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城的天亮的比丘市早,周小锐惦记着周洋说要给她堆雪人,一整晚都持续兴奋,天刚亮,她就醒了。
看了眼时间,才早上五点钟,周洋平时都睡到自然醒,这个时间正是他睡意最浓的时候。
怕把他叫醒他会生气,到时说话不算话,周小锐便没惊动他。
起身,穿好衣服,洗脸刷牙,先到外面跑了一圈儿。
家里的其他人都没有起,只有生物钟规律的周商刚醒来,房间的灯亮着。
周锐把自己捂得厚实,轻手轻脚的开了门。
天上洋洋洒洒的雪花落下,很大很大的片,洒在肩头,衣服,手心上,凉凉的,很快融化。
周锐脸上扬起了甜甜的笑容,在干净的院子里留下整齐的一排企鹅脚印,回头望着,傻笑,拿出手机拍一张照片,发到朋友圈里。
宋耀竟然第一时间给她评论:那边雪那么大,是不是冷死了?
周锐:你起这么早?还是没有睡?
耀神:没睡呢,打了一整晚游戏,帮人代练。
周锐:那你赶紧休息吧,回头我堆了雪人,给你发照片。
耀神:你会堆吗?
耀神:对了,你知不知道最近北方流行帮南方人在雪地写名字赚钱,一个名儿五块,你会画画不?我帮你挂网上去,兴许你能接几单?
周锐:真的吗?还有这种操作,天呐,果然人穷都是因为笨!
耀神:你要做是吧?我给你挂上去了。
周锐:好。
耀神:那你先帮我写一个,我好当样板。
周锐:写什么?
耀神:你随便写,两个人名,画个心就行。
周锐:OK。
周锐挑了个空白的雪地,蹲下来,指头浅浅的落在雪面,用可爱字体写了两个名字‘周锐’‘宋耀’,中间加一颗心。
拍下照片,给宋耀发过去:这样行不?
耀神:可以,就这样就行,多加字多算钱,你自己看。
周锐:那你拉了单子,赚钱我分你一份,我不独吞。
宋耀需要钱,她知道。
宋耀也没有跟她客气:好,那我更要多拉一点,你这两天就准备好了,活来了不用马上做,赶在一起弄好就行。
周锐:没问题。
这边和宋耀两人正商量着大生意,她没注意,周商穿着黑色风衣,高档的手工皮鞋在她身后留下一排脚印,直到她正后方,突然停顿。
目光落在雪地中那两个名字上,‘周锐’心“宋耀”。
凉薄一瞥,眼神无端多了嘲讽、不屑,停顿不过一秒,他大步的踏足离开。
冷风卷起他修长利落的衣袂,洋洋洒洒的大朵雪花,模糊了他消瘦清雅的背影,只徒留一地冷漠的残雪,随风飘散。
“三少,今天心情不好?”路南给车里开足了暖气,生怕冻着这位佛爷。
可暖气给的再多,佛爷脸色还是极差,不由问了出来。
周商只是冷笑了一声,心情差?
他为什么要心情差?
周老大的女朋友给他戴了顶绿帽子,跟他周商什么关系?
当日在丘市对他不闻不问,现在,他又何必操人家那份闲心?
“开车。”淡淡的嗓音响起。
“好。”路南将车子开了出去,车轮无情的碾压洁白的雪景,印下深深的烙痕。
……
周锐弄好了宋耀的样板,给她发送过去,想到周洋看见不高兴,就把痕迹抹了,重新写上她和周洋的,画了个大大的心把他们俩的名字圈起来,末了还觉得不够,用线条勾勒出两个简笔画小人儿手挽手拉在一起,才满意,拍下照片留念。
当她起身时,周商的车子已经走出去老远,周锐没有多想,因为问心无愧,就算被他见到她画的那些,也可以解释清楚。
天越发亮的透了,周锐才回去,手里攥着一撮小小的雪团,随着她进入室内,开始融化。
瞅了眼挂钟,已过六点,应该把周洋喊起了,再晚,外面的雪被人踩脏,堆出的雪人就不好看了。
周锐回到卧室,周洋还在蒙头大睡。
她带进来一股凉风,周洋睁开眼,看了她一眼,翻个身,又要睡下。
“周……”想了想,她换了个甜蜜蜜的称呼:“老公,老公大大……你昨晚上答应我今早给我堆雪人的,都六点了。”
周洋闭着眼睛不动,过一会儿,睁开眸,目光清明。
他倒是想说不堆,或者改变主意明天再堆,但是怕她会失望,狠狠心,起了。
“给我拿衣服,要粉色毛衣,你给我织的那件。”手工毛线比外面购买的暖和,反正周锐不知道用了什么针法,毛衣穿在身上,不像别的要么太轻薄,要么太透气。
周洋越发钟爱这件衣服,“改天有时间,再给我织两件,一件不够换。”
“可以啊。”周锐答应的痛快,他都愿意起早给她堆雪人呢,给他织两件毛衣算什么?“我回头再给你织两条毛裤,毛裤穿着也暖。”
“行,只要你能织,织出来我就穿给你看!”周洋说的发狠,站起来穿裤子的时候捧过她的脸蛋咬一口。
周锐揉着一排浅浅的牙印傻笑,“我给你看个东西!”
说着,她拿出手机,把在雪地上画的图案给他看:“好看吗?我画的。”
周洋“呵呵”的笑,一排白牙亮闪闪的,“幼稚。就你们小姑娘喜欢这些,要不是为了你……”利落的勒紧腰带,扣下扣子,刮刮她的脸儿:“老子才不起这么早,又冷。”
周锐两颗脸蛋儿刚才在外面受了冻,这会遇到温暖,变得红彤彤的。
她用手捂住脸颊,手里的雪团早就化没了,只剩下淡淡水汽,凉凉的,贴在脸颊很舒服。
“那周、老公,你会堆雪人吗?”她像个尾巴似的跟他来到洗手间。
周洋拿起牙刷,对着镜子,挤牙膏,开始刷:“小时候我们四个比赛,数我堆得最有耐心,堆的最好!你说呢?”
周锐眯着眼睛点头,“希望你这么多年技术没落下!毕竟你都很久没回卢城,说不定他们仨个已经超过了你。”
“不可能。”周洋说的笃定:“周绍腿脚不便,周剑也不在家。”
“还有周商啊,周商好像做什么都很有耐心?”周锐好奇。
周洋吐掉口里的泡沫,喝水漱口。
“你错了,周商……他是艺术白痴,根本不懂什么叫线条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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