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莉泪眼婆娑地问:“真的吗?”
凌帆说:“花易冷流了那么多血,的确好好补一补能量,羊血最为温和,目前最适合。晚上我们再带他晒月光,吸收精气,想来就无大碍了吧。”这也是目前唯一能做的。
凌莉用纸巾擦掉花易冷额头上的汗,握着他的手,却触及到一阵刺骨的冰凉。她无意间按到他的手臂,他的肌肤居然失去了弹性,深深地凹陷下去,久久都没有恢复。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还是灯光的作用,她总觉得花易冷瘦了,也许是失血过多导致的吧。
“汪汪汪!”一声清脆的狗叫声传来,一个白色的东西从门外蹿了进来,小花像是见到久别重逢的恋人,围着凌莉嚎叫。
凌莉抱起它,摸了摸它的头:“嘘,小花乖,安静一点,花易冷受伤了,需要休息。”
“汪。”小花轻声哼了一声,它圆鼓鼓的黑珠子盯着花易冷,好像是在替他担心。
“阿帆,带它下去吧,喂它吃点东西。”
“不,我才不走!”
“为什么?”
“我要是走了,你自残怎么办?如果花易冷醒来知道你又来为他流血,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姐,你现在的身体已经快到极限了,千万不能乱来!”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羊圈里还有羊吧?去取碗新鲜的羊血过来。”
“知道了。”反正他能闻到血腥味,可以在第一时间赶来阻止她。论嗅觉,他连花易冷的一半都没有;论对血液的痴迷,他也没有花易冷的敏感。他的整体能力只是普通僵尸的一半,毕竟他是从一具尸体尸变成僵尸的,在变成僵尸之前,身体的机能已经停止运转。没有花易冷的血维持,他先会虚弱无力,接着身上会出现尸斑,然后慢慢死去……
令人崩溃的事生了,灌进花易冷口中的羊血无法咽下去,凌莉甚至用嘴去喂,可他仍然喝不下。枕头、床单上沾满了羊,画面看上去十分瘆人,就像是命案现场,血淋淋的。
凌莉飞快地跑进浴室,合上门,只想找一个无人的角落,蜷缩起来,痛苦的泄。她瘫坐在地上,抱起膝盖,难过地抽搐着,眼泪很快将整张脸打湿,脖子被流得黏黏的……..
她就像一只无助悲鸣的鸟儿,翅膀被命运无情地折断,那种痛得快要死掉的感觉。
过了快一个小时,凌莉才从浴室里出来,当她再次出现时,脸蛋干干净净的,因为她必须要坚强才行。虽然清洗过,也掩盖不住她那双又红又肿的眼睛。
凌帆很是心疼,却配合着她,并没有过问,而是若无其事地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天黑后,凌帆将他们父子转移到阳台,他自己觉得有点累,一屁股坐在地上,舒舒服服地吸收月光的精华。
郭氏集团。
奢华偌大的副总裁办公室,长长的办公桌干净整洁。一个西装革履,身材气场冷峻的男人凛然坐在老板椅上,修长的手指握着名牌钢笔,在最后一份文件留下一个签名,笔迹苍劲有力,如行云流水,飞扬洒脱。