锐嘴边含着笑,周绍敲敲桌子:“大嫂,该你了。”
“哦。”周锐摸了牌,没用,又打出去。
知道周洋要到家了,她这心思就不在麻将上,之后,连着点了两炮,一个给老太太,一个给周绍。
老太太看了眼时间,问她:“周洋是不是要回来了?”
“是,刚才已经下飞机了,这会应该在回来的路上,奶奶,我得去给他下饺子,他还没吃饭。”
老太太理解她想念周洋,摆摆手,让她去了。
转个头儿,她在客厅里没瞧见儿子和媳妇儿,就连周老爷子都不在,发了威:“不是说好了今晚上守岁到天亮的,这人都上哪去了?”
正在工作的周商抬起头,面无表情的说:“爷爷去睡了,我爸我妈他们俩去了隔壁陪老爷子斗地主。”
老太太气哄哄的就要去房间里抓人,“我都还没睡呢,谁让老东西先睡的!”
周绍眼疾手快,赶紧把老太太拦住。
“诶诶老祖宗,我爷都睡了,你就让他睡去吧,老三,你过来,凑个数。”
周商满脸上写着抗拒,声音也很冷漠:“我不会。”
老太太也说:“他会玩儿什么牌?跟他打没意思,我去叫你爷爷,你们俩谁都不许走,在这儿给我等着!”
“老三!”周绍死命的拉住老太太,这大过年的,老太太再去跟老爷子吵一架,气象就不好,回过头他俩从年头吵到年尾,家里多闹腾?“赶紧过来!”
周绍落下了脸,命令起来。
事实证明他这个二哥当的也不算水,周商还是听了他的,合上笔记本,一向淡然的脸上出现了无奈的表情。
“行,事先声明,我没打过,不懂规矩。”
“知道了知道了,开始吧。”周绍不耐烦的催促,把老太太按着继续打牌。
周锐来到厨房,把冰箱里的饺子端出来解冻,然后烧水,数算着时间,周洋说一个小时回来,这时间马上就到了。
很快,水开了,周锐把饺子下到锅里,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周锐下意识探头看了一眼,不是周洋,是孙蕊和周承恩打着哈欠回来了。
“妈,你们还打呢?”
“嗯,在玩两把,周洋马上到家。”老太太话音落,门锁再次转动,众人回头,周洋拖着行李箱,在玄关和马子达做交代:“天晚了,你先找个酒店住下,明天再走。”
“好的周先生。”敬业的马子达离开了。
周洋拖着行李进屋,目光扫视客厅,谁都看得出来他在找谁。
“小锐,周洋回来了。”孙蕊赶紧来厨房,接替周锐的工作:“这边我来弄,你快去看看,周洋好像找你有事。”
“哦。”周锐在洗手池里洗了手,解开围裙,如贤惠的小媳妇儿似的,从厨房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