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出来的都是我们青龙学院登塔失败的学生,十个人,九个都出来了,哎”
这长老说着,还不忘叹了口气,似乎是想说这一年登塔的修士质量太差了,实在有些浪费登塔的机会。
闭月听到这却愣住了,因为总共登塔的也就十人,怎么就有九个人登塔失败出来了?这不现实啊,闭月可是看到有不少修士直接死在了里面啊。
“为什么是九个?我在里面看到死了不少师兄啊”
长老看了看闭月,转而给闭月传音起来,“这事啊,你出去后就忘记了,别跟别人说,九层塔啊,死不了人的,但是如果让登塔的人知道了,这样就失去登塔的效果了,被九层塔得知的话,就会让他们真的死在里面”
九层塔里死不了人?方醒他们也不知道这件事啊,难不成那方醒还有机会,闭月有些激动了起来,“那如果是偷偷带进去的人了?他们死了,也会直接传送出来吗?”
那长老愣住了,诧异地看向了闭月,传音到,“你不会带其他人进去了吧!怪不得显示过了有七个人!其他人了?”
闭月摇了摇头,她不想谈论其他的,她只想知道那方醒是不是真的死在了里面,“他们遇难了”
“你啊你啊!”,长老听到闭月说的后,连连叹息起来,“我们登塔的人全都是由院长给上报到九层塔的,除了上报的十人,其他任何人在里面死了的话,就都是真死了!”
“真的死了?”,闭月听到这浑身一震,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乾坤袋里的其他人解释,然而闭月不知道,他们全都在乾坤袋里听着了。
乾坤袋里面众人全都不说话了,而且这么一沉默就是很久,大家的心里都很难受,不仅仅因为那是方醒,而是在方醒被困之前,还那么的舍身救他们,而他们当时却直接从九层塔里出来了。
如果换做是他们的话,一定会希望自己的同伴一起进来,共同度过难关,可他们却离开了,不可能再回去了。
“齐胜”,许久之后,段吟雪才用着略显沙哑的声音说道,“先给小七看看吧,给她炼制些丹药”
然而此刻的他们哪还有什么心情做事,那齐胜更不例外,心情糟糕极了,“还炼什么炼,方醒指不定已经死了!”
大黑狗不满地看向了齐胜,“你这话什么意思,方醒死了就不用救小七了?”
“什么!方醒死了?”,迷迷糊糊中被他们吵醒的李若雪一醒来就听到了方醒死去的消息,整个人一混沌,又昏死了过去。
“够了!”,段吟雪显得愈发的面无表情了,“我说让你给我看看小七!你聋了吗!”
齐胜被段吟雪这样陡然变化的声音吓了一跳,但依旧十分伤心和气愤,不愿意过去,“关我什么事”
而在齐胜话音刚落,那段吟雪猛地就闪到了齐胜旁边,狠狠地抽了齐胜一巴掌,“不给她炼制,我让你也跟着一起去死!”
“你敢!”
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实力弱小的齐胜,在段吟雪打了他一耳光后,陡然涌现出了一股庞大的力量,几乎都要把闭月的乾坤袋都给直接炸裂开了,看得段吟雪和大黑狗全都愣住了。
“你!”
齐胜平日里那个娘娘腔的神态在这一刻收敛了很多,目光里满是凌厉,却知道自己的举动恐怕是把他们全都给吓到了,多少还有些自责。
“小七没事,她现在昏迷,主要是因为九层塔的威压,跟毒没有关系”
齐胜这么一说,乾坤袋里的众人全都默不作声了起来,本来以前还有说有笑的众人,似乎在方醒死后,瞬间瓦解了,没有了那层重要的纽带。
外面闭月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乾坤袋里面的情况,在见到自己父亲后,赶紧就扑进了她父亲怀里,不知道是因为九层塔太危险,还是其他什么东西,眼泪止不住地就流了出来。
“没事了没事了”,青龙学院院长在旁人眼里可能十分严肃,但在闭月面前,那可丝毫院长的架子都没有,纯粹是一个宠溺女儿的普通父亲。
“你奶奶啊,对我们那么好,父亲我也没有办法啊,要是没有你奶奶,我恐怕早就死了,也就没有你了”
院长一边安慰着闭月,一边似乎在开导她一样,希望她不要怪罪她奶奶,但是闭月虽然五味杂陈,可唯独并没有责怪奶奶的情绪。
“我不会离开这片大陆的,我会永远留在父亲和奶奶身边的”,闭月很伤心,像是在这一刻失去了混沌星辰的牵绊,一点都提不起想去混沌星辰的欲望,只想能一直陪着自己的亲人。
大概又过了一个时辰后,青龙学院收拾九层塔的,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只是这九层塔跟以往有些不同,居然没有直接消失,仍然在这巨塔里面留下了一个影子,始终不散去。
可是这是九层塔,谁也不会没事去惊扰他,就是闭月父亲也只能疑惑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都离开,然后把这巨塔门口布置一个强大的阵法,防止外人入侵。
闭月当然也被赶了出来,但是这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方醒还没出来,恐怕真的凶多吉少了,不过乾坤袋里的段吟雪却要求她暂时先在这巨塔外面等等,于是她就绕开他父亲,在这里人都走光了的时候,蹲在了巨塔门口。
这一蹲,就是几天时间了,闭月甚至都没有回去过自己的府邸,一直陪着段吟雪他们等待着,可那巨塔就是一个死物,一动不动的,没有丝毫反应,也听不到里面传来的呼叫声。
即使闭月拿出铃铛偷偷摇晃,也久久没有反应,方醒,恐怕是真的死在了里面,这是所有人共同的心声,直到一个月过后,闭月实在不能继续待下去了,就打算离开了。
闭月一离开,段吟雪他们也只能离开了,而且乾坤袋里一个多月没有说话的众人,现在、以后也不可能说话了,各自向着不同的方向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