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那是那老龙王送给俺老孙的!你嘴里干净些,看俺不拔光你的龙鳞的!”悟空也怒了,这龙族也当真小气,这都是多久的事了!
“我呸!哪个要送你了!龙王当初说的是你能抗走就归你,谁知你这个奸诈的猴头竟然把定海神针变成了绣花针!”小白龙越说越气,天地间风云变幻,雷响电闪,眨眼间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呔!他只说带走就行,又没说怎么带走,俺老孙如何就奸诈了?”
“你就不该动那个心思!别人家里的宝贝给你看看就不错了,你可好,居然还要带走?!”
“徒儿们,你们的恩怨可不可以私自解决,为师不想参与。”陈玄奘无奈,这两个货是最不应该带在路上的!
太子懵,自己可是做错了甚么,那圣僧不但不理睬自己,却在空中淋起了雨?
不过那圣僧当真了得,如此大雨响雷闪电,他在云层中却依然稳坐如山,而那宝袈裟也丝毫不曾沾湿一点点。
小白龙与悟空又对骂了半响,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师父。连忙转头去看,只见师父的脸黑的吓人,就像烤糊了的锅底。
小白龙吓得不行,立马收了脾气,同时停止了摆尾并徐徐下降。
太子正疑惑间,只见天空突然放晴,大大的日头比之前更胜更亮。而天边此时出现了一挂大大的彩虹,映得天地间都变成了七彩的颜色。那圣僧骑着白龙,至彩虹中降至人间,如诗如画,似梦似幻。
“恭迎圣僧!”太子激动上前亲迎,这位长老明显比自己小时候拜的那个师父靠谱多了。自己若想在修行路上再进一步,一定要把握好机会才是!
“太子殿下恕罪,小僧冒犯了。”
“圣僧说得哪里的话,千万不要说甚么冒犯,不然岂不是要折煞小子了。快请进,你们快去给圣僧泡杯上好的姜茶,用我母后派人新送来的那套玉壶。”太子小心翼翼地扶着陈玄奘在上首坐下,并吩咐仆人去准备茶水点心。
陈玄奘摸了摸鼻子,看来自己的那啥装的太好了,看把人家孩子吓得,一国太子居然屈尊降贵地把自己奉作神明一般。
“圣僧先喝些姜茶罢,这里还有几样小点心,都是御膳房刚刚送来的,小子平日里就喜欢这几种。”
“太子殿下不要忙了,小僧此次前来其实是受人所托。”
太子疑惑,不是说是外藩的和尚吗,怎的会有人托他来见自己?
“不瞒太子殿下,是你父王拜托的小僧,他遭受了莫大的冤屈,想要你为他讨回公道。”
太子震惊,他父王好好地在皇宫里,谁会敢给国王受气?
“小僧这里有两样宝贝,还请太子殿下过目。”陈玄奘拿出悟空毫毛变作的那个华丽的匣子,递给了太子。
太子好奇地接过,在陈玄奘的示意下打开了匣子,只见里面放着一样物事。
“这金厢白玉圭怎的到了圣僧手中?”太子惊讶,这金厢白玉圭是他父王的贴身之物,是有一年生辰母后送的,父王非常喜爱,之后就一直戴在了身上。只是这三年却不再戴着,每每问起,父王都说是送给了那个全真教的道人。
“里面还有一样宝物,请太子殿下一并取出。”
太子闻言便仔细向匣子里看去,空空如也,他甚么都未看见。
陈玄奘无语,都说悟空不肯调大匣子的尺寸,现在尴尬了吧。他只好笑着指了指匣子一角的‘绣花针’状物品,表示这个就是。
太子这才看清原来这匣子里还有一根绣花针,不,似乎是个小型的引火棍。他伸手抓起这个东西,好奇地凑近看了看,居然还是一个雕刻精致的小和尚。
“咳咳,这个是无价之宝,叫做‘立帝货’,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后一千五百年的事情就没有他不知晓的。”陈玄奘有些尴尬,这话说得他自己都有些不信。
太子啧啧称奇,用手轻点了一下那小和尚的脑袋。就听见嗷的一声喊叫,手中那个小和尚跳下他的掌心落在地上。他开始一点点地变大,直到变得与一个大猴子一般大小,才堪堪停了下来。
“呔!你这个混球!竟敢推俺的脑袋!看俺不一棍子打死你了事!”
“咳咳,立帝货请注意言辞,这位是太子殿下。”
“呔!俺老孙真个要被烦死了!你给俺听好了,俺只讲一遍!你那个朝堂上的老爹是个假的,是之前助你们求雨的全真妖道变得。你的亲爹死了三年了,是被这妖道推进了御花园的井里。他的魂魄求了俺师父代为转告冤屈,并让俺打跑那个假国王,让你小子尽快继位。差不多就这些罢,你可听懂了?”大师兄烦的不行,师父能不能不随便给他接活?接活倒也罢了,可否不弄这些名堂,直接上去一棍子打死那妖道,再说明一切,不就全都解决了?
陈玄奘扶额,好歹也是人家至亲的悲惨消息,这样没有一点转折,直接去说不太好吧。
太子殿下怔住,久久无言以对。
良久,他看了看目光怜悯的陈玄奘,又看了看红着脸的大师兄,最后看了看手中的金厢白玉圭,突然跪倒在地大声痛哭起来。
陈玄奘也没敢去劝,这种事摊到谁的头上,也不是一两句就能劝好的。
“呔!你哭甚?你应该冲上大殿去打死那个妖道了事!”大师兄恨铁不成钢地喊道。
“我,我打不过他!我才区区筑基修为,他却能祈雨多端变化。我虽不惜己身,但若就这样送命,岂不是空令亲者痛!”
“呔!俺老孙带你去!俺倒要看看那个妖道是何来头!俺今日定要让他脑袋开花!”大师兄嚷道,看不得他这没出息的样子!
“都闭嘴!悟空你不要瞎指挥。太子殿下,你父王的意思是要先保全你及你母后还有众大臣的性命。这件事,我们还需从长计议,叫几个心腹大臣进来商议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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